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夕急忙拿回一看,顿时愣住,懊恼地叫出声:“哎呀!这可怎么办?现在去找主办人临时要票?可那样恐怕又要花一大比钱……”
临时弄入场券价格极高,甚至可能超过药品本身的价值。
李泽俊把那两张无用的请柬收进兜里,冷静说道:“现在到处去买票也不一定有人卖,就算有钱也难拿到。
不如我去趟拍卖会负责人那儿试试看,他或许能帮我们牵个线。”
毕竟各大拍卖圈都有往来,那位老大手里说不定真有几张余票。
但对方愿不愿意拿出来,能不能顺利拿到手,就没人说得准了。
李泽俊回到住处,叮嘱保姆务必照看好张欧美,随后便匆匆赶往拍卖行。
一进门,他来不及寒暄,直接找到负责人问道:
“今天有没有药品类的专场拍卖?你们手头有没有入场券?能不能匀我们两张?”
事态紧迫,他顾不得太多,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拍卖行老大眉头紧锁,一脸困惑:
“什么入场券?我压根没收到任何相关通知。
你从哪儿听来的风声?”
李泽俊在海外的合作一直很顺利,无论是拍卖事务还是背后的公司运作,双方都有互利之处,因此对方也愿意了解内情。
可他却摇头道:
“不是靠消息,是张欧美出事了。
上次她头部受创才刚缓过来,现在又突发状况,必须尽快拿到特效药,所以才急着进拍卖会。”
负责人面露难色,但救人如救火,片刻犹豫后便说:
“你说的是哪个场子?我联系一下那边的主事人,回头让他们放你进去就是了,不用凭证。”
李泽俊立刻接话:“是‘梦回’那场。
你跟他们熟吗?要是能通个气,最好今晚就让我们进场,真的拖不得。”
女主的情况已经岌岌可危,即便医生能处理好外伤,若没有及时用药,后续仍可能落下终身隐患。
可一听是“梦回”,这位老大脸色更沉了:
“别的场子我都好说话,偏是这家……那是我的宿敌。
早年为了争一份合约,他眼看抢不过,干脆转头另起炉灶,专做药品拍卖,摆明跟我对着干。”
如今要他低头去求那个老对手放人进场,几乎不可能。
可眼下邀请函一条路走不通,李泽俊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权衡再三,他咬牙道:
“我试试联系他们当家的吧。
也许这些年他赚够了,脾气也改了些,说不定看在过去面上,能让你们无票入场。”
李泽俊默默点头,没再多言。
最终,这位老大还是拨通了梦回拍卖会的电话,语气平静地问:
“你们老大在吗?听说你们今晚最后一件拍品,是一味能救命的奇药,我想亲自去看看。”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这个号码,当即冷笑一声:
“当初抢合同的时候威风得很,怎么现在知道我们起来了?想进来?晚了!我们老大绝不会让你踏进一步。”
这时,梦回的老大正翻阅今晚的拍品清单,听见手下汇报有人被拒之门外,便问:
“谁打来的?谁不让进?”
手下恭恭敬敬递上手机,低声解释:
“还记得当年和您争拍卖权的那个对头吗?就是他。
现在想进咱们今晚的药拍会,手上没请柬,问我能不能通融。”
本以为老大会断然拒绝,没想到对方竟接过电话,声音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
“不是想来买药吗?告诉他们,进场时提我的名字就行,直接放行。”
说完,他把手机丢回给手下,转身离开。
手下愣在原地,满心不解——这可是曾经把他逼到关门的仇家啊!
忍不住追问:“老大,真让他进来?你们过去势不两立,不至于现在反倒……化敌为友了吧?”
梦回的老大闻言朗声大笑,笑声中透着几分深意,却未再解释半句。
“我让他们来参加拍卖会,可不是出于什么情分。
你想想,他们愿意来咱们这儿买东西,不就是明摆着送钱上门吗?再说了,咱们这儿的东西质量摆在那儿,多少人盯着抢拍。”
“他们越是想要,就越会抬价,最后赚得多的还是我们。”
要是换作从前,刚把梦回拍卖会撑起来那阵子,这些人想踏进一步他都未必答应。
可现在不同了,眼里看的只有利益,过往那些恩怨早就被抛到脑后去了。
所以就算他们没拿邀请函,又怎样?只要肯掏钱进场,谁会在乎这些规矩?况且他还真有点好奇——当年那个跟自己势不两立的对手,如今到底把这拍卖行做到了什么地步。
挂了电话,对方老大轻轻吁出一口气。
“我已经跟那边说好了,他们的意思是,到时候直接进去买东西就行,报我的名字就能放行。”
听闻这话,李泽俊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原本还担心对方记仇、不给面子,结果人家压根没提旧账,反而爽快地开了绿灯。
他转头对身旁的拍卖行老大说道:
“那你今天是打算跟我们一起过去,见见你以前那位老对手,还是我们俩去,你留在店里处理自己的事?”
