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命案专案录

南大鹏

首页 >> 连环命案专案录 >> 连环命案专案录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御鬼者****纽约妙探火影:心比天高,我欲成神重生八零的我逆袭了!火影:开局无敌,怒叛木叶壁咚尤物妻仙路争锋(精修版)吃心不改真千金只想拿钱养父母逼她嫁人,逃脱后成团宠
连环命案专案录 南大鹏 - 连环命案专案录全文阅读 - 连环命案专案录txt下载 - 连环命案专案录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11章 黑暗的供述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白银市公安局审讯室,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房间狭小,四壁空空,粉刷得惨白的墙壁在头顶高强度日光灯的照射下,反射出令人不适的冷光,仿佛能吸走人身上所有的温度。房间中央,固定在地面上的金属审讯桌和两把椅子,是这里唯一的家具,冰冷而坚硬。

凌广山坐在特制的审讯椅上,双手被铐在桌面的固定环上,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他穿着看守所的号服,头发被剃短,露出了布满皱纹和晒斑的额头。与抓捕时的凶狠和片刻的慌乱不同,此刻的他,像是彻底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变成了一块冰冷、沉默的石头。他低垂着眼睑,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那一小块光洁的金属桌面,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极其吸引他的东西,对周围的一切,包括坐在他对面的人,都漠不关心。

陈锐和赵长河坐在他对面。陈锐穿着警服,肩章挺括,眼神锐利如鹰,试图从凌广山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中找到突破口。赵长河则穿着便服,苍老的面容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此案带来的沉重,他的目光更加深沉,带着一种洞悉人性的审视。审讯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样东西:从后院挖出的、带着锈迹和疑似血痕的扳手;那件缺了一颗纽扣的深蓝色工装;dNA匹配报告的复印件;以及,用透明证物袋分装着的、几张受害女性生前的照片。

陈锐拿起最上面那张,是张敏穿着红色连衣裙在厂区花坛边的留影,青春洋溢。他将照片推到凌广山眼前,声音平稳而有力,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

“凌广山。一九八八年,九月二十七日,傍晚,暴雨。白银市纺织厂家属院,三号楼二单元。张敏。你跟踪她到家门口,在她用钥匙开门的瞬间,从身后用类似这把扳手的工具袭击了她,致其昏迷或死亡,然后将她拖入室内,实施了后续的犯罪行为。为什么?她只是一个刚刚下班的普通女工,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选择她?为什么用这种方式?”

凌广山像是没有听见,连眼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依旧固执地盯着桌面,仿佛灵魂已经抽离。

赵长河没有催促,他缓缓伸出手,拿起了那件深蓝色的工装。粗糙的布料在他手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将工装展开,特意将那个缺失了纽扣、只剩下几根线头的袖口位置,展示给凌广山看。

“这件衣服,跟了你很多年吧?”赵长河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平静,却更有穿透力,“磨损得很厉害,洗得次数太多,颜色都泛白了。但是,有些东西是洗不掉的。比如,附着在纤维里的煤油味,比如,使用工具时留下的磨损痕迹……还有,这颗掉落的纽扣。”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凌广山低垂的脸。

“一九九八年,六月。白银市第三中学附近,李玥的家。在她房间的书桌底下,一个非常隐蔽的缝隙里,我们找到了这颗……从你这件工装上掉下来的纽扣。背面,还有一个模糊的‘广’字印记。凌广山,这你怎么解释?”

当“李玥”、“纽扣”、“广字”这些关键词串联起来,如同无形的针,刺向凌广山那看似坚硬的防御外壳时,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虽然依旧没有抬头,但他一直平稳的呼吸,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紊乱。

陈锐趁势追问,语气更加犀利:“根据我们调查,你年轻时,你的母亲……她也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对吗?” 这个推断,源于抓捕时在他口袋里发现的那张被划烂面孔的红衣女子照片。“是不是因为她?因为你母亲的原因,所以你恨所有……穿红色衣服的女人?”

