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路上，娄小娥攥着何雨柱的胳膊，声音还有些发颤：“柱子，爸妈这一路，能顺利吗？”何雨柱握紧她的手，语气坚定：“放心，爸办事稳妥，还有他那些老关系撑着，肯定没问题。咱们先回四合院，把该准备的资料整理好，也跟邻里打声招呼，等着他们的好消息。”
日头偏西的时候，两人终于望见了四合院的灰砖墙。刚进大门，何雨柱便扶着娄小娥往自己屋走，一路嘱咐她先歇着，自己去跟邻里打声招呼。
安置好娄小娥，何雨柱径直走向二大爷家。二大爷正趴在院里的小桌上算账，见他来便抬了抬眼：“柱子，今儿去哪了？”何雨柱拉过条板凳坐下，开门见山：“二大爷，我一个亲戚出远门，我往后得常去搭把手，院里我那屋就麻烦您多留意，有陌生人打听您帮着拦着点。”二大爷推了推眼镜，捻着胡子点头：“放心，邻里该帮衬。”
何雨柱谢过二大爷，回屋开始归置东西。他把电子厂资料单和酱肉配方草稿锁进木箱，又将常用的工具归拢整齐，最后把娄振华给的粮票和钱仔细收好。
易中海看着闫埠贵的背影，手里的五块钱攥得发皱。他叹了口气，心里清楚闫埠贵说得有道理
时间在柴米油盐的琐碎里悄然溜走，转眼就到了1961年11月5号礼拜天。这日子是何大清特意定的——三天前小娥去医院检查，确诊怀了一个半月身孕，何雨柱高兴得一宿没合眼，当即就跟父亲商量，要请院里相熟的街坊和亲眷来吃顿喜宴，好好热闹一番。夕阳把四合院的灰砖墙镀上一层暖光，何雨柱扶着小娥刚进大门，掌心虚虚护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叮嘱：“慢着点走，台阶高，我扶稳你。”
天刚蒙蒙亮，何大清就挎着菜篮子出门买青菜，霜气打湿了他的棉鞋，嘴里还念叨着“得多买些安胎的食材”。何雨柱则借着回屋取围裙的由头，悄悄打开了系统空间——半扇带着新鲜油花的五花肉、一整只肥硕的活鸡瞬间出现在床底，这都是他特意为小娥准备的。他麻利地把鸡捆好，和猪肉一起装进布包，转身往厨房走时，特意放轻了脚步。小娥正坐在厨房的小凳上择菜，手指纤细，动作轻柔，另一只手始终护着小腹，脸上带着初为人母的柔和笑意。何雨柱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说了不让你动手，怎么又不听话？”小娥笑着拍开他的手：“才一个半月，没那么金贵，活动活动反而好。”她早看出丈夫的门道，却不多问，只是等他把肉和鸡拎进来，才在一旁帮忙递碗递盆，动作比往常慢了许多。
何雨水也赶早来了，辫子上还沾着晨露，一进门就拉着小娥的手问长问短，随后蹲在灶台边择菜剥蒜，小手冻得通红也不吭声。没多大工夫，红烧肉的浓醇香气混着鸡汤的鲜美就从窗缝里钻了出去，像只勾人的小手，挠得全院人都直咽口水。临近正午，刘海忠迈着大步先到了，粗声大嗓地喊着“恭喜”；许大茂揣着酒瓶走在前面，身后的媳妇秦月茹一手扶着腰，脚步慢悠悠的——她比小娥晚查出来几天，刚确诊怀了一个月，许大茂难得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全程搀着她，还特意给小娥带了一把红枣；闫埠贵揣着算盘也来了，算盘珠子“噼啪”响着，却不是算份子钱，而是盘算着该给两个未出世的孩子各送点什么才划算；连许久没露面的韩春明都拎着一坛自酿的米酒登门，嘴里说着“沾沾双喜的喜气”，不大的屋子瞬间被挤得满满当当，喜气和烟火气都快溢出来了。
何大清的手艺果然没丢——红烧肉炖得油光锃亮，筷子一戳就脱骨，汤汁浓稠得能挂在碗边；清炖鸡汤飘着金黄的油花，鸡肉炖得酥烂，咬一口鲜汁直流；就连吸饱了肉香的豆角，都比肉还抢手。菜刚端上桌，何雨柱先给小娥盛了碗去油的鸡汤，又给秦月茹也添了一碗，笑着说：“今儿这喜宴，是双份的喜！小娥怀了一个半月，月茹刚查出来一个月，我跟大茂这是前后脚要当爹了！这鸡汤补身子，她俩可得多喝点。”
话音刚落，屋里瞬间炸开了锅。刘海忠一拍大腿，震得桌面的碗碟都跳了跳：“好家伙！这可是实打实的双喜临门！必须喝两杯庆祝！”何大清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举着粗瓷酒杯递向许大茂：“大茂，咱两家这缘分妙不可言！往后可得把媳妇们都伺候好！”许大茂脸上难得露出正经神色，给秦月茹夹了块最嫩的鸡胸脯肉，轻声说：“慢点嚼，别噎着”，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众人的筷子“叮叮当当”伸个不停，谈笑声、道贺声混着碗碟碰撞声，热闹得比过年还喜庆。
这勾人的肉香顺着西北风飘得老远，径直钻进了斜对门的贾家。棒梗正趴在门槛上抄作业，鼻尖一动就扔下了铅笔，扯着嗓子往屋里喊：“妈！傻柱炖肉了！我要吃肉！”小当也跟着凑趣，奶声奶气地附和：“我也要！要大块的！”贾张氏坐在院里纳鞋底，针脚扎歪了都没察觉——闻着肉香，再听着孙子孙女的喊声，心里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抬头正好看见秦淮如扶着门框，眼巴巴往何家方向望，她当即把鞋底一扔，冲过去就推了秦淮如一把：“你个没用的赔钱货！就知道看！不会去跟傻柱要啊？让我孙女跟着你受穷！”
秦淮如怀着身孕快足月了，身子沉得像灌了铅，被贾张氏这么猛地一推，顿时脚下发软，踉跄着撞在门框上。她捂着肚子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刚想喊疼，就感觉下身一热——低头看去，藏青色的裙摆已经洇出一片暗红的血渍，顺着裤脚往下滴。“娘……我、我肚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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