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年轻人跟在方博身后来到院中,转身看向身后的三名手下,交代道:“你们在这候着。”
三名手下齐声应道:“是。”
年轻人来到西厢房,扫了一圈屋内的摆设,皱着眉,问道:“方先生,目标人物呢?”
方博先是微微一怔,旋即把眉梢压平,嘴角勾起礼貌却疏离的弧度:阁下眼生得很,恕我冒昧,阁下是?”
年轻人抬手从大衣内兜里拿出了一枚乌金徽章:“我姓萧,是先生的秘书。”
徽章在煤油灯下闪出一道冷光,她的正面是一只展翅的鹰,背面却刻着一头狮头。孤影小组的暗记。
方博眼底色微变,唇角那抹弧度却纹丝不动:“不好意思,萧秘书,少爷怎么没来?”
年轻人,也就是萧秘书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方先生,实在是抱歉,少爷临时有事,让我们来接你们。”
方博笑着摇头:“不碍事,萧秘书您来也行。”
萧秘书脸上适当的露出一丝疑问:“先生,我怎么没看见目标?”
方博转头看向矮个子,冲他使了个眼色。矮个子看见眼色后,搬开地窖上方的橱柜,露出地窖的入口。
矮个子掀开木板,那股潮冷霉味立刻窜上来。萧秘书只皱了皱眉,却并未后退,反而向前半步,借着煤油灯的光亮朝底下望去。
地窖里,一点微弱的火光晃动着,土炕上躺着一个纤瘦身影,脸朝里侧,长发凌乱地散在枕边,露出小半张苍白的侧脸。棉被拉到肩头,呼吸均匀,显然在昏睡着。
萧秘书从大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年轻女子,二十出头,如果顾景淮在这,他一眼就能认出,此人正是文清。他眯着眼打量会地窖里躺在土炕上正在昏迷的女子,目光像一把尺子,一寸寸量过去:身形、发长、侧脸轮廓,都与照片上的文清高度吻合。
确定人正是文清后,萧秘书眉心皱起,语言中带着一丝生气:“人怎么回事?上面要的是活口,可别出差错。”
方博低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萧秘书,请放心,她毫发无伤。不过是害怕她闹腾,多下了点药剂,让她昏睡。”
萧秘书点头,问道:“路上她不会醒来吧?”
方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包剂量,保管让他一觉睡到明天日出。
萧秘书了一声,他把照片收回兜里,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十点零五。
“时间不早了,把人弄上来吧,我们该出发了,夜长梦多。
“是。”
矮个子看了一眼方博,见他点头,应了一声,三两下踩着竹梯下去。
方博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咱们如何回市里,此刻县里肯定戒严了。”
萧秘书抬眼扫了方博一下:“放心,老板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咱们一共分三波离开,每波三人,第一波乘坐汽车,走大路,第二波乘坐牛车,也是走大路,第三波乘坐汽车,离开平顺县后,步行走山路。”
方博眉头微挑,低声问道:“咱们是哪一波?”
萧秘书嘴角勾出一丝极浅的弧度:“你,我,目标,我们三人乘坐牛车,走大路。”
方博略一沉吟,他声音不高,却带着明显的不确定:“萧秘书,走大路……是否过于招摇?眼下平顺县外松内紧,公路设卡,民兵、公安、巡逻队昼夜轮值,咱们不一定能躲过去。”
“萧秘书,你看这样行不?咱们走山路,就算在山路上遇见埋伏,敌人也比走大路遇见的民兵、公安要少,相对来说,咱们更安全。”
萧秘书单手插在大衣兜里,另一只手把玩着那枚乌金徽章,注视着方博:“方先生,您是在质疑少爷的布局?”
方博微微躬身,语气依旧斯文:“不敢。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必须把风险降到最低。牛车目标虽不大,可速度也慢,一旦遭遇盘查,前后无援,跑都跑不掉。”
萧秘书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少爷要的就是‘灯下黑’。所有便衣、巡逻队都会把注意力放在汽车、卡车与可疑行人身上,谁会想到,咱们会大摇大摆坐在牛车上?再说,”他顿了顿,“少爷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我带来了一名易容大师,到时候,把目标装扮成一位重病的老太太,咱们俩一个装扮成老头和一个装扮成她儿子。”
方博听到“易容大师”四字,眉梢微不可察地一跳,随即垂眼掩住情绪,唇角仍挂着那抹温吞的笑:“既然少爷已经把一切都想的这么周全,那方某都按照少爷吩咐的办。”
萧秘书抬手拍了拍方博的肩,动作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方先生,谨慎是好事,可在这节骨眼上,最忌自乱阵脚。牛车虽慢,却最安全,灯下黑,谁能想到,一位正在昏迷不醒的老人,正是他们要找的目标呢。”
说罢,他侧头朝院外看了一眼,夜色如墨,村口方向隐隐传来几声犬叫声。
萧秘书收回目光,语气低沉:“你下去帮忙把‘人’背出来,我去交代他们一下,等会咱们就出发。牛车已在村后等着。”
方博点头,转身朝地窖口走去。煤油灯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土墙上,像一条蜿蜒的蛇。他踩着竹梯下去,矮个子正蹲在土炕边,伸手探文清的鼻息,见他下来,压低声音:“方先生,我又给她注射了一针,十二个小时之内人不会醒来。”
方博“嗯”了一声,目光扫过炕上那道纤瘦身影,最后落在矮个子脸上,他从兜里掏出一叠十元的现金递给矮个子:“瘦子,拿着这些钱,等我们走后,离开东山市,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娶上一房媳妇,再生几个孩子,好好去过自己的日子吧。”
矮个子看着方博手中的那叠钱,喉结上下滚了滚,却没接这钱。
“方先生,”
他嗓子发哑:“我十六岁那年,差点被人打死,是您救了我。还给我饭吃、给我衣穿,还教我认字。”
矮个子顿了顿,眼里泛起一层湿意,声音却坚定:“我这条命,是您给的。如今您让我走,可我能去哪儿呢?这天大地大,我早没别的亲人了。方先生,您要是还信我,就让我跟着您,哪怕再危险,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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