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心虫爬过青石板的声音,像细密的针,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云伊岭挥剑斩断几只爬近的黑虫,剑身上沾着的虫尸瞬间化为黑液,散发出刺鼻的腥气。
“快带陛下和后宫众人去密室!”骁途反手砍倒一只扑向宫女的虫子,朝禁军统领嘶吼,“其他人守住宫门,用火烧!这虫子怕火!”
禁军立刻行动起来,有人抱来柴薪堆在宫门口,火舌一卷,就把涌来的虫群逼退了几分。可太液池里的虫子还在不断往外爬,水面上的尸体早已被啃得只剩白骨,黑红色的虫群像潮水一样,顺着池边的石阶往大殿蔓延。
云舒的笑声突然从池面上传来,带着诡异的回响:“烧是烧不尽的!这池水里,我埋了千只虫卵,只要有水,它们就会不断孵化!”
云伊岭抬头望向池面,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她攥紧手里的三块玉佩,突然想起母亲说的“玉佩凑齐,可召先祖之力”——上次在黑石城,正是玉佩显灵引来守墓人,才扭转战局。
“骁途,帮我守住片刻!”她蹲下身,将三块玉佩放在地上拼合。母亲的玉佩刻着“云”,舅舅的刻着“匈”,外公的碎玉佩虽缺了一角,却能和另外两块严丝合缝。
玉佩刚拼好,就发出微弱的蓝光,可比起上次在黑石城的金光,这光芒弱得像风中残烛。云伊岭急得手心冒汗,按在玉佩上的指尖用力到发白:“为什么没反应?难道需要云家血脉催动?”
“小心!”骁途突然扑过来,一把将她推开。一只半掌大的噬心虫从暗处窜出,刚才她蹲坐的地方,青石板瞬间被虫嘴啃出个小坑。
云伊岭刚站稳,就见沈策带着几个士兵跑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桶热油:“将军!宫里的油库快空了,只能再撑半个时辰!而且……而且城外传来消息,虫群已经蔓延到外城,百姓们开始往城外逃,可城门一打开,虫子也会跟着出去!”
“不能开城门!”云伊岭立刻否决,“外城没有足够的柴火,一旦虫子扩散,整个长安就完了!”
话音刚落,密室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脸上满是血污:“不好了!密室的门被虫子咬穿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被虫子咬到了!”
云伊岭心里一紧,刚要往密室跑,就见云舒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宫墙上。她手里拿着一个青铜鼎,鼎里冒着墨绿色的烟雾,朝着大殿的方向倾倒:“这是‘蚀骨烟’,闻一口,就能让人体内的虫卵立刻孵化!云伊岭,你看清楚,这就是你不肯认的‘家仇’!”
墨绿色的烟雾随风飘来,几个来不及躲闪的禁军士兵吸了一口,立刻捂着肚子倒地抽搐,皮肤下很快就鼓起一个个蠕动的小包——是虫卵在孵化!
“闭气!用布蒙住口鼻!”骁途撕下衣襟,递给云伊岭一块,自己则提着长刀朝宫墙冲去。可他刚跑两步,就见云舒从宫墙上跳下来,手里多了一把淬着黑液的匕首,直刺他的胸口。
云伊岭见状,立刻抓起地上的玉佩朝云舒扔去。玉佩擦着云舒的胳膊飞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在这时,拼合的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一道光柱从玉佩中射出,直直打在云舒身上。
云舒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斗篷下的手臂瞬间布满了蓝色的纹路。她惊恐地看着地上的玉佩,声音发颤:“不可能……你怎么能催动云家的守护之力?你不过是个在中原长大的‘外人’!”
云伊岭捡起玉佩,突然注意到外公的碎玉佩上,竟多了一道细小的裂痕,裂痕里渗出一丝黑色的液体——和噬心虫化成的黑液一模一样!
“是你在玉佩上动了手脚!”她突然明白过来,“上次在黑石城,你故意让我看到虫爬走,又在玉佩里藏了虫毒,就是为了让我无法顺利催动先祖之力!”
云舒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就算你知道又如何?这盒子里,装着‘母虫’的虫卵。只要我把它放进太液池,整个长安,都会变成虫的乐园!”
她转身就要往太液池跑,却被突然赶来的舅舅拦住了去路。舅舅手里的弯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眼神里满是愤怒:“你也是云家人,为什么要帮着外人害自己的族人?”
“外人?”云舒猛地转头,眼里满是血丝,“当年外公为了和大渝求和,亲手杀了我娘!你们都忘了,只有我记得!我就是要让所有和黑石城有关的人,都为我娘偿命!”
舅舅愣住了,手里的刀微微颤抖:“你说什么?当年外公杀了你娘?这不可能!”
就在两人僵持的瞬间,云舒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粉末,撒向舅舅的眼睛。舅舅吃痛闭眼,她趁机推开舅舅,朝着太液池纵身一跃。
“拦住她!”云伊岭急忙追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云舒已经把黑色盒子扔进了池水里。
水面瞬间沸腾起来,无数只噬心虫从水里跃出,朝着岸边的人扑来。云伊岭看着越来越近的虫群,又看了看手里的玉佩——蓝光越来越弱,外公的碎玉佩裂痕越来越大。
而此时,密室的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就见几个禁军士兵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嘴里喊着:“皇后娘娘醒了!可她……她变成怪物了!”
云伊岭和舅舅、骁途同时转头,看向密室的方向。只见一个穿着凤袍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头发散乱,脸上爬满了噬心虫,眼睛是浑浊的黑色,正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冲去。
更可怕的是,她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同样被虫子控制的太监和宫女——他们的动作僵硬,嘴角流着黑血,手里还提着沾血的兵器。
云伊岭攥紧玉佩,心里一片冰凉。皇后变成了“虫人”,母虫已经孵化,玉佩的力量越来越弱,他们还能守住长安吗?
而此时,宫墙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密集。一个禁军士兵爬上城墙,看了一眼后,脸色惨白地跌下来:“不……不好了!城外……城外来了一支戴着青铜面具的军队,他们手里的旗帜,和宫墙上那面黑色旗帜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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