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李泽俊已带着两人上了车,路上随口问了一句:“你们俩该不会是因为露馅了,才被扫地出门的吧?”
两人拍着胸脯保证:“哪儿能啊!我们一进公司,您送来的那些东西当场就安好了,根本没人察觉。
后来就是我们在那儿混日子,偷懒被张明抓到了,他才动了撵人的念头。”
李泽俊听了只是笑笑。
只要他们在动手脚时没被人识破就行。
他踩下油门说道:“收尾的阶段快到了,你们留在国外也没什么事做,赶紧回国,去帮理那边处理后续。”
国内事务繁杂,助理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整个公司的担子几乎全压在他肩上,工资却没多拿多少,效率自然有限。
李泽俊这才决定把人都调回去支援。
两人应下差事,李泽俊便亲自将他们送到机场,之后才驱车返回别墅。
可到家一看,张欧美并不在。
他立刻拨通徐夕的电话:“我刚才和张欧美散步,中途被人叫走了。
我让他联系你,让你接他回来——他没给你打电话?”
他原本以为可能是徐夕还没来得及把他送回。
但他自己从市区先去了张明公司,又绕道机场才回家,按时间算,张欧美早该到了。
正因如此,他心里起了疑。
电话那头的徐夕也是一愣:“我一直都在办公室,没人找我,更没人让我去接人。
会不会是他不想回来,还在你们散步的地方坐着?”
想起之前有人绑架过张欧美,李泽俊心头一紧:“你马上调附近的监控,我这就开车去那边找人。”
他担心再出意外,一边赶路一边催促查监控。
半途中,徐夕打来电话:“我查过了,那段路的摄像头全是盲区,根本拍不到你们常走的那条小道,也没见他走出来……你说,会不会真出了什么事?”
这一句“会不会”像块石头砸进心里,压得李泽俊喘不过气。
他猛踩油门,直奔那个熟悉的小公园。
下车后一眼就看到地上还留着他和张欧美并肩走过的脚印。
“张欧美!你在吗?还在那儿躲着?我来找你了,出来吧,我带你回家!”
喊声在空旷的林间回荡,却无人回应。
李泽俊越喊越急,正犹豫要不要报警,忽然眼前一黑,一双温热的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说对了有惊喜。”
熟悉的触感让李泽俊鼻子一酸,他没开口,反手一把攥住那只手,将人狠狠搂进怀里,抱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对方嵌进骨血里。
“刚才徐夕打了多少遍电话你都不接,我在这儿喊破喉咙你也不答应……你知道我有多怕吗?”
当李泽俊用力将他搂进怀里时,张欧美本想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对方会这么焦急。
可听到李泽俊说是在担心自己走失不见,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从我们散步的地方离开后,我的手机就快没电了,根本没法打给徐夕让他来接我。
我想着,你发现我不在家,肯定会回来找我,所以我就一直在这儿等着……”
为了不让李泽俊怀疑,他还掏出手机给他看,屏幕确实黑着,完全开不了机。
“你看,真不是我故意不联系人。
要是能开机,我早让徐夕来接我回去了,谁愿意在这种偏僻地方干耗着啊。”
确认他平安无事,李泽俊松了口气,轻声说:“行了,我现在来了,带你回去。”
这时徐夕也打来电话:“人找到了吗?要是还没影儿,我就叫拍卖会的人一起过来帮忙找。”
张欧美听得出他们在说自己,便接过手机说道:“别麻烦别人了,我没丢,就是手机没电了。
现在李泽俊找到我了,我们要回别墅了。”
徐夕应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干脆地挂了电话。
可两人还没走到车边,张欧美突然扶住额头,脸色发白。
李泽俊察觉不对,立刻查看他的伤口,发现刚才包扎的位置渗出了血。
他心头一紧:“还是去医院吧,这样流血不是办法。”
不管怎样,他都打算带张欧美去就医,可对方却摇头拒绝。
“家里不是有医生吗?药啊纱布啊都有,直接让医生处理一下就行。
可能是刚才走路不小心撞到树枝了,才又裂开的。”
听他说是碰了树,两人也就没太紧张。
李泽俊点头道:
“你说没事那我就信你,先回别墅吧。
那边近,医生也能马上给你处理伤口。”
说完便将他小心抱上车,安置好才发动引擎。
半小时后,家庭医生已在客厅沙发上为张欧美拆开旧绷带,重新清理、包扎。
……
等一切收拾妥当,医生看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张欧美,郑重叮嘱李泽俊:“脑袋已经是第二次受创了,必须格外注意,不能再有任何磕碰。”
他又补充说,病人需要安静休养,随后拉着李泽俊走出房间,递上一张清单。
“国外设备虽然先进,家里的医疗条件也算齐全,但有些药国内不容易配齐。
这些都是缺的,得去外面采买。”
李泽俊接过纸条,逐项看过,点点头:“这几天你就留在别墅照看他。
要是他有什么闪失,你也别想着回国了。
药的事交给我,我会安排到位。”
说完便转身离去。
徐夕早已听说张欧美头部受伤的事,心里放心不下,提着补品匆匆赶到别墅。
刚进门就看见李泽俊站在院子里抽烟,眉头紧锁。
他上前问道:“怎么了?大半夜在这抽什么烟?张欧美头伤成那样,你不进去陪着他,在这儿杵着算怎么回事?”
