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有个矮个子公安抡起铁锹要撬地砖,陈汉年赶紧喊停。
真把房子拆了,事情可就闹大了。
他转头望向王卫东,长叹一声冲手下摆手:放人。”
王卫东活动着被铐红的手腕,咧嘴一笑:陈组长,早说了我是清白的,您偏不信。”
没证据没口供,这跟头算是栽定了。
陈汉年强挤笑容:王卫东同志,这次是我们工作失误,我郑重向你道歉。”
道歉我收下。”
王卫东掸着呢子中山装上的灰,可平白遭人诬陷,全院老少都瞧见了。
明儿个还不知传出什么闲话——陈组长总得给个交代吧?
大红褥子都让人闻了个遍,这口气哪能咽得下!
陈汉年头回碰上这种硬茬,抓耳挠腮半晌,只得再退一步:回去我写份说明,请轧钢厂广播站给你澄清。”
我要的不是这个。”
王卫东眼神往人群里一扫,您说是接到实名举报才来的。
如今查无实据,光您道歉不够——那个恶意举报的,是不是该处置?
许大茂顿时浑身发毛。
不可能!他明明亲眼看见古董藏在王卫东屋里!
中午出门时,这人手里根本没拎东西。
真是活见鬼了!
院里众人纷纷低头,不敢接王卫东的目光。
王卫东心里咯噔一下,刚才那些话该不会被他听见了吧?
阎埠贵暗自得意,心想这下你们总该知道王卫东的厉害了吧。
陈汉年注意到王卫东的反应,心头一紧,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举报人是谁。
他面露难色,说道:“卫东同志,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处理,但根据保密规定,举报人的信息不能透露给你。”
王卫东正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组长,手下留情!”
王主任急匆匆地跑进来,头发凌乱,额头上挂着汗珠,气喘吁吁。
娄晓娥紧跟其后,脸色苍白,一进门就挣脱公安的阻拦,冲到王卫东身边,紧紧挽住他的胳膊。
“卫东哥,我把王主任带来了。”
王卫东握紧她的手,安慰道:“做得很好,蛾子,我没事。”
娄晓娥这才放下心来,对她来说,王卫东就是她的依靠。
刚才那一瞬间,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见两人亲昵的样子,陈汉年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尴尬地别过头去。
王主任见王卫东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王卫东现在可不能出事,否则刚启动的扶贫项目也会跟着泡汤。
况且,王主任了解他的为人,根本不信他会去偷什么国宝。
这小子聪明得很,发明了那么多能赚外汇的东西,脑子进水了才会去干违法的事?
王主任和陈组长是老相识了。
陈组长原本在四合院街道派出所工作,因为破获一起敌特案件立了大功,才被调到区里。
而王主任当时是街道副主任,带着一群朝阳大妈走访了两百多户人家,才找到敌特的线索。
两人算是并肩作战过的战友。
王主任走到陈汉年面前,笑着说道:“陈组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王卫东同志一向老实本分,最近也没离开京城,怎么可能干违法的事?”
陈汉年其实已经意识到搞错了,但在这么多人面前,面子不能丢。
他板着脸说道:“王主任,违不违法不是你我说了算,得看事实!”
“那王卫东同志现在是什么情况?”
王主任可不会给他台阶下。
“调查清楚了,这次纯属误会。”
陈汉年被怼得差点噎住,只能无奈承认。
王主任立刻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他是清白的!陈组长,以后行动前可得查清楚,说不定就是有人眼红王卫东同志的成就,故意陷害他呢!”
这话既是提醒,也是暗示。
来的路上,王主任就在琢磨,王卫东怎么会莫名其妙卷入盗墓案?背后肯定有问题。
陈汉年心里也有同样的疑虑,但想到李副厂长亲自打电话作保,他只能当作一场误会处理。
既然事情说开了,剩下的就好办了。
有王主任帮忙调解,王卫东也没再逼陈组长表态。
陈汉年在这件事里,不过是被人当枪使。
不过,别人能用这把枪,他王卫东为什么不能用?
想到这里,王卫东看向陈汉年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
“陈哥,你们还没吃晚饭吧?要不我下面给你们尝尝?”
