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天,302宿舍迎来了新的住客,墙上的照片换成了陌生的面孔,但窗台那盆多肉还是当年宋亚轩留下的品种,叶片胖乎乎的,透着健康的绿意。
这天下午,宿舍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探进来——是马嘉祺,他来学校参加校友会,特意绕回了老宿舍楼。刚走两步,就听见走廊尽头传来吵嚷声,其中一个清亮的声音有点耳熟:“说了我先拿到的!这包零食该我吃!”
马嘉祺笑着走过去,看见两个新生正为一包辣条争得面红耳赤,像极了当年他和丁程鑫抢最后一瓶可乐的样子。他刚想开口,就见其中个高的男生突然说:“别吵了,上次学长说过,302的规矩是猜拳定输赢!”
“学长?”马嘉祺愣了愣。
“就是往届的马嘉祺学长啊!”矮个男生抢着说,“我们听宿管阿姨说的,当年你们在这的时候,用猜拳解决了好多‘争端’呢!还有个会翻筋斗的学长,总被一个戴眼镜的学长念叨……”
马嘉祺忍不住笑了,正说着,手机响了,是丁程鑫发来的视频通话,屏幕里他正举着个蟠桃对着镜头:“快看!我家后院的桃树结果了,比当年302门口那棵甜多了!等熟了寄给你们!”
视频里突然挤进来个脑袋,是宋亚轩,他手里拿着个孙悟空玩偶,晃了晃:“记得不?当年你说这玩偶像我,现在它成我儿子的睡前玩具了!”
“还有我还有我!”刘耀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镜头一转,他正站在一片玉米地前,“看!我家这玉米,比当年我们偷烤的那根大十倍!”
马嘉祺靠在门框上,听着屏幕里吵吵闹闹的声音,看着眼前为一包辣条猜拳的新生,突然觉得,有些东西从来没消失过。就像302的规矩会被记住,就像桃树的种子会在不同的地方发芽,就像那些一起笑过闹过的日子,总会以各种方式,在时光里留下痕迹。
挂了电话,马嘉祺往楼下走,路过花坛时,看见宿管阿姨正给那棵已经长得很高的桃树浇水。阿姨抬头看见他,笑着说:“回来啦?你看这树,今年结的桃子可甜了,等熟了给你留几个。”
“谢谢您。”马嘉祺蹲下身,看着树干上刻着的歪歪扭扭的“302”,伸手摸了摸,仿佛还能摸到当年刻字时的力道。
风吹过,桃树叶沙沙响,像有人在哼当年那首没唱完的歌。马嘉祺站起身,阳光透过枝叶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就像当年那个吵吵闹闹的午后——
“石头剪刀布!”
“哈哈哈你又输了!”
“不算不算,重来!”
“别耍赖啊,302的规矩不能破!”
那些声音,好像从未走远。
走下宿舍楼时,马嘉祺遇见了抱着篮球的贺峻霖。他是特意从邻市赶来的,手里还拎着个相框,里面是毕业那年302全体成员在桃树下的合影,边角被磨得有些发白,却被细心地覆了层保护膜。
“刚去宿舍转了圈,”贺峻霖晃了晃相框,“新住客把咱们当年贴海报的地方,改成了照片墙,上面还挂着你当年写的‘猜拳公约’复印件呢,说是宿管阿姨给的。”
马嘉祺接过相框,指尖拂过照片里每个人的笑脸——孙悟空举着金箍棒歪头笑,猪八戒的肚腩道具鼓得老高,唐僧的LEd袈裟闪着傻气的光。阳光透过相框的玻璃,在照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
两人往校门口走,路过当年的烧烤摊,老板正往炉上摆腰子,看见马嘉祺就喊:“小马!好多年没见,还是这么瘦!”他指了指摊位后的小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302特供套餐”,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猪脑袋,“八戒那小子上周还打电话,说想这口了,让我给他留十串腰子,等他来进货时带走。”
贺峻霖举着相机拍个不停,镜头里的烧烤摊、老桃树、宿舍楼,都被秋阳镀上了层暖金色。“你看,”他把相机递过去,“这张照片里的树影,和当年我们拍毕业照时的一模一样。”
马嘉祺看着屏幕,突然想起刚才那两个猜拳的新生。他们争论时的急眼,赢了之后的得意,像极了被时光复印下来的片段,在新的故事里继续生长。就像丁程鑫后院的桃树,宋亚轩儿子手里的玩偶,刘耀文地里的玉米,都是当年的种子,在不同的土壤里,长出了相似的温暖。
校门口的公告栏前围了群人,上面贴着校友会的名单,302宿舍的名字被人用红笔圈了出来,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桃心。马嘉祺刚要走,就被个戴红领巾的小姑娘拦住,她举着本笔记本,上面画着个简易的孙悟空,旁边写着“302的大圣”。
“老师说,以前有群很厉害的学长住在这里,”小姑娘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他们会猜拳,会种树,会把日子过得像故事一样。”
马嘉祺蹲下身,在她笔记本上画了个小小的桃核,笑着说:“他们现在也在讲故事呢,在很远的地方,讲给更多人听。”
离开学校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马嘉祺回头望了眼那棵老桃树,风穿过枝叶,又响起了熟悉的沙沙声,像有人在喊“302,开饭啦”,像有人在唱跑调的《西游记》主题曲,像无数个吵吵闹闹的午后,从未被时光冲淡。
他摸出手机,在群里发了条消息:“明年春天,回302吃桃子不?”
几乎是瞬间,消息就弹了出来:
“算我一个!”——是孙悟空的头像在闪。
“带家属!”——猪八戒发了个流口水的表情。
“我带吉他,咱们在树下唱当年那首歌。”——宋亚轩的消息跟着音符表情。
“谁迟到谁请吃烧烤,按302规矩,猜拳定输赢!”——刘耀文的消息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马嘉祺笑着收起手机,脚步轻快地走向路口。秋风吹起他的衣角,像当年宿舍门被推开时,那个带着阳光味道的午后。有些故事从来不会结束,它们会变成树,变成歌,变成新的人嘴里的“学长传说”,在每个寻常的日子里,悄悄告诉世界!:
302的秋天,和春天一样,总会带着想念,准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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