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华贵妃“病”后初愈,被允许来到景仁宫。
脸色还带着几分刻意维持的苍白(被叮嘱要装得像些),身子也软绵绵的,一见到宜修,便如同没了骨头般偎进她怀里,声音也娇弱了几分:“娘娘……臣妾这次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被吓坏了……娘娘…好些天没见着您了,臣妾…想你…每日吃药好苦…臣妾不想吃…”
每日宜修都会派剪秋或者自己去翊坤宫看望和安抚世兰。所以两人也没有存在间隔多日不见的事儿。
不过宜修知她多半是借题发挥,撒娇卖乖,却也配合地揽住她,指尖拂过她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和:“嗯,这次委屈你了。日后不会再有这等事,趁这个机会把身体调养好。以前你小产后,一味逞强,当时没有好好调养。下次调理调理,免得落下病根来,影响了日后。”
世兰仰起脸,眼中水光潋滟,得寸进尺:“那娘娘可要好好补偿臣妾……这几日喝药,嘴里苦得很……”她撅起唇,暗示意味十足。
宜修垂眸看着她那副我见犹怜、又暗藏狡黠的模样,心中那片冰冷的权谋之地,仿佛照进了一缕顽皮的阳光。
她并未低头,只是指尖轻轻划过世兰的唇瓣,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好。”她低声道,眼中掠过一丝深意,“本宫……补偿你。”
景仁宫后殿暖阁世兰“病”愈后次日,午后。世兰为解这阔别多日的“相思之苦”,从那日后,天天借机赖景仁宫不肯回翊坤宫。
这日暖阁内弥漫着淡淡药香,虽世兰已“痊愈”,但宜修仍吩咐按疗程调理,一碗黑漆漆的补药准时送至世兰面前。
世兰蹙着精致的眉头,盯着那碗药,如临大敌。其实药并不很苦(本就是调理而非治病),但她却摆出一副受了天大折磨的模样,捏着鼻子,小口小口地啜着,每喝一口就皱一下脸,哼哼唧唧,眼巴巴地望着身旁正在看书的宜修。
“娘娘……苦……”她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黏人的娇气。
宜修从书卷中抬眸,瞥了她一眼,并未说话,只将手边一小碟晶莹剔透的蜜渍海棠轻轻推了过去。
世兰看了一眼那蜜饯,却不动,反而将药碗放下,蹭到宜修身边,拽着她的衣袖轻轻摇晃:“臣妾手软,没力气拿蜜饯……娘娘……要娘娘喂我……”
她如今是越发会顺杆爬了,仗着“病弱”和“受委屈”,将撒娇卖痴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宜修放下书,看着她那副耍无赖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无奈,然而却并未斥责。她拈起一枚蜜饯,递到世兰唇边。
世兰却不就着她的手吃,反而微微张开嘴,用眼神示意她喂进去。
暖阁内光线柔和,静寂无声。空气仿佛都因这大胆的暗示而变得粘稠起来。
宜修的手指顿了顿,目光落在世兰那微微张开的、色泽嫣红的唇瓣上。那唇瓣因沾了些许药汁,显得愈发润泽诱人。
她沉默了片刻。就在世兰以为她会拒绝,心下开始忐忑时,却见宜修极缓极缓地,将那枚蜜饯送入了她的口中。
宜修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柔软湿热的唇舌。
两人俱是微微一颤。
世兰只觉得那微凉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从唇瓣直窜到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酥麻。她下意识地含住了那枚蜜饯,也极轻地、用舌尖卷了一下那即将离开的指尖。
宜修的手指猛地一僵,迅速收回,袖中的手微微握紧,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有耳根处泛起一丝极难察觉的薄红。
世兰得逞,心中如同炸开了漫天烟花,甜得几乎要晕过去。那蜜饯的酸甜滋味混合着方才那转瞬即逝的触碰带来的战栗感,让她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她嚼着蜜饯,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得寸进尺地又偎回宜修身边,将脑袋靠在她肩上。
“娘娘喂的蜜饯……真甜……下次……还要”她喃喃道,语气里满是餍足和欢喜。
宜修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重新拿起书卷,目光却久久未落在字上。肩头传来的重量和温度,以及指尖那残留的、酥麻的湿意,像是一只无形的小手,在她素来平静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又一颗的石子,涟漪层层荡开,久久不息。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将相偎的两人笼罩在温暖的光晕里。
药香袅袅,混合着蜜饯的甜香和她身上淡淡的暖香,交织成一种令人沉溺的氛围。
世兰靠着宜修,只觉得连日来的那点“病气”和“委屈”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无边的安心和甜蜜。她甚至希望这碗药永远喝不完,就能一直一直这样靠着娘娘,被她纵容着,宠爱着。
而宜修,感受着肩头的重量和鼻息间甜暖的气息,心中那片冰冷的算计之地,似乎也在这片暖融静谧中,悄然融化了一角。
补偿吗?
或许吧。
只是这补偿的代价,似乎比她预想的,更要撩动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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