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感受着怀中男人剧烈的颤抖和滚烫的泪水,心疼得像被揪紧。
她没有再追问细节,只是更紧地回抱住他,一只手轻柔地、一遍遍抚过他紧绷的脊背,像安抚受惊的孩子。
“洲洲,别这样,”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恶人想要作恶,是不需要真正合理的理由的,他们为自己找的借口,不过是为了让内心的罪恶感减轻一些,是自欺欺人的开脱。
我们更应该感谢你,是你没有放弃,顶住压力,最终查明了真相,还了所有受害者一个公道,也让徐安停止了继续犯罪。”
司洵洲依旧沉浸在巨大的自责里,摇着头,泪水濡湿了她的衣襟:“薇薇,宝贝……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还是无法原谅我自己……那些生命……”
林薇知道,这种深入骨髓的负罪感并非三言两语能够化解,需要时间来冲淡。
她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用带着些许娇嗔和期待的语气说道:
“洲洲,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呀?”
果然,这句话像是有魔力般,让司洵洲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狼狈的泪痕,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松狮。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薇,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心翼翼地问:“薇……薇薇?你……你愿意嫁给我?”
林薇看着他这副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用力地点点头,眼神清澈而肯定:“我为什么不愿意啊?难道你想反悔?”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散了司洵洲心头的阴霾,让他的心像坐过山车一样,从自责的谷底猛地冲上了幸福的云端!
“好!好!宝贝!”他连忙应道,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我……我这就给我爸爸妈妈打电话说!你那边呢?我什么时候去正式拜访叔叔阿姨?需要准备些什么?”
提到家人,林薇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被温柔的笑意取代,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洲洲,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是在城西的向日葵孤儿院长大的。我……我只有你。”
这句话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扎在了司洵洲心上最柔软的地方。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比刚才更加汹涌。
他想象着小小的林薇,在没有父母呵护的环境里,是如何一步步挣扎着长大,又是付出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才在舞台上绽放出如此耀眼的光芒。
林薇见他哭得更凶了,连忙拿起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眼角的泪,哭笑不得地说:“你怎么又哭了呀?司洵洲,你真是个哭包。”
司洵洲用力摇头,握住她为自己擦泪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声音哽咽:“对不起,薇薇……我不是……我只是……很心疼你。你长得这么好,这么优秀,一定……一定吃了很多很多苦吧……”
林薇反握住他的手,笑容温暖而豁达:“这有什么呀,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呢。你看,我虽然没有父母,但我遇到了芳姐,遇到了舞团里照顾我的大家,最重要的是……”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深情地说,“我遇到了这么好的你。”
司洵洲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澎湃情感,他伸出双臂,将林薇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用余生所有的温暖和爱,去弥补她曾经缺失的呵护。
“薇薇,我的宝贝,”他在她耳边郑重地许诺,声音还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以后,你有我了。我们会有自己的家,我会给你所有的爱,很多很多的爱。”
......
在医院的另一间病房,徐歆月在一阵恍惚中艰难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白得晃眼的天花板、白得单调的墙壁,意识尚未完全回笼的她,恍惚间以为自己身处灵堂,吓得猛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守在病床边的李灿吓了一跳。
“徐...徐小姐,你醒了?”李灿定了定神,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今天早上在蓝心剧院后台,你使用乙醚迷晕了林薇女士,并将其非法拘禁在更衣室内。我们现在正式以涉嫌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罪,请你回海丰支队协助调查。”
她顿了顿,补充道,“同时,针对你本人遭遇绑架一案,也需要你回支队配合我们完成详细的笔录。请问你现在身体状况允许,可以跟我们过去了吗?”
徐歆月听着李灿清晰的话语,脑海中瞬间闪过自己偷偷准备乙醚、潜伏在更衣室、用毛巾捂住林薇口鼻、将她拖入杂物间锁上的画面……也闪过了那个戴着渔夫帽的男人狰狞的脸,冰冷的解剖台,以及那濒死的恐惧……
她没有争辩,没有哭闹,甚至在听完后,竟是长长地、彻底地舒出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好,我去。”她低声应道,声音还有些虚弱,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次的教训,足以让她这一辈子都刻骨铭心,再也不敢忘记。
.....
此时,位于林薇和司洵洲所住小区3栋402室内一片昏暗静谧。租住在这里的酒吧调酒师杨莉正沉浸在深沉的补眠中。
脸上戴着的真丝遮光眼罩和头上罩着的大尺寸降噪耳机,为她构筑了一个绝对隔音避光的睡眠堡垒,却也让她对周遭的一切失去了最基本的警觉。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锁舌滑动的声响。门锁被人从外面用非正常方式悄无声息地打开。一道黑影如同融入室内的阴暗,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反手轻轻带上了门。
黑影显然对室内布局颇为熟悉,脚步轻捷,没有碰触任何物品,径直来到了卧室。目光落在床上那个因熟睡而毫无防备的女人身上。
杨莉穿着丝质吊带睡裙,睡姿慵懒随意,一条白皙修长的大腿从被子里伸出来,搭在床边。睡裙的肩带滑落了一边,露出了半边浑圆柔软的胸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站在床前的黑影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了些,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咽口水,眼中闪过一丝混合着欲望与狠戾的光。
没有过多犹豫,黑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浸透了高效迷药的手帕,看准时机,猛地俯身,用手帕死死捂住了杨莉的口鼻!
“唔……!”
沉睡中的杨莉骤然遭遇袭击,身体本能地剧烈挣扎了几下,但迷药的效果极其迅猛,不过短短十几秒,她的手脚便软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瘫软在床上。
黑影冷静地观察了片刻,确认她已完全昏迷。
半小时后,他如同最专业的清道夫,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现场——抹去门把手和可能接触过的表面的指纹,检查是否有毛发等微量物证遗留。动作熟练而细致,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一小时后,一切痕迹都被处理干净。黑影最后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杨莉,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402室,轻轻带上门,仿佛从未出现过。
室内恢复了死寂,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异样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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