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进何家时,餐桌上正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小米粥熬得浓稠,盘子里盛着清蒸鱼和炒青菜,还有一小碗捣碎的土豆泥,是给刚能吃辅食的何雨柱准备的。
何大清刚从丰泽园回来,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正要拿起筷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屋内的温馨。
“这个点谁会来?”吕清心嘀咕着,何大清皱了皱眉,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门外站着的竟是易吴氏,她穿着一身旧棉袄,手里攥着个布包,脸色憔悴,眼神躲闪。“你有什么事?”何大清的语气冷得像冰,一想到易中海对阳阳做的事,他就没好脸色。
易吴氏局促地搓着手,往屋里望了一眼,小声说:“老何,我能进去说吗?就几句话。”何大清沉默片刻,侧身让她进来,随手关上了门。
易吴氏站在屋中央,目光扫过餐桌,又落在何大清身上,声音带着哭腔:“老易失踪一个月了,我找遍了北平城都没找到,我估摸着他……他是没了。”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我想把易家的房子卖了,回河北娘家去。这房子连带家具,我作价100大洋卖给你,你看行不行?”
何大清没立刻说话,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易家的房子就在中院,买下来不仅能扩大自家空间,也能彻底断了易家的念想。一旁的吕清心见他没动静,连忙推了推他:“老何,你倒是表个态啊!”
“房子和家具我要了。”何大清终于开口,语气依旧冷淡,“钱你拿好,今晚就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赶紧走,外面不太平。”
易吴氏连连点头,眼里泛起泪光。吕清心转身去卧室,从木箱里取出100块大洋,整齐地分成5包,每包20块,用红纸包好递给易吴氏。
易吴氏双手接过,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最后的依靠,又从布包里掏出房契,双手递向何大清:“房契在这儿,你收好。”
何大清接过房契,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递给吕清心:“收好了,别弄丢了。”易吴氏又说:“钥匙我明天天不亮就压在你家窗台下,我走得早,免得碰到人麻烦。”
说完,她对着何大清和吕清心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何家,脚步匆匆,像是在逃离什么。
待她走远,吕清心才疑惑地问:“你说这易中海,好端端的怎么就失踪了?该不会是惹了什么人吧?”
何大清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默默吃饭的何雨阳,父子俩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只有他们知道,易中海永远不会回来了。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易吴氏就背着包袱出了门。
她站在易家门前,最后看了一眼住了几年的房子,眼里满是不舍,却还是咬了咬牙,将钥匙压在何雨阳卧室的窗台下,用一块砖头压住。
随后,她沿着胡同慢慢走,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没惊动四合院里的任何人。
接下来三天,四合院依旧平静。何大清照常去丰泽园上班,吕清心在家照顾两个孩子,只有何雨阳知道,何家的版图悄悄扩大了。
直到第三天下午,后院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到了中院——她已经三天没见到易吴氏了,往常这个时候,易吴氏早就把饭菜和热水送到她屋里,还会帮她倒尿壶。
聋老太太其实才四十岁出头,身体硬朗得很,平时根本不用拐杖,此刻却故意佝偻着背,拄着拐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她走到易家门前,看到大门紧锁,门环上落了层薄灰,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想起半个月前,易吴氏红着眼圈跟她说“老易不见了”,当时她还没在意,现在看来,事情恐怕不简单。
“难道老易真出事了?”聋老太太嘀咕着,目光转向何家的方向。
她想起之前何雨阳被“弄丢”又找回来的事,还听到何大清狠狠揍了何雨阳一顿(其实是何大清故意做给外人看的),而那之后没多久,易中海就失踪了。
“一个一岁不到的奶娃娃,能把个大男人怎么样?”她摇了摇头,却又觉得不对劲——易中海之前总围着何雨阳转,还跟她打听“拍花子”的事,难道……
聋老太太越想越心慌,拄着拐杖慢慢走向何家。相比尖酸刻薄的贾张氏,吕清心性子软,更好打听消息。
她站在何家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何媳妇在家吗?我是后院的老太太,有点事想问问你。”
吕清心听到敲门声,擦了擦手上的面粉(正准备给何雨柱做辅食),快步走到门口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到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门外,佝偻着背,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慈祥,眼神却悄悄扫过屋内,像是在探寻什么。
“是老太太啊,快进来坐。”吕清心连忙侧身让她进来,又转身去倒热水,“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心里有点纳闷——平时聋老太太除了找易吴氏,很少来中院,更别说主动上门了。
聋老太太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接过热水杯,双手捧着,却没喝,而是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唉,还不是想问问易家的事。这都好几天没见着吴氏了,她那屋子也锁着,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吕清心端着刚蒸好的土豆泥走过来,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如实说道:“吴氏前几天跟我们说,易大哥失踪一个月了,她打算回娘家,把房子卖给我们了。她前天一早走的,说是怕麻烦,没跟其他人打招呼。”
她没提卖房子的价格,也没多说其他,只讲了关键的话说。
聋老太太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手指轻轻敲击着杯壁:“卖房子了?这么急着走?她没说要去哪找老易吗?”
她顿了顿,又状似无意地提起,“前阵子雨阳不是走丢过一次吗?后来找回来没受什么委屈吧?我听说大清还揍了孩子一顿,也是,孩子小,得好好管着。”
吕清心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只以为是老太太关心孩子,笑着说:“可不是嘛,那孩子那天可把我吓坏了,幸好找回来了。大清也是气糊涂了,就轻轻拍了他两下,没真揍。现在雨阳乖多了,也不随便乱跑了。”
聋老太太点点头,目光却飘向了何雨阳的房间——门虚掩着,能看到何雨阳正坐在小桌前玩积木。
她心里的疑虑更重了:易中海失踪、何雨阳走丢又找回、易吴氏急着卖房离开,这几件事凑在一起,怎么看都透着不对劲。可她没证据,也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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