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工人体育馆的夜空被烟花染得绚烂,巡演的最后一站,空气里弥漫着不舍与沸腾的暖意。场馆外的街道上,粉丝们举着灯牌排成长龙,手里攥着写满祝福的应援扇,连路过的出租车司机都笑着说:“这炽焰啊,真是把北京的年轻人都给惊动了。”
休息室里,李阿姨正给每个人的保温杯里塞枸杞:“最后一场了,都精神点,别唱到一半嗓子哑了。”她把林溪的水杯递过来时,悄悄眨了眨眼,“你顾衍哥今早特意去护国寺给你买了驴打滚,藏在你包里呢。”
林溪一愣,拉开帆布包,果然看到个油纸包,甜香透过纸缝钻出来。她抬头看向顾衍,他正和乐队确认最后一首合唱的音准,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像是知道她在看,微微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溪溪,这个给你。”宋纪泽抱着个画筒跑过来,打开一看,是幅油画——画的是炽焰七人站在巴黎铁塔下的背影,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天空中飘着的气球上写着每个人的名字。“我画了三个月,”他挠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就当是……巡演纪念。”
林溪摸着画布上凹凸的颜料,眼眶有点热:“谢谢纪泽,我要把它挂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
江野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给你的。”打开一看,是支钢笔,笔帽上刻着朵小小的铃兰,“上次南京场你说想写首关于‘守护’的歌,用这个写,顺手。”
苏沐递来一本线装的诗集,里面夹着片干枯的薰衣草花瓣——是从巴黎莫奈花园带回来的:“里面有我标出来的句子,或许能给你灵感。”
夏皓辰举着相机,屏幕上是张合照:“这是我们每站巡演的后台合影拼起来的,打印出来给你,记得签上所有人的名字啊。”
林子轩最直接,塞给她个巨大的毛绒熊:“以后想我们了就抱着它,就当我们在你身边!”
林溪看着堆在面前的礼物,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从巴黎到北京,从盛夏到初秋,这场巡演像场漫长的梦,而身边这些人,就是梦里最温暖的光。
当升降台缓缓升起,全场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顶。林溪穿着件月白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七颗星星,代表着炽焰的每个人。顾衍站在她身侧,黑色西装上别着枚银色的火焰胸针,是成团时公司发的纪念品,他一直戴在身上。
“北京的朋友们,”顾衍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我们回家了。”
第一首歌是《炽焰之光》,当副歌响起时,场馆内突然亮起无数金色的灯牌,像把星星都摘了下来,比任何一场都要盛大。林溪看着台下熟悉的面孔——有从出道战就跟着他们的老粉,有举着“林溪勇敢飞”的新粉,还有举着“炽焰永不散”的团体粉,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哭什么,”顾衍递来张纸巾,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角,“最后一场,要笑着唱完。”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舞台变成了回忆的海洋。他们唱了出道曲《未完待续》,唱了让他们爆红的《星河入梦》,唱了巴黎写的《香街午后》,甚至还唱了林子轩当年跑调的选秀歌曲,引得全场大笑。
当唱到《秘密花园》时,大屏幕上突然开始播放巡演花絮——济南场苏沐断弦后的清唱,南京场顾衍挡在她身前的背影,武汉场那个男生给她的鞋垫,深圳场江野那转瞬即逝的笑……每一帧都带着温度,让全场陷入安静的感动。
“谢谢你们,”林溪的声音带着哽咽,“谢谢我的哥哥们,谢谢所有粉丝,是你们让我的花园,开满了花。”
互动环节,主持人笑着问:“最后一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话想对彼此说?”
林子轩第一个抢过话筒:“我想说,顾衍哥你能不能别总瞪我?我下次再也不偷吃溪溪的草莓了!”
江野接过话筒,言简意赅:“都好好的。”三个字,却让所有人眼眶一热。
苏沐看着林溪,温柔地说:“溪溪,你的声音里有光,要一直唱下去。”
夏皓辰举着相机,对着镜头说:“我会把你们每个人的样子,都留在快门里。”
宋纪泽抱着吉他,轻轻弹了段旋律:“这是我为大家写的新曲子,叫《我们》。”
轮到顾衍时,他沉默了几秒,目光缓缓扫过每个人,最后定格在林溪身上。场馆内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我想说的话,”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其实在巴黎就想告诉你了。”
林溪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攥紧了裙摆。
“林溪,”顾衍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她面前,目光温柔得像北京的秋阳,“从第一次在练习室看到你,抱着吉他唱歌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会是我这辈子都想守护的人。”
全场瞬间炸开了锅,尖叫声差点掀翻屋顶。
“我知道你还小,”他继续说,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所以我等你。等你长大,等你愿意牵起我的手,等你说……你也一样。”
林溪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在裙摆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看着顾衍眼里的自己,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爱意,突然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有了意义。
“顾衍哥……”她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却用力点了点头。
这个点头,足以让全场的粉丝疯狂,足以让哥哥们露出了然的笑,足以让顾衍的眼底瞬间绽放出星光。
安可曲响起时,七人手拉着手,在舞台上奔跑。彩带漫天飞舞,像场盛大的彩虹雨。林溪看着身边笑得灿烂的顾衍,看着欢呼的粉丝,突然觉得,这场巡演的结束,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
回到后台,章文豪难得没有催他们赶路,只是笑着说:“明天给你们放一天假,睡个懒觉。”他看着林溪和顾衍,眼里带着长辈般的欣慰,“顾衍,溪溪交给你,我放心。”
李阿姨端来热腾腾的饺子:“北京人讲究‘出门饺子回家面’,你们这趟巡演圆满结束,该吃顿饺子庆祝。”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饺子,说着巡演路上的趣事。林子轩抱怨江野总抢他的零食,江野反驳说“总比被你吃胖好”;苏沐和宋纪泽讨论着新曲子的编曲;夏皓辰翻着相机里的照片,时不时发出“这张顾衍哥太傻了”的笑声。
林溪靠在顾衍肩上,手里捏着他在巴黎送的银线睡莲,突然觉得,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身边有爱的人,桌上有热的饭,心里有藏不住的甜。
窗外的烟花还在继续,照亮了北京的夜空。林溪看着顾衍温柔的侧脸,在心里悄悄说:顾衍哥,我不用等长大,因为我早就喜欢你了。
这场巡演落幕了,但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就像北京的秋天,总是带着温柔的风,吹向充满希望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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