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姑略显尴尬,轻咳两声,随即闭目凝神,开始念诵咒语。
“天灵灵,地灵灵,今日请神降凡庭,恭请官李辟氏附身临!”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骤然卷过屋内,烛火摇曳不定。
转瞬间,蔗姑的神情大变,嘴角歪斜,眼神阴冷,整个人仿佛换了个人。
“死鬼!这么久都不来见我,到底在忙些什么?!”
一开口便是厉声质问,声音沙哑而怨毒。
“哎呀老婆,我不是一直忙着嘛!这次请你上来,是有件大事要跟你商量!”
胖子赶紧赔笑回应。
“什么事?!”
那附身的魂魄冷冷追问。
“你都走了好几年了……我想续弦,人也带来了,你看一眼。”
他连忙指着身边的年轻女子说道。
“姐姐好。”
女子怯生生地打了个招呼。
“模样倒是挺水灵……反正我也死了,你要娶便娶吧。”
那魂魄瞥了一眼,竟爽快答应。
“谢谢老婆大人!既然您同意,那咱们这就告辞了!”
胖子大喜,立刻就要起身离开。
“站住!死鬼,我话还没说完呢!”
谁知那魂魄突然厉喝一声,吓得两人又乖乖坐回原位。
“我看你也懒得再来找我,今天既然来了,就得让我吃得饱饱的!”
那声音阴沉狠戾,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
“在这儿?现在?!”
胖子脸色一变,惊得差点跳起来。
“没错,就现在!要是我不满意,你休想成亲!”
魂魄斩钉截铁。
“唉……行吧。”
胖子无奈叹气,咬牙起身走到蔗姑身后,抄起一根短棍。
“啪!”
棍子狠狠落在蔗姑臀上,一声闷响。
“啊~真舒服!”
蔗姑竟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
紧接着,胖子毫不留情,接连挥下数十棍,力道越来越重。
而蔗姑却满脸陶醉,似在享受极致快感。
“快停下!你会把她打死的!”
年轻女子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尖叫出声。
“放心吧,当年我就是在他这般鞭挞中,极乐升天的……你要嫁给他,也能尝到这闺中妙趣呢!”
那魂魄却悠悠开口,语气竟带着几分得意。
“啊?!我不嫁了!我不嫁了!”
这话如同惊雷,吓得女子花容失色,转身夺门而逃。
“哎哎哎!娇儿!等等我!别跑啊!”
胖子顾不得再施法,提着裤子就追了出去。
“哎哟喂……”
这时蔗姑才缓过劲来,疼得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
“早说不让问米了,钱没拿人先跑了,再让我碰上非扒了你不可!”
她一边嘟囔,一边颤巍巍地扶着桌子站起。
……
与此同时,秦渊已快走到自家门口。
可当他路过九叔家门口时,却发现那里已被一队士兵团团围住。
“怎么回事?”
秦渊眉头紧锁,心中警觉顿生。
他迈步上前,刚要靠近。
“站住!大帅的副官正在里面与九叔商谈,闲人不得入内!”
一名士兵立马上前阻拦,神情肃穆,动作利落,丝毫不因他是少年而有半分松懈——显然这支军队纪律严明,不容小觑。
屋内传来副官的声音:
“九叔,那就拜托您了。
明日大帅将在府中设宴,专程等候您光临。”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笑着从九叔家走了出来。
“一定一定,王副官您慢走!”
九叔也亲自送出门外,语气恭敬。
“收队!”
王副官一声低喝,周围士兵立刻列队,随即整齐地朝远处行去。
“师傅,这些人是谁啊?来咱们这儿干啥?”
秦渊走到九叔身边,一脸好奇地问道。
“是那个‘大龙’,就是这一带的军阀头头。
说是最近家里不太顺,想请我们过去看看风水。”
九叔回答得风轻云淡。
“哦——就是当年抢了您青梅竹马的那个大龙?”
秦渊顿时明白过来,眼睛一亮。
话音刚落,立马被九叔瞪了一眼。
“不管过去如何,既然人家上门来请,咱们就走一趟。
具体什么事,到了再说。”
九叔眉头微蹙,语气却依旧平静。
“也是,不过是个军阀罢了,肯定有钱,到时候可得好好宰他一顿!”
秦渊咧嘴一笑,露出几分狡黠。
九叔听了非但没骂,反而轻笑了一声:
“这念头……倒也不坏。”
点了点头,竟有几分赞许之意。
“对了师傅,”秦渊忽然想起什么,低声开口,“你之前骗师姑说你成家了,我看她那神情,挺难过的。”
这话一出,九叔脸色当即一僵,眉头皱得更深。
“唉,没办法啊。
你也知道你师姑那人,一根筋得很。
我要再让她等下去,怕是要孤苦一辈子了。”
九叔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轰——!”