话音未落,拍卖行老大的小弟却皱起眉头插嘴道:
“算了吧,当初‘梦回’刚起步的时候,没少在合同上给我们使阴招。
虽然现在不再抢生意了,但背地里也没少针对咱们老大。”
谁知拍卖行老大立刻瞪了他一眼,语气沉了下来:
“你没看见人家在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二话不说就让我们无票入场交易?这点胸襟都没有,还谈什么翻篇?以前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大家各走各路,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是一种和解了。”
小弟被这一眼吓得缩了脖子,不敢再吭声。
其实他也清楚,人家肯放行,图的不过是生意上门。
可之前那些暗中搅局的手段,实实在在让他们吃了亏,赔了不少钱。
最终确认拍卖行这边不会再出岔子,李泽俊才彻底放下心来,和他们敲定了今天前往梦回拍卖会的安排。
……
临行前,他先折返回了别墅,去看望还在养伤的张欧美。
见他已经醒来,意识清醒,李泽俊这才稍稍安心。
临走前叮嘱道:
“待会儿让阿姨给你做点清淡的饭菜,医生开的药我也送过来了,暂时少了一味,但现有的先吃着,不会有影响。”
张欧美望着准备出门的李泽俊,忍不住问:
“你不是已经把公司的事都交接好了?合同也都签出去了,就等他们投产就行,怎么这时候还要往外跑?”
李泽俊停下脚步,把外套重新搭在臂弯,走回床边,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这次不是去谈合同,是去给你找那味关键的药。
只有拿到它,你脑袋上的伤才能真正好起来。”
张欧美摸了摸包扎好的额头,有些迟疑:“我觉得自己恢复得还不错,也没头晕,更没忘事儿……真的有那么严重吗?非得去拍卖会这种地方买药?”
李泽俊见他又伸手碰头,赶紧一把将他的手拉下来,语气严肃:
“医生交代过,在拆绷带之前绝对不能碰伤口,万一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伤势加重,后果谁都担不起。”
张欧美顿时缩回手,紧紧攥住被角,再也不敢乱动。
犹豫片刻,轻声问:
“那你们今晚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要不我还是等你回来再说。”
他昨天失血过多昏睡了一整天,直到下午才醒,现在精神得很,一点困意也没有。
可李泽俊摇摇头,认真地说:
“今晚我可能不会马上回来。药买到了也得先在拍卖会那边多留一阵子,毕竟那种东西太抢手,难保不会有人中途动手脚。我得确保万无一失,才能把药安全带回给你。”
张欧美轻叹了一声,随即又躺回床上,对李泽俊说道:
“你们还是安心待在拍卖会那边吧,等确认安全了再回来也不迟。别为了给我送药就急着赶回来,我这脑袋其实挺好的,根本不急着吃药。”
李泽俊点了点头,手指轻轻在他包扎的绷带边缘按了按,语气温和地说:
“你先睡一会儿,等我走之前我会跟保姆交代好送饭的时间,到时候他会准时叫你起来。”
看着张欧美慢慢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李泽俊才悄然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下楼后见到保姆,便低声叮嘱:
“晚饭做好了直接端进屋就行,别让他下楼,他现在哪怕多走几步都可能伤到脑子,万一情况恶化就麻烦了。”
他只想稳住张欧美的病情,毕竟这次脑部出血来得毫无征兆,实在让人不安。
可就在他准备和徐夕动身去拍卖会时,张明从公司打来了电话:
“你赶紧过来一趟,出事了!有批货已经发出去了!”
“要是今天没法把那批货截下来,明天整个行业都会知道我们产品有问题。”
换作以前张欧美没出事的时候,他或许还会抽空过去看看,至少能做做样子,不让对方察觉是自己动的手脚。
但现在,他一心只想赶去拍卖会,根本不想理会他们那摊子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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