“不准提她!!”

一直如同泥塑木雕般的凌广山,猛地抬起了头!如同一头被踩到尾巴的困兽,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凶戾!他的眼睛瞬间布满了血丝,眼神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死死地剜向陈锐,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被触及逆鳞的暴怒,有深不见底的痛苦,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他被铐住的双手猛地挣动了一下,手铐与金属桌腿撞击,发出刺耳的哐当声。

这剧烈的反应,恰恰印证了警方的推测。童年与母亲相关的创伤,正是他扭曲心理和犯罪动机的核心根源。

在审讯桌远离凌广山的一角,那个用蓝色土布包裹着的小布包静静地放在那里,布包的开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了里面那枚珍珠白的、属于张敏的红色发夹的一角,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冰冷而哀伤的光泽。

凌广山那声失控的怒吼之后,审讯室里陷入了另一种更加粘稠、更加压抑的寂静。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那层坚硬的、沉默的外壳被打破后,暴露出来的是一种更加黑暗、更加混乱的内里。

他不再盯着桌面,目光变得空洞而遥远,仿佛穿透了冰冷的墙壁,看到了几十年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陈锐和赵长河都没有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记录员手中的笔微微悬停,准备捕捉接下来可能涌出的、来自地狱深处的自白。

沉默了足足有五六分钟,凌广山才缓缓地、用一种仿佛被砂纸打磨过般的、异常沙哑干涩的嗓音,开始了他的讲述。那声音里,听不到丝毫忏悔,只有一种沉淀了数十年的、化不开的怨毒和冰冷。

“她……那个女人……”他省略了“母亲”这个称呼,仿佛那是一个极其肮脏的词汇,“……我小时候,她总爱穿一身红。大红的衬衫,红的裙子……像一团火,在家里烧来烧去。”他的眼神空洞,陷入回忆。

“后来……我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吧,有一天,她就是穿着那身最红的裙子,跟着一个外地来的货郎……跑了。再也没回来。”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但很快被更深的恨意取代。

“我爸……他把所有火都撒在我身上。骂我,打我……用皮带,用棍子……说我是‘红衣女人留下的孽种’!说我跟她一样,骨子里就是下贱的、不忠的货色!”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蜷缩,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从那时候起……我就恨!我恨所有穿红衣服的女人!她们……她们都是一样的!表面上光鲜亮丽,笑得那么勾人,骨子里……骨子里都是不忠的、诱惑人的恶魔!她们都该死!穿红衣的……都该死!”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根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偏执和杀意。这扭曲的逻辑,将他个人童年不幸的创伤,无限放大,投射到了所有穿着特定颜色衣服的无辜女性身上,并以此为借口,合理化了他后续所有残忍的暴行。

赵长河看着他眼中那疯狂而偏执的光芒,沉声问道:“所以,从张敏开始,你杀害她们之后,特意将她们的红衣叠放整齐……这种行为,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凌广山闻言,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极其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扭曲的“审判”意味。

“意味着什么?”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一种病态的“庄严”,“那是‘审判’!是对她们‘罪恶’的最终审判!我把她们那身‘肮脏’的皮剥下来,叠好,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就是要告诉她们,告诉所有人!这就是她们的下场!这就是不忠、放荡的代价!我要让她们死了,灵魂也不得安宁!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他将血腥的谋杀,美化成了自己臆想中的“神圣审判”。这种极端的心理扭曲,让在场的陈锐和赵长河,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打开了话匣子,或者说,是那扭曲的内心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之后,凌广山似乎进入了一种奇异的“平静”状态。他开始用一种近乎平铺直叙的、仿佛在讲述与己无关的故事般的语气,交代他横跨十四年的作案历程。陈锐拿出各案的卷宗和物证,逐一与他核对,他大多都予以承认,细节清晰得可怕。

