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乐得合不拢嘴,飞快点清银元,一张不少,转身就拉蔗姑坐下,亲自执笔上妆。
二十多分钟后,一个脱胎换骨的蔗姑站在了秦渊面前——眼角不再耷拉,唇色娇嫩,眉形清秀,乍一看,顶多二十三四岁。
若走在街上,谁认得出她是那个总在庙前摇铃画符的神婆?
“怎么样?我是不是……挺好看的?”
蔗姑激动得声音发颤。
“何止是好看!”秦渊笑出声,“你要早这样,哪轮得到米琪莲插一脚?”
这话一出,蔗姑更是心花怒放,捧着镜子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欢喜。
“哈哈哈!这回师兄可跑不了啦!”她叉腰大笑,得意扬扬。
“打住打住!”
秦渊赶紧抬手拦住,“别得意太早。
我师父那人,面子薄,讲究干净,脾气还挑。
长得好只是入门,真正让他动心的,是你的一言一行。
你现在这副咋咋呼呼的劲儿要是不改,就算站他面前像天仙,他也未必能真心待你。”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是想人到了身边,心还在外面?还是想要他完完全全,心甘情愿地靠过来?”
蔗姑一愣,随即收起笑容,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懂了,你说的对。”
“当然,既然要赢师兄,我不仅要让他认输,还要让他心服口服!”
蔗姑咬牙切齿地说着,脸上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看得秦渊直皱眉——这哪像是去争取人心,倒像是要扒了九叔的皮似的。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悄悄给蔗姑请了个专为富贵人家小姐调教仪态的老嬷嬷,教她如何行走、站姿、言谈举止。
起初那嬷嬷还不肯接这活儿,毕竟名声要紧,谁愿意被人说成是给神婆上课?可当秦渊二话不说递上两百块大洋时,她的脸立刻笑成了朵花。
秦渊心里有数:只要一个月左右的功夫,蔗姑的做派定能大不一样。
哪怕骨子里还是那个咋咋呼呼的性子,至少在动手动脚之前,会先想到“这样不合规矩”,然后硬生生忍住。
只要能这么憋个一年半载,气质自然就出来了。
交代完这些,秦渊便转身离去。
而蔗姑刚上完一节简单的礼仪课,便欢天喜地奔回道观。
“咯咯咯!”
她一边蹦跳着进门,一边哼着小曲,仿佛九叔早已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请问,这儿供的这些灵婴,可以请回家供养吗?”
正说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样子已经等了好一阵子。
“哎呀,你想供奉啊?太好了!随便挑一个都行,积德行善嘛!”
蔗姑嘴上应着,心思却早飞到了衣柜前——秦渊给她置办的新衣还没试完呢!说完便一溜烟跑回房去了。
那黑衣女子闻言,便走到柜台前细细打量起来。
一个个泥娃娃整齐排列,通体泛黄,都是蔗姑用法术将灵婴封入其中的。
唯独三四个不同,通体漆黑,还缠着红绳——既是区别,也是镇压,毕竟恶鬼之力不可轻视。
女子没多犹豫,径直拿走了一个黑色泥人,转身消失在门外。
……
第二天清晨,秦渊与九叔已离开林家镇,来到十几里外的一个小村落——正是大帅大龙的故乡。
此时的九叔一身素净道袍,神情沉稳,颇有高人风范。
在几名士兵引领下,两人步入村中一座西式洋楼。
“正英师傅,你们总算来了!”
刚踏进院门,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便欢快地迎了上来。
士兵们随即退下。
“你是……?”
九叔略带疑惑地打量着她。
“大帅是我姐夫!我姐姐叫米琪莲,是她让我请你们来给姐夫瞧病的!”
少女眼神亮晶晶的,满是敬仰。
“原来如此。”九叔点头,“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念英!”
女孩甜甜一笑。
话音刚落,九叔身子一僵——这名字……怎会如此熟悉?
她年纪正好是他离乡学艺两年后出生的,这“念英”二字,分明是为他而起!
“念英……念英……”秦渊低声念了一遍,忍不住感慨,“师父啊,人家可是日日把你挂在心上呢。”
九叔苦笑摇头,不再多言,抬步朝屋内走去。
大厅之中,大龙正穿着笔挺军装,慢条斯理地吃着寿司。
“姐夫!我姐姐让我带正英师傅来给你看病啦!”
念英蹦蹦跳跳地冲进屋子,声音清脆。
“看病?我好得很,生龙活虎!”
大龙一听“正英”二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虽说如今娶了美人归,可他对妻子曾倾心于九叔这事,始终耿耿于怀。
听到这个名字,心头就像被扎了一针。
“可你不是说最近不舒服吗?”念英一脸不解。
“我没病!”大龙摆手,“就是脚底发硬,嘴里发痒,脖子也痒得厉害……其他都没事!”
