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舒云霆、张熙臣告别后,我、蓉蓉、玉琴一同回到了宣传组的办公室。
凳子还没坐热,门口便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探头进来,笑着说:“所长让郭蓉蓉和何小棠同志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和蓉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
玉琴看着我俩,好奇地问:“不会是要表扬你们俩吧?”
我们笑着摇头,走出办公室,一路朝所长办公室走去。
外面的阳光正好,晒得走廊的水泥地都泛着暖意,我的心里却有点忐忑——不知是不是上午宣讲出了什么纰漏。
“进来!”门刚敲两下,所长洪亮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我轻轻推开门,只见所长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报告,脸上满是笑意。
他抬头看到我们,放下手里的笔:“你们来得正好!”
“所长,您找我们?”我微笑着问。
“找你们当然是好事!”所长放下报告,站起身来,语气轻快,“今天上午的宣讲,反响特别好,镇上的同志一个劲儿地打电话过来夸你们,连镇领导都说,没想到咱们这次能搞得这么有声有色。”
我和蓉蓉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蓉蓉轻声说:“是团队的功劳。其他同志配合得也很到位。”
我趁机说:“所长,其实我今天还想和您提个建议。”
“哦?”所长眉毛一挑,笑着靠回椅背,“你小何啊,总是有点子,说说看。”
“我想着,这次宣传结束后,如果有些心理问题较突出的群众,可以尝试预约制,由我单独做一对一谈话。刚刚在宣讲完后,我便和群众们说了。”我顿了顿,“所以我后续几个月都有安排了。”
说完我有些紧张地看着所长,生怕他说一句“胡闹”。
没想到所长听后点了点头:“很好嘛!你们年轻人有想法,有干劲,这是好事。预约制我同意,你这个方向对,心理问题不比感冒发烧,更得细致处理。”
我一愣,随即笑了出来:“谢谢所长的支持!”
蓉蓉也开口补充道:“我负责的几户重点走访对象,回访频率也都排满了。我们两个的安排,现在基本都冲突了宣传排期。”
所长听后哈哈一笑,拍拍桌子:“那正好,我今天也正打算和你们说这事。宣传工作你们完成得很漂亮,接下来,咱们该转正经事了。”
“正经事?”我和蓉蓉几乎同时问出口。
所长一挑眉,语气郑重却满含笑意:“从今天起,你们俩不再是宣传员了,正式调任卫生小组,担任卫生员。回头让人给你们换办公室。”
我睁大眼睛,连忙追问:“不是吧?换办公室?”
蓉蓉也瞪圆了眼睛:“可我们这还没干多久呢!”
所长挥挥手:“是你们自己干出来的成绩,不用惊讶。这事也是上面批的。”
我忽然想到什么,鼓起勇气问:“那……如果能空出一个房间,我能不能设一个心理辅治疗室?”
“哦?”所长一愣,随即皱眉思考,“这倒是个好主意,就是现在房间确实紧张……”
我赶紧说:“我也不需要太大,哪怕是一个小办公室,我布置一下,就能用了。”
所长低头沉思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行!我回头协调一下,让人把一楼楼梯口旁那间暂时腾出来。你自己张罗布置,先把牌子挂上。”
“太好了!谢谢所长。”我差点跳起来,连声道谢。
所长一边笑一边摆手:“好好干,别辜负群众对你们的信任。”
我看了看蓉蓉,她也正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点激动和一点惊喜。
我们一同应道:“一定不辜负!”
回到宣传组办公室,我和蓉蓉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玉琴正靠在桌边擦手里的热水瓶,抬头看我们一眼,发现我们神色不对,皱了皱眉:“咋了?发生啥事了?”
倒是祖德哥眼尖,一下子察觉出我们脸上的窘迫。他把报纸放下,咧嘴笑着问:“你俩干嘛,这是什么表情?”
我咳了一声,鼓起勇气说道:“……是调动。”
“调动?”玉琴放下热水瓶,眉头立马拧紧,“去哪?”
蓉蓉低声说:“我们被调去卫生组了,从今天开始,是正式的卫生员。”
玉琴怔了一下,眼睛睁得圆圆的,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不是吧?”
我点点头,小声说:“所长安排的,今天上午宣讲之后直接定下来的。”
办公室一下子沉默下来,只有风吹动窗帘的声音轻轻拂过。
玉琴低着头,声音闷闷的:“这屋里就剩……”
我连忙坐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安慰:“又不是去远方,就对门而已。以后要喝水、聊天、吃鸡蛋饼,咱们还是天天能见。”
蓉蓉也点头:“办公室虽然换了,可我们仨可是铁三角,搬哪都不拆。”
玉琴这才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个笑:“这是好事啊。”
正说着,李诚来了。
他穿着白衬衣,袖子挽到手肘,一进门就喊:“小棠、蓉蓉,听说你俩要搬到我们那边,特意来帮你们拿东西。”
我冲他笑了笑:“那就辛苦诚哥了。”
我和蓉蓉简单收拾了一下,把桌上的纸张分类归拢。
玉琴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们.
我故意说:“你再看我们搬东西,就该哭鼻子了。”
她翻了个白眼:“切,我才没那么矫情。”
我们三人笑作一团,气氛这才松快了一点。
到了卫生组,办公室果然比宣传组安静许多。屋里有六张办公桌,靠门的是李诚,我们两个刚好坐在中间——并排。
“其他几个同志都出去了,之后和你们介绍。”诚哥笑着说。
虽说依旧是熟人搭配,但换了环境,总觉得没了宣传组那种热热闹闹的亲切感。
桌上的笔筒还空着,连椅子都还没磨合出坐痕,我坐下时竟觉得有些陌生。
李诚见我们环顾四周,笑着说:“慢慢就习惯了。以后我们组分工明确,基础病、疑难杂症归我们,精神问题归蓉蓉,心理方面归小棠。”
我听着,偷偷扫了他一眼。
他说话时不看我,却时不时瞥蓉蓉两眼,还特意把她的椅子拉得离我更近一点。
我心里轻轻“哼”了一声——果然喜欢她。
可我偏偏有些别扭。
不是因为他不够好,而是因为外婆只能是外公的。
所以接下来,我搬东西时总是让李诚和我一起抬东西,让蓉蓉去收拾文件或者贴标签。
李诚显然有点纳闷:“她不是力气比你大吗?你让我搬两次?”
我咧嘴笑:“你不是男同志嘛,总得多出力。”
他一脸无奈,只好跟着我跑前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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