“九四年,孙燕。”他瞥了一眼孙燕的照片,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我假装是维修水管工,敲开她家的门。她刚买菜回来,毫无防备。我趁她转身去找工具的时候,从后面动了手……她口袋里有张五金店的收据,我还记得,上面写着‘螺丝,五元’。” 他甚至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

“九五年,包头,吴琼。”他的语气依旧平淡,“我去包头进货,她以前在白银我的店里买过五金配件,我认得她。知道她一个人住……很容易就得手了。那地方乱,比白银好处理。”

“九八年,李玥。”提到这个未成年的受害者时,他的语气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那个小丫头……放学路上,警惕性太差了。我伪装成收废品的,跟她搭话,她根本没多想……跟她爸一样,都是蠢货。” 他甚至还带着一丝嘲弄。

当陈锐问到那些刻意留下的“误导线索”时,凌广山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许类似“得意”的神情。

“四十三码的鞋印?那是我特意找了双旧鞋换上的。扔在工地附近沾点泥。”他嗤笑一声,“那张破纸条?我观察那个流浪汉张老三好久了,模仿他写字的样子写的。就想看看你们会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果然,你们把他抓了。真是……蠢得可笑。”

他甚至主动提到了最后一案,徐婷店里的那张空白名片。

“那个啊?那是挑衅。”他直言不讳,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病态的快感,“我知道你们一直没找到我,我觉得无聊了。留张名片,给你们指条‘明路’,看看你们到底有多笨,会不会顺着这条假线索查到天边去……呵呵。”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林岚走了进来。她没有看凌广山,而是直接将一份新的检测报告放在了陈锐面前,然后拿起桌上那把生锈的扳手,声音清晰而冷静地对陈锐,也是对着凌广山说:

“陈队,扳手卡口缝隙内提取到的微量生物检材,经过最新技术复核,dNA检测结果确认,属于二零零零年包头案受害者,郑梅。”

陈锐看向凌广山:“郑梅。她是个卖五金配件的个体户,你也认识她?为什么杀她?”

凌广山脸上的那丝“得意”消失了,重新变得冰冷。

“她认出我了。”他语气生硬地说,“我去她店里进货,她多看了我几眼,还问我是不是以前在白银开五金店的凌老板……她不能留。必须灭口。”

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再次夺走一条生命。其冷酷与残忍,令人发指。

所有的作案细节,似乎都已经清晰。物证链完整,口供也基本吻合。但陈锐和赵长河的心中,依然堵着一块巨石。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连环杀手,更是一个灵魂彻底扭曲、毫无人性的存在。

赵长河从带来的文件袋里,缓缓取出一张照片,推到了凌广山的面前。那不是受害者的照片,而是王秀兰。照片是几年前拍的,她抱着女儿张敏那件红色的连衣裙,坐在医院病床上,眼神空洞,充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悲伤和绝望,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已经被掏空。

“凌广山,你看着这张脸。”赵长河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着情绪而显得有些沙哑,带着二十八年来积压的沉重,“她叫王秀兰。张敏的母亲。从一九八八年她女儿遇害那天起,她就没有真正笑过一天。她等了你二十七年,收集所有可能指向你的蛛丝马迹,直到去年冬天,胃癌晚期,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她最后问的一句话,还是‘凶手抓到了吗’。”

赵长河的目光如同实质,紧紧盯着凌广山那双浑浊的眼睛。

“她到死,都没能等到你落网的消息,没能等到她女儿沉冤得雪的那一天!像她这样的父母、丈夫、亲人,一共有十一个家庭!十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几十个被你的罪行彻底摧毁、一生都活在痛苦和阴影里的人!凌广山,面对这些,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吗?!”

