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栖梧殿沉重的殿门被阿史那禹疆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惊醒了沉睡中的永昭!
永昭从榻上坐起,借着昏暗的烛光,她看到了门口那个摇摇晃晃、浑身散发着浓烈酒气的身影!是阿史那禹疆!
他眼神赤红,如同燃烧的炭火,死死地锁定在她身上!那目光……充满了赤裸裸的占有欲!
“阿史那禹疆!你……你要做什么?!”永昭心中警铃大作!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点点冷汗!她下意识地缩到床角,抓紧了身上的薄被!
然而,阿史那禹疆却根本不答话!只见他如同猛兽般扑了上来!带着灼热的气息和浓重的酒气!他一把抓住永昭纤细的脚踝,猛地将她从床角拖了出来!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永昭惊恐尖叫,奋力挣扎!她用手捶打他,用脚踢踹他!但她的力量在阿史那禹疆狂暴的力量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永昭……我的……公主……”阿史那禹疆的声音嘶哑模糊,带着浓重的欲望!他无视她的挣扎与哭喊,一只大手粗暴地抓住她胸前的衣襟!
“嘶啦——!”一声刺耳的裂帛声响起!永昭身上那件单薄的寝衣,被阿史那禹疆生生撕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不——!!”巨大的屈辱与恐惧让永昭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她如同濒死的困兽,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手腕上的银链在剧烈的拉扯中,狠狠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刺目的鲜血染红了冰冷的锁链!
剧痛传来!但永昭已顾不上了!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宁死不受辱!
“阿史那禹疆!你这个禽兽!!”永昭双目赤红,眼中充满了绝望的决绝!
“士可杀!不可辱!”她看着阿史那禹疆那被欲望扭曲的脸庞,看着他再次伸来的、带着灼热温度的手……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头……狠狠撞向床榻边坚硬的墙壁!
“砰——!”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重锤敲在人心上!
鲜血……瞬间从永昭的额角涌出!染红了她苍白的脸颊!染红了散落的乌发!她的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眼神迅速涣散!一动不动,如同破碎的玉偶!
那沉闷的撞击声,如同惊雷!狠狠劈在阿史那禹疆被药力和欲望充斥的混沌意识中!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永昭额角汩汩涌出的鲜血!那刺目的红……如同最冰冷的寒流,瞬间浇灭了他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将他从疯狂的边缘……硬生生拽了回来!
“永……昭?”他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他猛地扑到榻前,颤抖着伸出手指,探向她的鼻息……微弱,但尚存!
他胸中冒出一股巨大的恐惧!比任何迷药都更让他清醒!
他做了什么?!他差点……差点就……毁了她?!
“不……不!”阿史那禹疆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他猛地从榻边弹开!眼中充满了悔恨与慌乱!他甚至无法再看永昭那惨白染血的脸一眼!
他踉跄着冲出栖梧殿!如同逃离地狱!
殿外寒风凛冽!他冲到庭院中的水井旁,疯了似的摇动辘轳,打上一桶又一桶冰冷的井水!然后,毫不犹豫地……一桶接一桶……从头浇下!
刺骨的冰水瞬间浸透了他的王袍!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钢针,扎进他的皮肤,刺入他的骨髓!他剧烈地颤抖着,牙齿咯咯作响!但唯有这样……才能驱散体内残留的药力!才能浇灭那差点让他万劫不复的欲望之火!才能……让他从那巨大的恐惧和悔恨中……获得一丝喘息!
一桶……两桶……三桶……他浇了不知多少桶!直到浑身湿透,冷得几乎失去知觉!直到那狂暴的欲望彻底熄灭,只剩下冰冷刺骨的清醒和……无边无际的后怕!
清晨,微弱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栖梧殿内。
永昭在剧烈的头痛中,艰难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额角传来阵阵钝痛,让她忍不住蹙眉。她下意识地想抬手触碰,却发现手腕……似乎没有被束缚?
她微微侧头,看到自己手腕上那被镣铐磨破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地上药包扎好了。白色的纱布缠绕在纤细的手腕上,隐隐透出一点血迹。
然后……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她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竟未着寸缕?!只有一床薄被凌乱地盖在身上!
“轰——!”如同五雷轰顶!昨晚那噩梦般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撕裂的衣衫……粗暴的侵犯……手腕的剧痛……绝望的撞墙……然后……一片黑暗……
她……她失身了?!在昏迷中……被那个禽兽……侵犯了?!
她浑身冰冷,止不住地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畔。她紧紧抓着薄被,指节泛白,仿佛要抓住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她恨不得立刻死去!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撞死?!
就在这时,殿门被轻轻推开。阿史那禹疆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玄色王袍,但脸色却异常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眼神复杂难辨,有疲惫,有慌乱,甚至还有一丝……愧疚?永昭分辨不出来。
他走到榻前,目光落在永昭惨白染泪的脸颊上,落在她额角包扎的纱布上,落在她紧抓着薄被、微微颤抖的手上……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的目光扫过她手腕上包扎好的伤口,眼神微微一暗。他沉默地走到墙边,那里原本深深嵌入墙壁的锁链扣环……竟然……被卸掉了……
永昭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惊愕地看着那空荡荡的墙壁,又看向自己自由的手腕……
他……他解开了她的镣铐?
阿史那禹疆转过身,声音低沉沙哑。“你的伤……需要静养。锁链……暂时解了。”他顿了顿,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在栖梧殿内……你可以……自由活动。”
说完,他不再看永昭震惊而复杂的眼神,转身快步离开了栖梧殿,仿佛多停留一刻,都会被那沉重的愧疚与后怕压垮。
永昭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自己自由的手腕,再看看空荡荡的墙壁……昨夜那不堪的屈辱与此刻这突如其来的“自由”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中充满了混乱与……茫然,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愧疚?是补偿?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禁锢?
手腕的伤口隐隐作痛,额角的纱布提醒着她昨夜惨烈的抗争。她裹紧薄被,蜷缩在榻上,泪水无声流淌。这短暂的“自由”,如同施舍,更像是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前路……依旧一片黑暗,只是这黑暗之中,似乎多了一丝……令人心悸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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