话音未落,他抬手抓了抓脖子,一道清晰的牙印疤痕赫然显露在众人眼前。
九叔瞳孔一缩,眉头骤然紧锁。
至于早已知晓剧情走向的秦渊,只是轻轻摸了摸下巴,心中暗忖:自己还真是撞进了《新僵尸先生》的故事里了。
看来这个世界确实是个杂糅万象的地方,只是不知九叔其他的那些电影故事还能不能遇上——不过显然,那些事件的时间线,恐怕都不在这几年之内。
“姐夫,正英师父他们千里迢迢赶来,可是专程来给你瞧病的!”
念英撒起娇来,声音软糯。
“行吧行吧,人都来了,那就一起坐下吃饭吧!你这个小豆豉精!”
大龙嘴上虽这么说,却在低头夹菜时狠狠剜了九叔一眼,随即朝手下挥了挥手,让人添了两张凳子。
“多谢大帅款待!”
九叔也不推辞,坦然落座。
“话说啊,豆豉精,这孩子是你亲徒弟?”
刚坐下没多久,大龙便带着几分好奇地问。
“这是我大弟子,秦渊。”九叔笑着介绍道。
其实他和大龙年轻时也算故交,如今关系有些别扭,说到底还是因为念英姐姐那档子事闹得。
“原来是徒弟啊,哈哈哈!看你这样子,怕是还打着光棍吧?我老婆可都怀上了,眼瞅着就要临盆咯!”
大龙一脸得意,毫不掩饰地炫耀起来。
九叔闻言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也是,大龙与莲妹成婚多年,如今才迎来子嗣,确实是晚来得子。
“来来来,尝尝这瓦萨比,味道挺特别的!”
寒暄几句后,大龙热情招呼着两人动筷。
九叔随手夹起一片生鱼,蘸了点酱油送入口中。
一股鲜味顿时在舌尖散开,但他毕竟没怎么吃过这类生食,总觉得口感怪异,并不像传说中那般美味。
毕竟头一回尝试的人,多数都难以立刻接受。
“大帅近来可有什么安排?”九叔一边吃,一边随口攀谈。
“我啊,最近忙得很!”大龙叹口气,“一大早睁眼就吃,吃完眯一会儿,醒过来继续吃;吃完再溜达两圈,回来接着吃;吃完了倒头就睡。
日子过得可充实了!钱嘛,一天也就进账几百大洋,可手下兄弟那么多,根本存不住,眼下也就几十万存在钱庄里……唉,我的日子,真是清苦啊!”
说着还摇头叹气,可那语气里的得意劲儿谁都听得出来。
“呃……这跟养肥猪有啥区别?”秦渊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咳咳,大帅果然逍遥自在啊。”九叔尴尬地笑了笑,“那不知府上近来可有红白之事?”
他也知道对方是在显摆,但既然是请自己来的,该做的事还得做周全,毕竟面子和名声都不能丢。
“红白事?当然有!”大龙边嚼着肉边漫不经心地说,“我家公猪前两天咽气了,母猪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还有我养了两年的小强,昨天不小心被人踩扁了。
哦对了,半年前,我爸也走了。”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日天气不错。
“哦?令尊仙逝?能否带我去看看灵位或坟茔?”九叔眼神一亮,连忙追问。
他心中已有猜测——大龙身上出的问题,八成与其亡父有关。
若只是调理身体,秦渊出手就能解决,但若不找出根源,这事绝不会轻易了结。
“先吃饭!先吃饭!吃饱了再说!”大龙却不紧不慢,一个劲儿催着两人多吃。
九叔无奈,只得继续动筷。
虽说那生鱼片吃得别扭,但大龙虾倒是鲜香十足,勉强算是一顿好饭。
“嗯?这是什么?”九叔忽然瞥见盘边一抹翠绿,顿时起了兴趣,顺手一夹,直接塞进嘴里。
秦渊刚想阻止,已然不及。
刹那间,那股辛辣如烈火般直冲脑门,九叔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双眼圆瞪,差点背过气去。
“师……师傅,你还成吗?”秦渊急忙低声询问。
“我我我……我舌头……没了……”九叔满头大汗,眼珠发直,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一般。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在旁侧的念英忽然眉眼一扬,欢快喊道:“姐姐,你来啦!”说着便蹦跳着朝门口奔去。
九叔一听“姐姐”二字,猛地从辣痛中回神,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秦渊也忍不住回头张望,心里纳闷究竟是谁能让九叔这般失魂落魄。
只见门口处,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子正由一名黑衣侍女搀扶着,缓步走入屋内。
那女子姿容清丽,眉目间透着几分温婉与疲惫。
“莲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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