凌广山的目光,落在了王秀兰那张充满悲苦的脸上。他看了几秒钟,脸上没有任何动容,甚至连一丝细微的波澜都没有。仿佛那张凝聚了二十七年血泪的照片,在他眼中,与一张废纸无异。

然后,他极其缓慢地,抬起了眼皮,看向赵长河,嘴角再次勾起了那抹令人心寒的冷笑。

“愧疚?”他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可笑的问题,语气充满了讥讽,“她们穿红衣的时候,招摇过市的时候,就该想到可能会有这个下场!我这是在……替天行道!清理这些社会的‘毒瘤’!我为什么要愧疚?”

彻底的、毫无掩饰的、根植于扭曲世界观的无悔!

陈锐猛地站起身,巨大的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席卷了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坐在审讯椅上、灵魂早已腐烂发臭的男人,声音冰冷如铁,每一个字都像是法律的宣判:

“凌广山,你不会,也永远不可能理解什么是愧疚,什么是人性。但是,你记住,你所犯下的每一桩罪行,你所伤害的每一条生命,你所摧毁的每一个家庭,法律都记得!证据都记得!我们所有人都记得!”

“你必将为你的行为,付出最沉重的代价!法律,会给张敏、给李玥、给徐婷、给所有被你杀害的无辜者,以及她们背后那些破碎的家庭,一个最终的、公正的公道!”

凌广山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当陈锐说完,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将头向后靠在冰冷的椅背上,仿佛外界的一切,再也与他无关。他的手腕被手铐磨出了明显的红痕,甚至有些破皮,但他似乎毫无知觉。

头顶惨白的灯光,直直地照射在他脸上,将他的面容分割成明暗两个部分。明亮的那一半,依稀还能看到那个曾经在xx路上,对着邻居憨厚微笑的五金店老板的影子;而阴暗的那一半,则彻底暴露了那个隐藏在面具之下,以审判者自居、视人命如草芥的、冷酷残忍的恶魔本质。

他的供述,揭开了所有的悬疑,却也留下了更深的、关于人性之恶的、无解的震撼与思考。

喜欢连环命案专案录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连环命案专案录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宿主她甜入心扉让你选召唤兽,你却在选老婆?惊!小可怜竟是玄学大师最强狂婿叶凡秋沐橙二少爷的宠妻日常离婚后大佬前夫赖上我灵气复苏,从承包山头开始傻妻种田:山里汉子放肆亲纵横都市战龙归来林北天庭典狱长圣骑士赵大牛末世:极度崩坏鬼眼道长土豪系统盛宠之嫡妻归来肤浅者错爱首席无限武道求索成仙
经典收藏漫威开局带着旺达闯生化重新攻略病娇男主【快穿】我在侯府当调解员,被全家宠了反派乖乖!我是来生崽的【快穿】异次游戏末世重生我靠囤货零元购硬核求生贺景黎的小青梅可盐可甜上古神工之术之傀儡天工界限1修仙:从感受杀气开始鬼王的画皮娘子约战之原初充电风云录被始皇读心后,文武百官卷疯了!我的宿主有点傻我以癌细胞长生,无敌诸天万界快穿之疯批男主的白月光死遁了这不是意外穿成傻女,炮灰纨绔夫君是大反派崩铁:重生成虚数之树管理员
最近更新港片:大嫂说想试试我的纹身快穿:撒娇美人最好命人在修真界,刚成国家级文物啥?复制到奥特胸肌祝南星宜修重生:皇贵妃?先手刃端妃灵田仙凡传捡个皇子来种田锦世琅途快穿:剧情崩了,关我女配啥事?朱阙镜:浮生若梦司医生白天冷冰冰晚上求亲亲三界和谐医院快穿:别小看你身边的路人甲她新婚夜忘锁门京圈大佬一夜沦陷快穿之炮灰正在扮演中,勿扰重生之胜天一子:祁同伟逼相柳迎娶的小夭今夜吻玫瑰:总裁的囚心契约有兽焉:从世界诞生之初开始
连环命案专案录 南大鹏 - 连环命案专案录txt下载 - 连环命案专案录最新章节 - 连环命案专案录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