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第一次更害怕。
就在她恍神的刹那,他突然从池中起身,水珠顺着他精壮的脊背蜿蜒而下,在腰窝处凝成晶莹的弧线。
小姑娘慌忙别过头,却被他带着水汽的手掌轻轻扳过滚烫的脸颊。
“躲什么?”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笑意,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我记得某人说过,用绞剪脚夹爆我?”
她的耳垂被他温热的呼吸烫得发麻,再瞧着此刻眼底肆意的侵略性和野性,脸颊愈发滚烫。
他平时还好,就是对她充满侵略性和贪婪,自己此刻就像他眼里的猎物。
他去当差两三年回来后就慢慢变了,一开始也是怯懦,胆小,怕死。
就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像个可怕的野兽,他的眼睛深得象无底的深潭;他贪心得永不知疲倦。
她别过脸,却被他用拇指轻轻扳正,指腹摩挲过她泛红的脸颊,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她心跳如雷,望着他眼底翻涌的炽热,喉间似有团火在灼烧,任由他贴上来。
残存最后一丝理智的她气若游丝的呢喃:“阿娘说年轻人要节制,况且你昨晚没有休息过……”
“我有用不完的劲。”
他的唇落在她发烫的耳垂,似羽毛轻拂。
她浑身发软,顺势靠进他怀里,双手无意识揪着他的腰,感受到火热的力量和坚硬。
她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唯有怀中这人有力的心跳和萦绕在鼻尖的熟悉药香,真实得让人沉溺。
他的手指沿着她泛红的耳际缓缓下移,停在颈间那道浅浅的牙印上轻轻摩挲,温热的气息喷在她发烫的脸颊:“这印记,可是你独属于我的标记。”
“你禽兽!小心我的绞剪脚夹爆你的狗头!”
她浑身发软,下意识地用力顶住他的腰,心跳愈发不受控制,但嘴却很硬!
她似乎接受了阿仔兄在这件事上的侵略性和强硬。平时自己可以对他凶的时候,他可不敢凶回来。
她浑身发烫,下意识偏头躲避他炽热的目光,却被他轻轻捏住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别躲。”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拇指摩挲过她泛红的唇瓣,氤氲雾气中,
他眼底跳动的火苗几乎要将她点燃,她张了张嘴,喉间却发不出一丝声响,只能任由他紧紧地将自己圈在这方带着药香与水汽的天地里。
随着温度的升高。
小姑娘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回应他的深情和激情。
早已经凶相毕露的他马上变本加厉。
正在忘我之间。
“啊!”
“你弄疼我了!”
她睁开眼睛望见他气势汹汹、肆无忌惮、得意忘形、忘乎所以,喉咙沙哑地低吼着的样子!像极一个正在吞噬美味猎物的野兽!
这一下子激怒了小姑娘!
以前只有她欺负他的份,并且他还要陪笑着讨好她,现在反了!
她的斗志和战意被完全激发出来。
小姑娘马上切换成为小将军模式!
她一巴掌打过去!
完全进入状态的阿仔兄躲闪不及,正在懵懂的时候。战场上的形势瞬间被扭转,小将军马上掌握主动,你来我往,杀得这头野兽嗷嗷惨叫……
饶州城头的战旗猎猎作响,杨璧握紧腰间他送的那柄削铁如泥的佩剑,望着江州方向翻涌的乌云。
四日前与钟鹏举吩咐时的画面又在眼前浮现,那时他和她在院子里,指尖抚过她耳后的发丝,“此去饶州,定要平安归来。你们兄妹两人管治好饶州,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话音未落,她便踮脚吻住他,像抓住乱世中最后一簇温暖的火苗。
两日前,杨璧与刘威和周本两位将军率领六千陆军和三千两百名海军兵不血刃地占领了饶州以及四个所属县城。
她左等右等的心上人在她离开湖岸几百米的时候,才骑着他的血汗宝马飞奔而至。
她对他恨之入骨。
她是主动追求他的,她沉迷于他。
但不知他会不会时时想起自己!
