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之后,一千支连发火铳加上足够的火药已被整齐装上马车。
禁军校尉周虎拍着车辕对我抱拳道:“李大人放心,我们人歇车不歇,将以最快的速度把文气火铳送往雁门关。”
杜圃提着食盒赶来,里面是刚蒸好的胡饼:“给将士们路上垫肚子,我已传信给高士,让他准备好接收。”
马车启动时,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沉稳的声响。
我送他们出城后站在城门口,望着队伍消失在晨雾中,希望文气火铳能让边关的将士少些牺牲。
三日后的正午,文信台传来高士的消息:“火铳已至!众将士兴奋不已,经过试射,确能击穿重甲,将士直呼一枪一个!”
雁门关刮着猛烈的风沙,高士站在黑风口的土坡上,望着下方操练的将士,火铳阵列如黑色长城,每十人为一组,交替射击的口令声震得沙砾跳动。
看着下方火铳的威力,高士喃喃说道:“太白这叠韵火铳,真是神来之笔!”
次日清晨,异族的骑兵如黑云般压来,玄铁重甲在朝阳下泛着冷光,马蹄声震得大地发颤。
“列阵!迎敌!”高士一声令下,盾兵齐齐蹲身,火铳手从盾后探身,枪管金光流转。
异族的将领在阵前狂笑:“唐军的弓箭对我们没用!我们可以随意冲锋!”
就在异族骑兵发起冲锋,来到火铳射击距离范围内之后。
“放!”第一列火铳手扣动扳机,“嘭嘭嘭”的连射声如惊雷炸响,文气火弹带着金色尾焰冲出,三十支火铳同时开火,形成一道火墙。
冲在最前的骑兵惨叫着倒下,玄铁重甲被击穿一个个洞,金色的“赤焰文花”在甲片上绽放,黑气消散在风沙里。
“第二列,放!”高士的吼声盖过马蹄声。
第二列火铳手无缝衔接,火弹如暴雨般落下,异族的骑兵阵形大乱,有人调转马头想逃,却被后面的骑兵挤得动弹不得。
异族的重甲骑兵被文气火铳打了个措手不及,三十息之后,异族三千骑兵溃败,敌军带队的将领被射于马下。
当晚,高士的捷报连同一首《火铳破敌》通过文信台传来:“铁铳鸣金破黑甲,文光飞落定风沙。雁门关上旗如画,不负长安送火霞。”
我看着高士的诗句,反复吟诵,体内的文气突然如潮水般涌动,之前卡在瓶颈的境界竟隐隐松动。
“太白兄,你文气精进了!”杜圃看到我的反应后说道:“这才是文以载道,你的诗、你的人,都和大唐的山河连在一起了。”
我笑着递给他高士的诗,“子美你看,高士这诗,比我的《破阵乐》还激昂。”
窗外的文云愈发厚重,淡金色的光带缠绕着雁门关的方向,那是胜利的光芒。
平静只维持了五日。
异族主将骨力裴罗派小队伪装成商人夜袭代州粮道,守将弹药耗尽后,发出请求支援信号!
代州粮道的夜色如墨,守将张谦靠在粮库的木门上,火铳弹药已经耗尽。
伪装成商人的异族士兵举着弯刀,一次次冲上来,木门被砍得木屑飞溅。
张谦带着二十名士兵被包围在粮库里,现在就看是援军先来还是敌军先攻进来。
众人在等待的时候,不知是谁先开始低声的吟诵起《军中小识》中的诗句,众人听到后觉得诗句当中描述的就是他们。
张谦听到后从怀里拿出《军中小识》,看着上面有关军伍的诗,不自觉的带着众人读了起来。
就在众人一起吟诵诗句的时候,忽然有文气产生,文气附着在木门上,形成防御。
异族的士兵弯刀再砍在木门上,却被金光弹开,众人就这样坚持着,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马蹄声,是高士派来的援兵到了!
援兵杀退异族士兵时,张谦已经晕了过去,手里还攥着一本卷边的《军中小识》,书页上“与子同袍”四个字被血浸透。
战后高士通过文信台传回捷报,“粮道遭袭,火铳弹药耗尽后将士吟诵《军中小识》产生文气防御,坚持到援军抵达”。
看完高士的消息后,传令兵送来文信台传回登州港被袭的消息。
誊抄的信上写着:敌军战船体型巨大,且有巫术加持,水火不侵,我军十余艘战船被撞坏烧毁。
我看完消息后就往宫里赶去,沿途的百姓还在谈论雁门关的胜利,没人知道渤海湾的战火已烧起。
武则天的御书房里,刚刚召集的文武重臣肃立,气氛凝重如铁。
兵部尚书声音发颤:“敌船体型比我军战船大两倍,船身涂着黑油,防火防水,箭射不穿,火攻没用,他们还会用巫术引海水翻涌,我军战船根本靠不近。”
“巫术?”世家搞事的家伙,此刻又跳出来,“定是李白搞的全民识文,触怒了神灵,才引来灾祸!”
“住口!”我怒喝一声,上前一步,“敌船靠的不是巫术,是浊族的浊气!
和玄铁重甲一样,能吸收文气,还能利用浊气引动自然之力,这是有备而来的入侵,不是什么神灵降罪!”
武则天的手指敲击着案上的海防图,目光锐利:“李白,你有什么办法?”
我指着图上登州港的位置,“火铳能破陆上重甲,就能破海上敌船。
但水战不同于陆战,需要能承载更强文气的战船,把火铳改成船载火炮,定能战胜异族战船!”
“可造船需要时间,登州撑得住吗?”户部尚书忧心忡忡。
我握紧拳头,文气在体内流转:“臣愿亲赴登州,就地取材,改造战船。”
“你是文通伯,是大唐的文宗,登州凶险,朕不能让你去。”武则天的语气带着犹豫。
我躬身叩首,声音坚定如铁:“陛下,将士们在登州流血,臣不能躲在长安,看着将士们白白的牺牲啊!”
御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
武则天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起身,将一枚鎏金虎符放在我手里:“朕准你调遣登州所有军民、物资,格物院工匠由你全权调配,若有人阻挠,先斩后奏!”
虎符沉甸甸的,带着皇权的温度,更带着大唐的期盼。
走出御书房时,夕阳正沉,长安的文云被染成了血色,与渤海湾传来的战报呼应。
回到家之后,杜圃就来询问相关情况,与我一起商量着对策。
我让人通知格物院的工匠们,让他们带上需要用到的工具,我要带上格物院的工匠去和登州的造船工匠一起造出需要的战船。
当晚,我就带着格物院的五十名工匠、两百名禁军,登上了前往登州的漕船。
船帆升起时,月光洒在甲板上,文信台的光带从长安延伸而来,如一条金色的绸带。
我站在船头,望着漆黑的海面,手中握着高士写的《火铳破敌》诗稿,心中充满了力量。
漕船在海面上航行,风浪越来越大,工匠们却没有休息,我们在船舱里绘制文气战舰的图纸。
在讨论着如何应对异族的战船,需要配备什么样的武器,也担忧着登州港的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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