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垄的晨雾裹着豆蔻与檀香的混合香气,漫过“探源号”甲板时,远处的贸易港已人声鼎沸——码头边的瓷货栈堆着新旧瓷片,阿拉伯商队的驼铃与闽南商船的号子交织,栈墙上嵌着的残瓷片泛着独特的灰绿釉光。“那是王阿公!三宝垄‘郑和瓷行’的最后传人!”当地侨民向导阿明指着货栈前戴椰壳帽的老者,老人手里正擦拭一块带“三保款”的瓷片,灰绿釉色下,隐约可见闽南“福”字与阿拉伯“吉祥”纹的叠印。小星凑近一看,瓷片边缘的缠枝纹里嵌着极小的船锚刻痕,与苏门答腊胡椒釉瓷的工艺痕迹一脉相承。
王阿公见到传承刃的瞬间,突然将瓷片按在刃身上——灰绿釉色与“薪火”光晕共振,在地面投出贸易港的轮廓图:“这是‘郑和贸易窑’的标记!窑在三宝垄郊外的火山坡上,五十年前的火山喷发让窑址半埋在火山灰下,最棘手的是‘贸易纹锁’——窑口瓷片刻着双层款识,外层是闽南瓷款,内层是阿拉伯商款,错拆会震碎藏着窑址结构的瓷片!”小宇立刻用光谱仪扫描瓷片,屏幕上跳出釉层结构:“是‘格里斯釉双层刻纹’!爪哇特有的灰绿釉下藏着第二层刻痕,火山灰与釉层结合成瓷结层,硬度是普通瓷土的三倍!”
众人赶到火山坡时,贸易窑的半截窑基正从火山灰中显露,窑口的“三保款”瓷片排列成环形,灰绿釉面布满火山灰结晶。小星握着传承刃蹲在窑口,刃身轻抵瓷片游走——当光晕扫过一块刻着“三保行,通西洋”的瓷片时,突然泛起灰绿强光,与小宇扫描的格里斯釉峰值完全重合。“是这道‘贸易纹钥’!”小星笃定开口,“刻痕里藏着船锚与新月的叠印,是郑和船队与阿拉伯商队的合记标记,而且刻痕深度和传承刃的刃峰完全契合!”晓溪立刻部署:阿扎姆用爪哇硬木搭建“防坠支架”,涂满苏婉清调制的檀香防蛀油;苏婉清与王阿公调制“火山灰解胶釉”,将椰壳灰、格里斯釉料与泉州糯米浆混合,能软化火山灰结晶又不损伤釉层。
清理工程启动时,火山坡上成了“跨洋贸易工坊”。阿拉伯裔学徒卡里姆正教学徒们辨识阿拉伯商款,指着瓷片上的新月纹:“这是红海商队的标记,刻得浅;闽南‘福’字刻得深,是窑主款识!”小宇操控无人机拍摄窑口三维图,对着对讲机喊:“右侧两米处有火山灰空洞!小心瓷片断裂!”小星站在支架上,采用“刃峰挑剥法”——传承刃的尖峰顺着纹钥刻痕轻挑,将火山灰结晶逐层剥离,刃身光晕实时反馈刻痕深度,每当光晕变绿就示意暂停:“这里有商队名录!是永乐年间的‘波斯撒马尔罕商队’!”晓溪用软毛刷清扫,瓷片上的阿拉伯文与闽南话标注的商队信息渐渐清晰,与波斯窑的锦纹瓷款能对应上。
危机突发在清理窑室中央时——地面突然轻微震颤,王阿公惊呼:“是火山余震!每月都会有!”窑顶的火山灰簌簌掉落,中央石台上的“贸易合璧瓷缸”被半块火山灰结层压住,结层与缸身的格里斯釉粘成一体。“用传承刃融解结层!”小星当机立断,将刃身贴在结层上,借刃身聚温特性软化火山灰结晶;王阿公突然撒一把晒干的豆蔻粉在结层边缘:“祖辈说豆蔻粉能吸火山灰湿气!”小宇则用防水布快速搭建临时防护棚,刚将瓷缸搬上支架,余震引发的小股火山灰流就砸在原窑址处,扬起漫天灰雾。
雨过天晴后,瓷缸上的火山灰被清理干净,格里斯釉面的纹样终于显露——缸身一半刻着闽南贸易港与郑和宝船,一半刻着阿拉伯商队与红海商船,中间是侨民与商人交接瓷货的场景,灰绿釉色中嵌着金箔船锚纹,缸底刻着“中外商徒,共利共艺”的双语款识。“这是当年郑和与阿拉伯商队合烧的‘贸易信物’!”王阿公摸着瓷缸上的宝船刻纹,眼中泛泪,“祖辈说,这缸用来装贸易瓷的样品,格里斯釉能防潮,让瓷样漂洋过海不变质!”小星举起传承刃,在新瓷坯上刻起来:闽南“福”字与阿拉伯新月纹缠绕,中间是船锚图案,刻着“小星、卡里姆同刻”。
三天后的三宝垄贸易港广场,一场“贸易瓷传艺礼”热闹非凡。王阿公将祖传的格里斯釉方交给卡里姆,小星则握着当地侨民孩子的手,教他们刻“双语款识”——掌心覆在小手背上,传承刃轻划瓷坯,灰绿釉下渐渐显露出“福”字与新月纹。“刻商款要轻重均匀,像贸易公平那样;刻合记要深浅一致,像中外工匠同心那样!”小星的讲解条理清晰,这是她第一次独立主导传艺,晓溪站在一旁,看着传承刃的光晕映在不同肤色的小手上,嘴角扬起笑意。小宇则用投影将贸易窑的商队名录投在墙上,与泉州、波斯的贸易记录连成完整的丝路贸易图。
“探源号”驶离三宝垄时,王阿公和孩子们举着新烧的“福月船锚瓷”挥手,瓷片的灰绿光晕与传承刃遥相呼应。小星站在船舷边,手里握着王阿公送的格里斯釉瓷勺,晓溪走到她身边,指着远处的火山剪影:“守业公说‘贸易的根是艺,艺的根是心’,郑和船队带出去的不只是瓷,更是中外工匠的同心。”小星点点头,将瓷勺与传承刃放在一起,两道光晕在海图上投出新品坐标——王阿公说的,马六甲“中转窑”,那里藏着郑和贸易瓷的中转秘辛,是丝路贸易的“瓷货枢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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