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就烦躁莫名。
六个时辰的航行她都坐立不安,内心涌起一阵阵酸涩。
进驻饶州治所鄱阳县之后,他们按照钟鹏举定好的策略按部就班展开。
接管所有县城,出榜安民,颁布实施部分“鹏举新政”,发展经济,惠及黎民百姓。
清洗吴匡泰残余死忠势力,任命自己带领的人占据关键和重要岗位,牢牢掌控局势。
开仓放粮,救助穷苦百姓。
清点库银,发放部分救助金。
收缴吴匡泰及其走狗的个人资产,用来成立发展基金,将来用于扶持农工商业的发展。
兵分四路,迅速清剿境内匪患。
全天候巡逻,震慑和打击匪盗乘机作祟。
饶州的局势日渐趋稳,吴匡泰落台的余波日渐趋于无形。
此刻在州衙内,她褪下战甲,在案几上那封未寄出的积容信笺上投下斑驳的影。
信里写满了相思,却又被她反复涂改成管治和行军布防的策略。
她自嘲地笑了笑,身为杨吴公主,带兵占领饶州的女将,又怎能将儿女情长轻易示人?
他会不会瞧不起自己?
少女的心事丰富细腻。
窗外传来令人烦躁的蝉鸣。
她踱步到案前,指尖划过地图上江州与饶州的距离,忽然想起钟鹏举曾说过的现代词汇“咫尺天涯”。
如今隔着这两百多里水面,他是否也会在某个深夜,想起那个敢爱敢恨的公主?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闭上眼睛……
忽有飞鸟掠过窗棂,振翅声惊得她睫毛轻颤,睁开眼时,琉璃镜中倒影与四日前那夜她眼底的潋滟波光重合——原来爱一个人,便是连相思都能酿成这般惊心动魄的模样。
火辣辣的红云在面上晕染开,恰似她心中翻涌的情愫,炽热而张扬。
她轻轻褪下外衣,指尖抚过琉璃镜边缘的缠枝纹,忽然想起他曾说这面镜子映不出她万分之一的美。
锁骨处和心口处的红齿印还在发烫,比及腰腿侧被他磨热的红痕,倒像是春天枝头最先绽放的桃花。
望着身上遍布的痕迹,内心羞怒不已,心里隐隐憎恨起那头猛兽……
她咬着下唇笑起来,笑声里裹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意——原来情事这般教人上瘾,像是饮了掺了蜜糖的烈酒,明知烧喉却偏要仰头饮尽。
正沉浸在情事的甜蜜与怅惘间,忽有晨风卷着几片枯叶扑进窗来,簌簌落在窗边……
她拢了拢散落的发丝,将琉璃镜轻轻抱在怀中,那冰凉的镜面贴着心口,仿佛能听见时光流逝的细响。
窗外的鸟鸣渐密,晨光一寸寸漫过床幔,她知道,这又是怀揣着思念与期盼的一日,而她早已准备好,在岁月的长河里,与这份深情相守到底。
她缓缓起身,披上那件他曾为她披过的青衫,衣袂间残留的檀香混着自己的脂粉气,氤氲成独属于他们的气息。
走到窗边,伸手轻抚曼陀罗花瓣上凝结的夜露,冰凉触感让她忍不住想起他亲吻自己时的热烈。原来这看似危险的花,也会在晨光里这般惹人怜惜,正如她这炽热的爱,亦藏着最纯粹的渴望。
她望着花瓣上摇摇欲坠的露珠,忽然想起他总说她眼底有比星辰更亮的光。
此刻晨光将露珠染成碎金,折射出万千斑斓,恰似她纷乱又炽热的心绪——原来情爱里的每一次悸动,都如同这转瞬即逝的露珠,明知易碎,却仍甘愿为刹那璀璨倾尽所有。
微风拂过,露珠终是坠落,在青石板上碎成点点银光。她垂眸轻笑,弯腰拾起一片飘落的花瓣,将它轻轻别在发间。
琉璃镜里,簪着曼陀罗的女子眉眼含情,又透着无畏的坚韧,仿佛已然看见,他身披战甲、穿越烽火归来时,两人执手笑看这乱世的模样。
转身取下墙上的素色披风,她将曼陀罗的剪影一同裹进衣褶。
琉璃镜里,眉间那点残红随着步伐轻颤,像极了战场上摇曳的战旗。
她踏出房门的刹那,晨光恰好穿透云层,在青石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那影子与记忆中他在海军总部基地码头离去时的背影悄然重叠,恍惚间,竟分不清这是等待的开始,还是重逢的序章……
(附上林积容的新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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