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仁远:“如此也好,长公主生平除了恨匈奴,就是太后、辰王和左相了,这件事你不可盲动。”
申怀安:“哦对了,相爷,我在匈奴带回了一些鹿鞭酒和虎鞭酒,今天给您送一点来,您也好补补身子。”
上官仁远突然大声怒道:“申怀安,滚,有多远给老夫滚多远,滚……”
申怀安被上官仁远这突然的一吼也吓了一大跳,忙退到院子里道:“我说相爷,您真是不近人情,这么好的东西,别人想要还要不到呢?
您老是发这么大的脾气,这酒正好可以让您喝了,好释放一下,要不我让丽春院给您送几个姑娘过来?”
上官仁完从书院里扔出一只碗来,大声道:“滚,白虎,将早怀安给赶出去,让他以后别踏入我上官府大门。”
这时白虎和上官慕晴听到上官仁远又发脾气暴,上官慕晴一上来就揪住申怀安的耳朵道:“好个申怀安,每次来就气得我爹发脾气,你真是个扫把星。”
此时白虎也道:“我说申公子,您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每次你来都惹得相爷发怒,您这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申怀安道:“滚,这有你什么事?”
白虎听完申怀安这么一说,也不敢顶嘴,向申怀安拱了拱手就去书房照顾相爷了。
上官慕晴:“申怀安,白虎这是怎么了?他不是最讨厌你的吗,现在怎么变得如此怕你了?”
申怀安:“我可是灭了匈奴,替他全家报了仇的,再说长公主也有令,飞鱼卫以后我是副掌尊,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上官慕晴:“原来是这样,可是你惹我爹生气的事该怎么算,今天本小姐绝不轻饶你。”
申怀安:“你是要惩罚我吗,走找个没人的地,本侯随你责罚。”
上官慕晴:“你想得美,找个没人的地,本小姐还不得让你欺负死,就在这里,你站住不许动,让我狠揍你一顿。”
申怀安:“你当我傻啊,站着让你打,你要想揍我要不去你房间,要不去我家,我一定让你好好揍一顿。”
上官慕晴:“申怀安你……你太无耻了,滚,不理你了。”
申怀安:“你生气啦?好了,不生气了,走,去我家,我保证不欺负你。”
上官慕晴:“鬼才相信你呢?你先走吧,我还得去看我爹呢。”
申怀安:“你回去劝劝相爷,别让他动不动就发火,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此时皇宫内,皇上问无影道:“申怀发是何反应?”
无影回道:“回陛下,申怀安跑出宫外后,先是去了安国公府,但看到景伦殿下的马车,他没有进府就转向去了上官仁远的府上。”
皇上道:“他去安国公府是办公务的,看把他给吓的,看到景伦的马车就跑的远远的。
不过他去上官仁远的府上干什么?上官仁远现已不是朝廷命官,再说也没有要事,他去那里做什么?”
无影道:“回陛下,臣以为申怀安是去找上官慕晴的,听下面的兄弟汇报说,申怀安在上官仁远府门口和上官慕晴聊了很长时间。”
皇上道:“原来如此,朕听闻当初申怀安重伤时,上官慕晴还特意跑去了甘州,只可惜啊,朕的二公主早夭折,五公主年龄尚小,不然朕定将申怀安招为驸马。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那天申怀安在朝堂自杀的时候,如果不是你机灵夺下申怀安手中的刀,他早在朕的大殿自尽了。
可是朕有些想不明白,按申怀安这样的性子,他当时真的是想自杀?”
无影:“回陛下,当时申怀安说了一番话后,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拿刀直刺自己胸膛,就连安国公都没来得及反应。
臣夺下他的刀时,刀尖已刺入表皮,而且力度很大,如果臣再慢一点,从刀口的方向和他的力道来看,申怀安必死无疑。”
皇上:“申怀安这是真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啊,此次征讨匈奴之时,申怀安数次身受重伤,还有三次命悬一线,差点丧命。
他为国征战不惧生死,如今回到京城,却差点被那些朝臣给逼死,是朕有愧于他啊。
无影,这几天你就不要再盯着申怀安了,看看大皇子景皓和影伦都在干些什么,和什么人接触。”
无影:“臣遵旨。”
话起两头,再说荆楚使者李佑田回到荆楚之后,立即进宫面见荆楚新皇楚若南,并呈上大梁国书和申怀安的亲笔信。
楚若南道:“李将军此将出使大梁一路辛苦,你可否见到申怀安,他如今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吗?”
