两周时光像被风吹走的云,转瞬即逝。何雨阳的成长速度快得惊人,不仅在院里稳稳当当自由跑步了,说话也从之前的单字蹦出,变得条理清晰,连“娘,今天的粥熬得有点稠”“爹,院角的柴火该劈了”这类复杂句子都能流畅说出。
反观何雨柱,才刚能被人抱着坐稳,嘴里只会“咿咿呀呀”地哼唧,连“爹”“娘”都喊不清晰。更明显的是,何雨阳的身高已经比弟弟高出半头,站在一起时,活像两个年龄段的孩子,惹得吕清心总念叨:“阳阳这孩子,咋长这么快,跟吃了啥好东西似的。”
这天傍晚,何大清把隔壁闲置的小房间收拾妥当——扫净了积灰,换了新的苇席,还在墙角摆了个小矮柜。
他走到何雨阳身边,蹲下身说:“阳阳,以后你就住这个小房间,自己睡。”吕清心一听就急了,拉着何雨阳的手不肯放:“孩子才多大,自己睡多害怕,再说夜里要是踢了被子,着凉了咋办?”
何雨阳却挣开母亲的手,仰头看着吕清心,语气坚定:“娘,我不怕,我想自己住。”他心里打着算盘——有了独立空间,才能更方便研究签到系统,试试能不能琢磨出签到优质物品的规律。
这段时间系统依旧不争气,签来的不是杂粮就是碎布,连件能用的工具都没有,他急需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梳理系统的功能。
架不住何雨阳再三坚持,吕清心最终还是松了口,只是睡前总要去小房间看三四遍,确认儿子盖好被子才放心。
何雨阳如愿拥有了自己的小天地,每天晚上等父母睡熟后,就会坐在小矮柜前,对着空气念叨:“系统,明天能不能签个有用的东西?比如能强身健体的药丸,或者能预知危险的道具?”可惜系统从未回应,每次签到的物品依旧随机又普通。
何雨阳搬去小房间的第二天晚上,何大清下班后先去厨房忙活——炖了吕清心爱喝的小米粥,还炒了盘土豆丝。
等伺候吕清心吃完,又帮她掖好被角,才轻手轻脚走向何雨阳的房间。推开门,就见何雨阳坐在床上,手里攥着个小布偶,眼神却不像孩子那样玩闹,反倒带着几分思索。
“在想啥呢?”何大清走过去,坐在床沿上。
“没干啥,就是琢磨点事儿。”何雨阳抬头,看到父亲,眼睛亮了亮,“爹,你来了。”
何大清看着儿子远超同龄人的沉稳模样,心里感慨万千:“爹到现在都觉得像做梦,没想到咱们爷俩能在民国再当一次父子。”
何雨阳放下布偶,认真地说:“爹,这可不是普通的民国,咱们现在待的地方,其实是一部电视剧的剧情世界,而且还是前传。”
“电视剧?”何大清愣了,眉头拧成一团,“啥电视剧?我咋没听过。”
“你都多少年没看电视了,不知道也正常。”何雨阳笑了笑,开始慢慢解释,“这部剧的男主角,就是你现在的二儿子何雨柱,他是1935年出生的。按照剧情,到1944年,娘还会给你生个女儿,叫何雨水。”
听到“女儿”两个字,何大清的眼睛瞬间亮了,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喜色:“真的?那我就能儿女双全了!”
“你先别高兴太早。”何雨阳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下来,“剧情里,何雨水出生后没多久,娘就没了。然后你一个人带着俩孩子,熬到1950年左右,居然跟着一个叫白寡妇的女人去了保定,还帮人家养孩子。”
“啥?”何大清像是被雷劈了,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跟寡妇跑了?还去养别人家的孩子?这不是缺心眼吗!我咋会干这种事?”
“我也觉得离谱。”何雨阳皱着眉,语气带着不满,“而且你跑了之后,傻柱(何雨柱)带着妹妹去保定找你,结果没找到。
回来后,易中海就开始在他耳边说你坏话,把傻柱忽悠得对你又怨又恨。最后傻柱还被易中海彻底拿捏了,不光看上了贾家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还心甘情愿帮贾家养三个孩子,活成了个冤大头。”
“易中海?贾家?”何大清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就看易中海那人心眼多,表面上装得和善,背地里指不定憋着啥坏!贾家也不是好东西,贾有德天天耷拉着脸,贾张氏更是爱嚼舌根。”
“整个四合院就没几个好人。”何雨阳补充道,“不过贾家那爷俩都是短命鬼,贾东旭后来会出事,贾有德也活不长。爹,到时候你别想着帮他们,咱们别掺和他们的事,免得惹祸上身,改变了剧情,还影响咱们家。”
何大清点点头,眼神变得坚定:“他们的死活跟咱们没关系,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弟。
等他再大点,你多看着点,要是他敢学剧情里那样傻,你该说就说,该管就管,别让他走歪路。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接下来一年多,怎么在鬼子手里活下去。北平这地方,鬼子最多的时候有二十万兵力,平时也有一两万,咱们可不能靠运气。”
何雨阳听到“鬼子”,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凑近父亲,小声问:“爹,你有没有啥特殊能力?比如跟我一样的签到系统,或者别的金手指?”
何大清沉默了片刻,觉得既然是父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压低声音说:“我有个qq农场系统,能种地,还能兑换东西,里面还有个商城。不过这系统到底能帮咱们多少,我也说不准。鬼子的兵力太强,咱们这点能力,想硬碰硬肯定不行。”
“农场系统……”何雨阳琢磨着,“那咱们现在就多攒点粮食和物资,再看看商城里能不能兑换武器或者药品。我现在才一岁多,等鬼子真的占领北平,我也才两岁,根本帮不上啥大忙,只能靠爹你了。”
“你放心,爹肯定会保护好你、你娘和你弟。”何大清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呢。”
何雨阳点点头,躺进被窝里。何大清帮他盖好被子,又看了一眼小房间,才转身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何雨阳,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盘算着:明天一定要好好签到,争取签个能用的东西,帮爹分担一点压力。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地上洒下一片淡淡的光影,也照亮了少年(孩童身体)心中的担忧与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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