李泽俊吐出一口烟,沉默片刻。
医生开的药单他已仔细看过,大部分都能弄到,唯独其中一种——属于某个隐秘组织管控的特制药,极难获取。
他抬眼看向徐夕,把药单递过去:“这些你帮我弄回来就行。
最后一个不用管了,就算你想办法,也拿不到。”
徐夕低头扫了一眼,疑惑抬头:“为什么放弃这个?这可是医生开的药,既然列在上面,肯定对治疗有用。
你怎么反而让我跳过它?”
这药的名字,他确实是第一次听说。
李泽俊轻叹一声,“这药是从一个神秘组织流出的,得亲自去竞拍拿回来。
看来又得从国内再调些资金过来。”
他们为了对付张明,在这里开了公司,之前带的钱早已用光。
现在要去参加拍卖会,肯定得重新筹一笔款子。
徐夕开口说道:“我明天就让助理联系公司,走审批流程转点钱过来,晚上我们直接过去拍药。”
李泽俊点了点头,便让他先去准备清单上的那些药品。
回到房间后,医生再次为张欧美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才离开别墅。
李泽俊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
那道血痕还留在脸上未擦净,他起身走进洗手间,端了一盆温水出来。
看着面色惨白的张欧美,他试了试水温,拧干毛巾,走到床前低声问:“你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我才刚找到你,你就撞成这样流血?真只是碰伤吗?”
可张欧美被送回来时已经失血过多,当场晕厥过去。
此刻虽已包扎过伤口,却仍昏睡不醒。
李泽俊叹了口气,将毛巾彻底拧干,慢慢擦拭他脸上的血迹,直到那刺目的红痕消失。
盆里的水很快染上了淡红,他拎起盆子准备去倒掉。
就在转身时,床上的人忽然摇头挣扎了一下,依旧没有醒来,但一只手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李泽俊赶紧放下水盆,俯身靠近张欧美的耳边轻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要什么尽管说,我就在这儿陪着你,马上给你拿。”
然而那只手只微微动了两下,便松开了,人还是没醒。
李泽俊心头一沉,默默端起盆子走向洗手间倒掉了脏水。
他决定等张欧美睁开眼再休息,于是就守在床边坐着。
连日奔波让他疲惫不堪,窗外天色渐亮,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最终撑不住,趴在床沿沉沉睡去。
直到徐夕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大袋药,拍了拍他的肩才把他惊醒。
“这是按你昨晚给的单子备齐的药,全都买到了。
等张欧美醒了,先把这几样按时喂他吃下。”
李泽俊接过药袋放在客厅桌上,随即问道:“不是说今晚还得去拍剩下的那味药吗?邀请函准备好了?”
如果是那个大佬主办的拍卖会,凭他们的关系还能通融进场。
可这次并不是他办的。
徐夕咧嘴一笑,从身后抽出两张烫金请柬:“早准备好啦!昨儿一听你说哪个场子,我就连夜搞定了。
等钱到账,咱们晚上就能进场。”
李泽俊接过一看,眉头却皱了起来:“你真听清楚是哪家拍卖会了吗?就这么急着去弄票?你看错了,这张根本不是我们要去的那个会场——今晚我们怎么进去?”
徐夕一向办事稳妥,不该出这种错。
可李泽俊手中的请柬上清清楚楚写着“古董珍品专场”,和他们要找的完全对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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