李佑田道:“回陛下,臣和申怀安见过两面,一次是在大梁皇宫,一次是他去驿馆见过臣。
陛下,大梁自灭了匈奴之后,国策调整很多,陛下还是先看看大梁国书再说吧?”
楚若南立即打开国书,仔细了研究了一番,她看完很是震惊,忙道:“李将军,国书上说大梁将要出兵巴蜀,还要我荆楚也一起出兵,这是真的?”
李佑田道:“回陛下,关于荆楚出兵一事,臣也力争过,可是申怀安在大殿之上,当着其它几国使臣的面,将前太子楚文泽侵犯许阳为由,逼得臣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
而且他还免去了荆楚的赔偿,如今他们风头正盛,而陛下又新登大宝,所以臣这才勉强答应,还请陛下责罚。”
楚若南:“和申怀安谈判你能讨到什么好,能谈成这样已是申怀安放水了,不然按他的性子,他还不得狮子大开口?
国书上还说,大梁的辰王占据了西域王城,大梁这是将重心全部放在了西边。朕以为他至所以要求我荆楚也出兵巴蜀,他这是怕荆楚和巴蜀联盟啊。
这个申怀安,考虑问题果然周详,现在他们已无外患,现在又举全国之力解决巴蜀和西域,以后天下再没有人能和他们抗衡了。”
李佑田:“可是让臣意外的是,此次大宇像是对这件事很不在意,甚至大宇使臣赵宣素只聊了几句就退出了大殿。
按理说大梁强大,应该让他们感到不安才是?此番他们特意派使臣去大梁,什么事都没谈,这不合理啊?”
楚若南道:“大梁和大宇互通姻亲二十来年,表面上相处还算是平稳,再说他们并无领土争端,如果不出大的问题,两国轻易不会大动干戈。
朕担心的是大梁刚灭了匈奴,现在又要出兵巴蜀,等他们平定的巴蜀和西域,我荆楚将岌岌可危,是得早做打算了。”
李佑田:“回陛下,此次臣和申怀次接触,从他的态度来看,他对荆楚还算是友好,再说现在他们也找不出理由针对荆楚。
陛下还是不要太过多焦虑,陛下刚登上皇位,现又要配合出兵巴蜀,还是先稳定内部要紧。”
楚若南:“李将军,两国相交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为先,哦对了,关于皇兄楚文泽回荆楚和曲辕犁一事,大梁如何说?”
李佑田:“回陛下,他们答应放前太子回荆楚,而且曲辕犁的事也会一起交付许阳,许阳商贸区重新开放之日,就是交接之时。”
楚若南:“那就好,短时间内他们只会将重心放在本部,此次大梁如此大度,表明了是让我荆楚不要添乱就行。
正好朕可以趁这个时间稳定大梁内部,再说春耕已开始了,还是先维护百姓要紧,李将军,一路劳顿辛苦了,先回家休息去吧。”
李佑田:“臣告退。”
李佑田走后,楚若南拿着申怀安的书信,迟迟没有打开,这是申怀安第二次给他写信,第一次还是申怀安在潼州之时。
当时申怀安还写了一首小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现在一年多没见了,不知申怀安变了没有,是不是还是以前那个放荡不羁的申怀安,听说他在匈奴受了重伤,现在应该痊愈了吧。
楚若南退出大殿,回到自己的寝宫,坐在梳妆台前,缓缓的打开申怀安的信件。
她在大殿上时是一个万人敬仰的皇上,在自己的寝宫,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在这里看信,只是想保留一份女孩的纯真。
可是现实能让她这样生活吗?他现在是荆楚的皇上,每天日理万机,那么多国事要处理,还有那么多朝臣要应付,如果不是为了荆楚江山和荆楚百姓,她真不愿坐上这个皇位。
只有现在,才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时间,随着信件缓缓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申怀安的一首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从申怀安的诗句中,楚若南感到申怀安还是没有忘了她这个朋友,诗句里甚至还有些暧昧,他这人就是这样,行事随心所欲,不计后果。
朕现在是荆楚的皇上了,你竟然还写这样的诗来撩拨朕?
楚若南虽然有些生气,不过她脸上却露出会心的笑容,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真是好诗句啊,这样的诗天下也只有申怀安能写出来了,朕让李将军邀请你来荆楚,你迟迟没有回应,有胆量你来荆楚啊,朕还是和去年一样,如沐春风,只是你看不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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