话音未落,大门猛然被人一脚踹开!
紧接着,蔗姑满脸通红、气息急促地冲了进来,眼神直勾勾盯着九叔。
“师妹?你怎么来了!?”
九叔脸色瞬间煞白。
“师兄!你刚才说你有老婆是骗我的——是不是真的!?”
蔗姑激动得声音发颤。
她原本在道观里听说一队兵把这里围了,急忙赶来,刚好听见了师徒二人的对话,心都快跳出来了。
九叔一时语塞,干咳两声,正要解释:“咳咳……师妹啊,就算我没……”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蔗姑根本不管他说什么,直接喜极而泣,一把扑上去抱住九叔的头又亲又蹭。
九叔慌忙推拒,手忙脚乱间,一只手竟按在了她胸前柔软之处。
“嘶——!”
一旁的秦渊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立刻捂住双眼,转过身去。
现场瞬间安静如死寂。
“咕咚……”
九叔喉头滚动,脸涨得通红,飞快缩回手:“师妹,我真不是故意的!纯属失手!”
“哎呀,你这人真讨厌!”蔗姑却不恼,反倒娇嗔一声,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你想摸就直说嘛,来,要不要再摸一下?”
“别闹!”
九叔魂飞魄散,猛地挣脱,转身拔腿就跑:“我还有事!改天再说!”
“砰!”
他一头扎进房间,反手就把门死死锁上。
“师兄——你躲也没用!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
蔗姑站在门外,拍着门板放声大笑,满脸性福。
秦渊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忍不住叹气:
“唉……看来这次师傅是逃不掉了。”
顿了顿,他又看向蔗姑,认真道:
“师姑,你这样硬来,是拴不住我师傅心的。”
九叔明显是躲不过了,秦渊心想,不如帮一把这个守了师父二十多年、不惜远赴茅山学道的师姑。
这份情意,至少是真的。
“啊?那……那我该怎么办?”
蔗姑一听,顿时急了。
连徒弟都说她留不住人,那岂不是彻底没希望了?
“走吧,”秦渊笑了笑,拉起她的手,“先带你去镇上,把你这一身打扮整个换一遍,再谈别的。”
说着,便带着蔗姑朝任家镇的方向走去。
“我师父啊,嘴上从来不提,其实心里最看重的就是外表,说白了,就是偏爱长得顺眼的。”
秦渊一边陪着蔗姑往镇子走,一边慢悠悠地跟她分析起来。
“可我这模样,也谈不上好看啊……”
蔗姑低着头,语气里透着几分失落。
“哎哟,师姑你这就想岔了!”秦渊连忙摆手,“你不美?那是没打扮到位!当然咯,这也怪不得你,当神婆嘛,天天穿那身道袍,素得跟墙灰似的。
可私下里完全可以换个样子嘛!只要穿着得体些,气质一上来,人自然就亮眼了。”
他眼睛一亮,拉着蔗姑就拐进了一家城里新开的衣铺。
没一会儿,秦渊就挑出几件颜色清雅又显年轻的衣裳让她换上。
才刚穿上身,整个人的气色和神态立马变了样——原本看着像村口五十岁的妇人,转眼竟像是三十出头、风韵正好的妇人。
修道之人气血调和,皮肤本就比常人细腻,三十五的年纪,面相看着像二十七八,再正常不过。
“天哪……师侄,镜子里的是我吗?”
蔗姑盯着铜镜,手都在抖。
“当然是你!”秦渊笑着点头,“你现在只是换了身行头,往后就这么穿,穿久了自己就知道怎么挑了。
至于你以前那些花花绿绿的旧衣,全扔了吧!做神婆也不非得穿得土里土气,也得跟着时兴走不是?”
说着,真就把她那件绣满牡丹的红袄直接塞进了街角的垃圾筐。
蔗姑看着那件陪了自己十来年的衣服,心里一阵不舍,可再看看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忽然就想:要是当年懂得收拾,师兄说不定早被我拿下了!
念头一起,她眼神都坚定了:“你说咋改,我就咋改!”
“行,下一步。”
秦渊却仍皱着眉,显然还没满意。
两人接着进了镇上最有名的胭脂铺。
“老板娘!我师姑要学化妆,你们这儿最好的师傅,包教一年,多少钱?”
秦渊一进门就高声问道。
老板娘一听,眼睛顿时放光,小碎步赶紧迎上来:“哎哟喂,小少爷来得巧!咱们这儿头牌师傅,一周七堂课,一礼拜一个大洋,一年算您四十个大洋,给您打个折!”
“给你五十。”秦渊掏出钱袋,哗啦倒出五十块银元,“多出来的,给我师姑配一套顶好的脂粉,再立刻给她化个淡妆,要干净利落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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