陈汉年:....
让嫌疑人做饭招待,胆子不小。
“不必了,我得尽快向上级汇报情况。”
眼看陈汉年准备带队撤离,王卫东扫视着翻乱的屋子,突然有了主意。
这次许大茂没能得逞,说不定还藏着其他阴招,必须提前防备。
要是陈组长三天两头带人来搜查,娄晓娥光是收拾屋子就够呛!
更会惹来街坊四邻的闲言碎语——
真要清清白白,公安怎么会频繁上门?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要解决这事,无非两条路:
一是协助破获盗墓案。
但案件发生在长安,王卫东总不能专程跑一趟。
他自认没有狄仁杰断案的本事。
那就只剩第二个办法——镇住陈汉年,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正巧,王卫东手里有样东西能用上。
他叫住正要离开的陈汉年:“陈组长,听说你们在找木盒?”
陈汉年收住脚步,疑惑地回头点头。
王卫东咧嘴一笑:“巧了,我这儿有个木盒,不知是不是您要找的,拿来给您过目?”
这话让陈汉年神色骤变——哪有刚摆脱嫌疑的人主动交证据的?
王卫东却已转身进屋,从炕边摸出个老旧木盒。
一屋子公安都瞪圆了眼睛:方才掘地三尺都没找到,这盒子从哪儿冒出来的?
陈汉年一眼认出并非目标物,只是个普通旧盒子。
“陈组长,打开看看?”
王卫东将木盒放在桌上。
陈汉年僵在原地——该不会装着 吧?
倒是王主任利落地掀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一卷系红带的纸卷。
展开的奖状让王主任瞬间凝固。
陈汉年不以为然地凑近,起初还带着讥诮。
当目光触及落款印章时,他的表情骤然扭曲,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咽喉。
身后警员们倒吸凉气。
整个屋子陷入死寂——那方鲜红的印鉴,京城无人不识。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屋外围观的人 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落款是谁啊?连公安同志都愣住了。”
我瞅见了,可不能说。”
嘿!举报王卫东那小子要倒霉咯!
短短几秒钟,陈汉年却像过了几十年。
他脸色愈发阴沉。
好家伙,这小子来头不小。
刚才我还把他按在地上!
王卫东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
这张奖状就是他的护身符。
往后陈汉年再接到举报,总该先调查清楚。
这样就不会影响傻蛾子的劳动成果了。
陈汉年回过神,后退两步,挺直腰板向王卫东敬礼。
手下见状连忙跟着行礼。
王卫东也郑重回礼。
王卫东同志,再次向您道歉,这次是我们工作失误,回去后一定向上级检讨。”
陈汉年语气诚恳。
陈组长言重了,你们也是履行职责,要怪就怪举报人心术不正。”
王卫东见好就收。
事情水落石出,陈汉年带队离开。
王卫东和王主任,以及新上任的一大爷阎埠贵,一直把他们送到四合院门口。
目送 远去,王主任转向阎埠贵:老阎,回去马上开会,务必说清楚王卫东是清白的。
再提醒那些不安分的人,街道办可不是摆设!
阎埠贵眉开眼笑:明白,这就去办。”
他正愁没机会立威呢。
刚当上一大爷就出这档子事,分明是给他上眼药。
就算王主任不说,他也要借机树立威信。
你先去忙吧,我和卫东再说几句。”
王主任支开阎埠贵。
阎埠贵识趣地转身回院,吩咐三大妈敲锣召集住户。
等阎埠贵走远,王主任压低声音:卫东,要不要给你换个住处?
多谢主任关心,我在这儿住惯了,有需要再找您。”
王主任的提议让王卫东心头一暖。
这年头调换住房可不容易,王主任这是破例照顾。
行,有需要随时找我。”
王主任顿了顿,凑近耳边道:我会查查举报人,敢用这种罪名诬陷邻居,简直无法无天。”
王卫东心知肚明是谁,但苦于没有证据。
这次不仅没吃亏,还得了个宝贝。
不过许大茂父母是怎么混进来的?
这事得慢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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