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勺,”他轻声说,马蹄踩碎沙滩上的月光,“下次再编故事,记得把伤疤的位置换一换。”
小狸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爪子拍了拍他藏在马鞍里的龙脉图副本,上面用红笔写着大大的“假”字。
海风带来清晨的第一缕曙光。远处的村子已化作灰烬,唯有老槐树还立在原地,树干上的弹孔里,长出了新的枝芽。
我握紧小狸的爪子,感受着它掌心的温度。
这个来自平行空间的伙伴,此刻正用尾巴指着东方,那里,朝阳正从海面升起,把整片天空染成血色。
“我们会赢的。”
上校突然说,他调转马头,黑马在沙滩上留下深深的蹄印,”不管他们藏了多久,正义总会像这朝阳一样,把他们的阴谋照得干干净净。”
小狸喵呜叫了一声,算是回应,它眼睛里映着朝阳,像两颗燃烧的小太阳。
我回头望了眼已成废墟的村子,忽然想起白勺的记忆里,这里本应是个平静的小山村,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如今,它却成了阴谋的漩涡中心。
但没关系,我想,只要我们还在,只要小狸还在,只要上校还在,我们就一定能撕开这百年的迷雾,让真相重见天日。
老黄牛哞叫一声,打破清晨的寂静。
上校策马向前,黑马的铁蹄溅起浪花。
小狸趴在我肩头,尾巴有节奏地晃着,像是在打着什么暗号。
我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徐福东渡的船帆在朝阳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秘密.
一个关于传承,关于守护,关于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的秘密。
前方,是未知的挑战,是诡谲的阴谋,是血与火的考验。
但我们不怕,因为我们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总有一些东西值得我们去守护,总有一些真相值得我们去追寻。
而我们,就是真相的追光者,是黑暗中的执灯人。
朝阳完全跃出海面的那一刻,我听见小狸轻声说:”看,天亮了。”
是的,天亮了。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我攥着攒了三年的银票,带着化形为少年的狸猫少了和弟弟白米,挤上了开往东京湾的春日丸货轮。
三等舱里弥漫着咸鱼干和樟脑丸的气味,我们蜷在双层铁架床角落,分食着油纸包裹的粗粮饼。
黄昏时分挤到甲板透气,咸涩的海风卷着晚霞扑面而来,远处富士山的轮廓像淡墨洇在靛蓝天幕上。
正当少了指着归鸟出神时,一道阴影突然笼罩过来。抬头只见身着藏青呢子大衣的苏子画上校,正用日语温和开口:初次见面,在下近藤勋。能否请各位到二层用餐?
他的日语带着关西腔的圆润,与记忆中北平军校的铿锵国语判若两人。
我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腕表链,正是二年在村里见过的那根刻花银链。
荣幸之至,近藤先生。我用英语作答时,瞥见他瞳孔微微收缩。
这具少年身躯本该只会说日语才对,少了扯了扯我衣角,他化形的十五岁少年模样正瞪着圆眼睛,盯着苏子画腰间若隐若现的枪套。
二楼餐厅的水晶吊灯明晃晃地刺目,白人们刀叉碰撞声中夹杂着英语碎语。
当我们跟着近藤勋穿过铺着波斯地毯的过道时,左侧圆桌旁的蓝裙贵妇碰了碰同伴手腕:Look at those two oriental boys. they seem to have stepped out of a ukiyo-e.
where do you think they e from? china? Japan?
她耳垂的珍珠耳坠随动作轻晃,映得香槟杯里的气泡都泛着柔光。
“where does it matter to him? Just strike up a conversation and youll know?”
黄裙女子踩着细高跟鞋走来时,白米正用银叉戳着盘子里的法式焗蜗牛。
Nice to meet you all. did you also go to tokyo bay for sightseeing?
Nice to meet you too, madam. I am a chinese student studying abroad.my name is bai Shao我指着脱了上衣身穿衬衫优雅切着牛排地男人介绍,and next to me is my distant cousin, Japanese entrepreneur xun Kondo……
苏子画切开牛排的手顿了顿,刀叉在瓷盘上划出细响。
夜幕降临时游轮靠岸,白米抱着吃撑的肚子跟着我们下船,风衣口袋里鼓鼓囊囊塞着从甜品台顺的马卡龙。
码头上的煤油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苏子画忽然凑近我耳边,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乡音说:明日去早稻田大学报到时,留意图书馆三楼的《海国图志》,第七页夹着联络暗号。
近藤勋站在码头望着海面,西装袖口还留着白米缝补的针脚。
远处废墟间,白米正教小狸用汽油桶制作简易炸弹,这是他们第17次袭击右翼据点。
我藏在大使馆档案柜后,将最新整理的731部队罪证胶片塞进皮鞋夹层,窗外樱花树影摇曳,像极了南京秦淮河的月光。
三个月后,我坐在东京大学安田讲堂的台阶上,指间转着教授刚发的讲义。
白米的火柴划亮时,我正在千代田区公所核对侨民名单。
火光映红半边天的瞬间,听见电话里近藤勋用暗语说鲷鱼烧烤焦了。
倭国神社的主殿正在燃烧,樱花落在我新做的藏青色学生制服上。
恍惚间看见苏子画穿着和服站在码头,袖口的纹家徽下,别着的正是我送他的那枚刻着的铜袖扣。
远处银座方向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白米发来的电报称老槐树开花。
三天后,近藤勋往我手里丢来染血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武运长久。
关东军联队长的遗物,此刻表盘永远停在19:15。
深秋的明伶苑飘着桂花香,我混在看戏的达官贵人中,指尖捏着从神社巫女那里顺来的绘马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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