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楼,关上房门。林知远立刻抱住了沈芝:“我三姐说得话,你别往心里去,以后她要让你不舒服了,你就直接怼回去,不用给她留面子。或者你告诉我,我来说她。”
沈芝把脸埋在他胸前,摇了摇头:“没什么,她不喜欢我,我就少和她打交道。反正也不住一起。”
“芝芝…”林知远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母亲很喜欢你,父亲对你印象也很好。至于三姐,她不重要。”
沈芝“嗤嗤”笑出声,“对对对,她不重要,在我这里呀,你最重要。”
林知远也跟着笑了,故意骄傲道:“那肯定,我才是芝芝宝贝最重要的人,谁也别想超过我。”
看着沈芝被他逗笑,他轻轻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道:“芝芝,你是我们家的女主人,不用让着她,何况从断绝关系那刻起,她就不是林家人了。母亲那边心里都有数。你不用怕,只管拿出女主人的架势。”
沈芝点了点头,用力抱紧了他。
林知远轻抚她的后背,“芝芝我爱你,你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爱上的人,谁也不能欺负了你。”
沈芝被他直白的话羞红了脸,“我…我也爱你。”
“等我们结了婚,我们就搬出去住,我在学校附近,有套房子,是我外公外婆留给我的,之前被收走了,去年才归还。我已经找人重新装修,做我们的新房。等过两天有空了,我带你去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改动的正好一起改了。”林知远摸了摸她的头,继续道:“等开春,岳父岳母来了京城,可以让他们在那多住几日,多陪陪你。”
“真的!”沈芝惊喜地抬头,“我们刚结婚就搬出去,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就说是为了方便我上学。而且爸妈都很忙,妈今天是特意请假在家,平日里都看不到他们人。我们周末回来陪陪他们。”
沈芝听了,这才放下心。
后面几天也证实了林知远的说法。
白天都只有沈芝和王姨在家,林知远这几天去学校参加政治学习,每天只能回来陪她吃晚饭。林父林母更是早出晚归,一连几天都看不到人。她的户口转移也在第二天办好了,是林父的秘书李叔亲自送来的,她就填写了一些资料,全程没要她出面。
今天林知远休息,特意骑车带她去看新房。
“快到了。”林知远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兴奋,“就在前面的胡同里。”
沈芝抬头,看着一片灰瓦屋顶从槐树枝叶间露出来。她没想到林知远说的“学校附近的房子”,居然是一套小四合院,她还以为是筒子楼里面的一间房。
自行车停在了一扇红漆大门前。门楣上方的砖雕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出是个“福”字图案。林知远从兜里掏出黄铜钥匙。
“这是外公外婆留给我的。外公家解放前是京城有名的大商人,解放后外公把其他房产都捐了,就留下了这一座院子。后来他们搬到教职工家属院,这边就空下来了。”林知远轻声解释,手指轻轻摸过右边角落一个凹痕,“看!这是我小时候踢得。”
林知远笑着指给沈芝看,“那次我大哥逗我玩,把我惹急了,咬了他一口,我妈不分青红皂白就罚我站门外,我不服气踹的。”
沈芝没想到林知远还有这么暴脾气的时候,笑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外公外婆悄悄把我放进屋,还给我买了只雪糕。”说到这,林知远脸上露出一丝怀念。
铜锁“咔哒”一声打开,林知远推开门,转身向沈芝伸出手:“欢迎女主人回家!”
沈芝微笑着牵过他的手,走进了院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标准的二进四合院。院子里的青砖在阳光下泛着光晕,两侧厢房窗棂上镶嵌着崭新的玻璃,朱红色的廊柱刚刚刷过漆,散发着淡淡的桐油味。
“这里全是我们家的?”沈芝有些震惊。
林知远笑着牵她进去:“外院我准备做书房和客房,里面院子才是我们休息的地方。”
“我们两个人住,是不是太大了?”沈芝惊叹地看着四周。
林知远笑着没说话,带着她穿过垂花门。里面院子更加让人震撼。北面三间房全部被打通,做成了落地窗,室内铺着进口的实木地板。更让沈芝惊喜的是,东厢房被改造成了一个书房,整面墙被设计成顶天立地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
“这么多书!”沈芝惊喜地看向他,“你什么时候收集的?”
“回京后就开始了,我一本本收集的。”林知远眼睛发亮,“知道你爱看书,特意留了这间光线最好的房间做书房。”
沈芝的眼泪突然涌了上来。
“这就感动哭啦?”林知远拿出手帕给她擦眼睛,取笑道。
“胡说,我可没哭,我就是沙子进了眼睛。”沈芝擦掉眼泪,辩解道。
“你再看看书桌上的东西。”林知远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沈芝目光转向书桌上的牛皮纸档案袋,袋口上印着“京城房管局”的印章。
“这是?”轻飘飘的纸袋却让她心跳加快,隐约她已经猜到里面的是什么了。
泛黄的房产证被放在桌上,左侧写着“产权人”三个字,右侧清清楚楚写着“沈芝”二字。她的指尖悬在那两个字上方,有些不敢触碰。
“昨天刚办好的。”林知远从背后搂住她,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喜欢吗?”
沈芝看着自己的名字,突然转身,“你疯了?这院子是…”
“是留给我娶媳妇的。”林知远笑着接话。
沈芝看着“共有情况”那一栏,孤零零写着“单独所有”。眼泪砸了下来,“你是不是傻?要是…要是我们…”她哽咽着说不出话。
“要是我们分开,这就是你的。”林知远替她说完,“如果哪天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我也希望你过得衣食无忧、平安顺遂。”
”傻瓜!”沈芝抽咽道,突然又娇蛮说道,“你怎么不说哪天是你不想和我一起了呢?”
林知远抱住她,轻笑道:“林知远永远不会离开沈芝,除非她不要他了。”
“油嘴滑舌!”她眼角含着泪,嘴角却压不住上扬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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