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那天,302宿舍的最后一件行李被搬下楼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马嘉祺锁门前,最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宿舍——墙上还留着文化节时贴的海报残角,阳台的晾衣绳依旧绑得笔直,铃铛在风里轻轻晃,像在说“再见”。
“走了。”丁程鑫拍了拍他的肩膀,手里拎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那个孙悟空木雕和“猪”字桃核。
大家站在楼下的桃树下合影,树已经长得比人高了,枝桠上挂满了毕业生系的红绳。宿管阿姨举着手机,眼眶红红的:“明年花开,你们还回来不?”
“回!”异口同声的回答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后来的日子,大家各奔东西,却总在某个瞬间想起302宿舍:
- 宋亚轩在演唱会后台,看见助理拿着晾衣杆晾演出服,突然笑出声,想起孙悟空把金箍棒当晾衣杆的样子;
- 刘耀文在篮球场上,队友递来一包辣条,他下意识喊“给猪哥留半包”,说完才发现大家都在笑;
- 马嘉祺在会议室里,看见新来的实习生为了抢打印机吵架,突然说“不如抽签吧”,话一出口就愣住了;
- 王源写歌时,吉他盒里的蟠桃叶书签掉出来,他对着叶子哼了段当年的卧谈曲,旋律竟一点没忘。
第三年春天,贺峻霖在朋友圈发了张照片:302宿舍的老成员们挤在桃树下,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片花瓣。配文是“桃树结果了,比蟠桃甜”。
照片里,树下多了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宿管阿姨抱着个装满酸梅汤的保温桶,笑得像当年那个递酸梅汤的傍晚。树旁边的花坛里,新栽了棵小树苗,牌子上写着“悟空栽”,歪歪扭扭的,像某个猴子的笔迹。
没人知道树苗是怎么来的,就像没人知道那天深夜,有个白胖的影子偷偷往桃树上挂了串蟠桃,有个穿袈裟的身影在树下念了段《心经》,有个金睛火眼的猴子坐在树顶,把铃铛晃得“叮铃”响,像在说“俺老孙回来看看”。
风吹过桃树,叶子沙沙响,像二十多个人挤在宿舍里的笑声。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在地上拼出“302”的形状,温暖得像从未散场的青春。
第五年的校庆,302宿舍的桃树下围了群穿校服的学弟学妹。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张泛黄的照片,指着上面的孙悟空木雕问:“学长,这个猴子会像故事里那样翻筋斗吗?”
丁程鑫刚巧路过,弯腰捡起片飘落的桃花瓣,笑着说:“它啊,现在在更热闹的地方翻筋斗呢。”他手机里存着孙悟空的最新消息——那家伙开了家武术馆,馆里的孩子们都叫他“大圣教练”,墙上挂着的金箍棒道具,比当年舞台上的还要亮。
不远处的长椅上,刘耀文正给刚认识的学弟讲篮球赛的战术,讲到激动处手舞足蹈,突然拍了下大腿:“想当年我们宿舍那猪哥,吃着辣条都能投三分……”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掏出手机翻出猪八戒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凌晨三点发的——“夜宵摊的烤腰子,还是当年那味儿”,配图里的老板正举着烤串比耶,赫然是当年烧烤摊的大叔。
图书馆的角落里,马嘉祺遇见了来查资料的宋亚轩。他刚结束一场巡演,背着吉他的样子和当年在宿舍楼道里哼歌时重合。“最近写了首新歌,”宋亚轩翻开乐谱,扉页上贴着片压平的桃花,“副歌部分总觉得耳熟,后来才想起,是当年你在阳台晾衣服时哼的调子。”
宿管阿姨的酸梅汤摊前排起了长队,她给每个杯子里都放了片新鲜的桃叶,说这是“302秘方”。有个戴眼镜的男生捧着杯子,突然指着花坛里的小树苗喊:“阿姨你看!悟空栽的那棵树,结果子了!”
那棵当年歪歪扭扭的小树苗,如今已经能结出拳头大的果子,果皮上带着淡淡的绒毛,像极了孙悟空当年偷藏的蟠桃。树下不知何时多了块石板,上面刻着行字:“302的春天,年年都来。”
傍晚的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和毕业那天一模一样。贺峻霖举着相机在校园里闲逛,镜头里的桃树、花坛、晾衣绳,都被镀上了层暖光。他给相册新添了一页,贴上今天拍的照片,旁边写着:“今年的花瓣,比去年多了五片。”
风穿过树梢,桃花瓣簌簌落下,落在每个路过的人肩头。就像那些藏在时光里的回忆,从来不是被封存的旧物,而是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化作春天的样子,轻轻落在你面前,告诉你:
我们从未真正告别,只是换了种方式,在彼此的岁月里,年年开花。
(其实最好的告别,是,让它在每个春天,都长出新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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