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舟望着空荡荡的翰林院。
暮色深沉,他似乎能想象的出,她站在翰林院高悬的灯笼下,身影单薄得像一枚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鸢,孤寂柔弱。
萧寒舟吩咐郑舒:“去请医女,给她看看身子,用最好的药材,不拘银两,不乱花多少银子,都要让她舒服,尽快好起来。”
郑舒一怔,主子这是把这朵娇滴滴的花儿,摧残成什么样儿了,还要请医女?
他不由地劝道:“大人,大人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女子,还是要……克制一些。”
若是把人给欺负坏了,以后可是要追妻火葬场的!
说着,不等萧寒舟举起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郑舒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
入了翰林院这两日,姜书愿都在默书,白日里端坐在案前,一笔一划地写字。
这晚她照例早早吹熄了灯,窗外月色如练,透过窗纸洒进些许清辉。
这两日劳神,她很快便沉入浅眠。
迷迷糊糊间,忽听得窗棂轻轻一响,那声音极轻,像是一片落叶擦过窗纸,却让她瞬间惊醒。
她还没来得及起身,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立在床前,将月光遮去大半。
黑暗中只能瞧见男人挺拔的轮廓,带着夜露的微凉气息。
“是我。”
熟悉的嗓音低低响起,带着几分沙哑,屋子里面很暗,看不清面孔,可听声音是萧寒舟的声音,姜书愿提着的一颗心,渐渐地放了下来。
姜书愿攥紧被角的手缓缓松开,方才骤停的心跳渐渐回稳。她撑着手肘坐起身来,青丝从肩头滑落,在月华下泛着淡淡光泽。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
她轻声问道,声音里还带着初醒的慵懒:“翰林院夜间有侍卫巡守,若是被人瞧见……”
萧寒舟低笑一声:“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本事?我堂堂禁军统领,翻个翰林院的墙头,还能被人发现?”
话未说完,萧寒舟已经在她榻边坐下。
他今日未着官服铠甲,只穿了件玄色常服,少了几分肃杀之气,更多了几份温柔儒雅。
“你在这里过的可好?”
萧寒舟听到了一些风声,担心她被人欺负,在宫里忙完了之后,就连夜过来看她。
姜书愿低声说道:“挺好的。”
萧寒舟递给她一把匕首鞘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这把匕首是我给你挑的,小巧轻便,你随身带着用来防身。”
姜书愿将匕首拔出来,很是锋利,淬着寒光。
姜书愿谢过萧寒舟之后,压低了声音:“我们在这里说话,会不会被旁人听到?”
萧寒舟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不会的,我来的时候看过了,除了官署门口有一个值守的官员、书库有一个值守的官员,其余的房间都是空的,没有人。”
萧寒舟看着门已经被她用桌子和椅子顶上,怪不得方才想要推门进来的时候感觉阻力很大,他笑道:“你倒是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俯身,唇瓣覆上了她的唇瓣,渐渐的,他的吻逐渐加深,变得急切而炽热。
姜书愿起初还有些僵硬,最终在他的攻城略地与心底翻涌的绵绵情欲之中软化下来。
空气中只余彼此交织的、略显急促的压抑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身子好些了吗?”
“医女已经用过药了。”
萧寒舟的手臂环上她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拥入怀中,她的身子纤细柔软,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掉。
他的吻再次落下,沿着纤细的脖颈一路蜿蜒,留下细密的、灼热的痕迹。
她感到一阵酥麻与悸动席卷全身,指尖不自觉的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
窗外月色朦胧,窗内春意深浓,一室动荡,直至夜深。
……
一室的旖旎褪去,萧寒舟抱着姜书愿,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心不由地一软。
听说最近有人在翰林院欺负她,这口恶气,他一定要帮她给出了,而且,他要尽快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
两日后,皇宫。
鎏金蟠龙香炉中青烟袅袅,夏北夜正批阅奏折,朱笔忽的一顿,一滴殷红墨点滴在“江南水患”四个字上,泅开一片刺目的红。
萧寒舟的声音在殿门处响起:“皇上,臣有事求见。”
夏北夜未抬头,只摆了摆手,侍立的太监宫女低头退去,厚重的殿门缓缓合拢。
萧寒舟行至御案前,将一本蓝皮册子双手呈上。
“皇上,您曾经让臣在各个官署留下眼线,这是线人记录下来的翰林院中的事情。”
“皇上您看,翰林院男子众多,姜小姐身处其间,不仅遭同僚排挤,臣还听闻……有人出言轻薄,甚有不轨之举,如此环境,实在不利于她静心默书。”
说着,萧寒舟把最近姜书愿默的书拿出来放在夏北夜的面前。
“姜小姐到翰林院的第一日,心无旁骛,便将《山河册》默出大半,字迹工整,内容详实,可第二、三日……”
他顿了顿:“因周遭同僚干扰,导致姜小姐心神不宁,只勉强默出两页,且墨迹浮乱,显是心绪不宁所致。”
“啪”的一声,夏北夜将册子重重拍在案上。
夏北夜怒道:“这帮蠢材,自己腹中空空,默不出来古籍,默不出祖宗留下的典籍,如今有人能替他们拾起这断了的文脉,不思协力相助,反倒嫉妒挖苦,甚至……动手动脚?”
他站起身,玄色龙袍的广袖扫过御案,带起一阵冷风:“整日自诩清流,以文人风骨自居,我看他们,连屁都不如!”
夏北夜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怒气,目光转向一直垂手侍立的萧寒舟,声音缓和了一些:“萧爱卿,此事,你以为当如何处置?”
“萧寒舟躬身,语气从容不迫:“臣以为,当务之急,是为姜小姐提供一个绝对安静、不受任何人打扰的环境。”
“唯有心静,方能才思泉涌,早日复原藏书阁当中被毁掉的书册。”
夏北夜喃喃道:“安静的环境……”
夏北夜踱步到窗边,望着殿外被宫墙切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沉吟着,“爱卿可有合适之处?”
萧寒舟上前一步:“皇上,您先前赏赐了臣一座府邸,毗邻皇城,守卫森严,且内设书房幽静雅致,最为适宜,不如……”
夏北夜探究的目光看着他,良久,他忽然轻笑一声,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萧爱卿,让她搬到你府上去住?你这算盘珠子都快要崩到朕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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