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的气氛因阿张修炼魔功遇阻而显得凝重,却也催生出前所未有的效率与目标感。为了助阿张渡过难关,也为未来的探索积累资本,孙八爷与墨恒二人展现出了极高的积极性。
墨恒当即扎进了那间堆满图纸与古籍的临时书房。他将从地宫残碑、机括上拓印下的符号碎片铺满桌案,又搬来沿途收集以及从成都书肆重金购得的各类西域地理志、风物考、奇物录,甚至不乏些残破的宗教经文和古老歌谣抄本。他废寝忘食,双眼熬得通红,指尖划过泛黄的书页与粗糙的拓片,进行着艰苦的交叉比对与逻辑推演。
“赤阳草……”他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依据阿张描述的“至阳至刚、秉地火精华而生”的特性,在浩如烟海的记述中搜寻蛛丝马迹。终于,在一本名为《西陲异闻录》的残破杂记中,他发现了一段关键记载。书中并非直接描述“赤阳草”,而是提到一种生于祁连山脉极深处、烈焰环绕之谷中的奇异“赤纹草”,其叶脉如熔岩流淌,通体赤红,嗅之有奇香,似那传说中的“朱果”般诱人,然性极猛烈,触之如烙铁,非特殊寒玉器皿不可盛取。其生长之地,必是地火宣泄之口,环境极端酷烈。书中还附有一幅简陋的示意图,那草叶的形态与墨恒从地宫某处不起眼角落拓下的一个象征“地火精粹”的古老符号竟有几分神似!
“祁连山……烈焰谷……赤纹草……必是它!”墨恒猛地一拍桌子,疲惫的脸上焕发出兴奋的光彩。他迅速将线索整理、绘图,并标注出大致可能的区域——那是一片位于祁连主脉西南支系、人迹罕至的险峻地带,地图上往往只标注着“赤地”、“流火坡”等令人望而生畏的名称。
与此同时,孙八爷也活跃起来。他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短打,揣着阿张给的充足银钱,终日流连于成都西市的大小茶肆、酒馆、车马行以及西域商队落脚的大车店。他充分发挥其市井智慧与多年练就的套话本领,大把铜钱撒出去请客吃酒,与那些满面风尘、说着各种口音的驼队首领、老练驼夫、甚至是从西域回来的伤残老兵称兄道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八爷便故作神秘又带着几分后怕地提起“祁连山里那种红得吓人、邪门得很的草”。起初众人讳莫如深,但在银钱和美酒的攻势下,再加上孙八爷巧妙地将话题引向西域奇闻异事,果然零星的线索便汇聚而来。
几个常年跑青海道的驼夫证实,祁连山深处确有那么个鬼地方,他们称之为“红魔沟”或“火蛇谷”,传言那里生长着一种“红色的妖草”,那草形态奇异,色泽妖艳,靠近者非死即疯。更有甚者,言之凿凿地说谷内有极其可怕的毒物守护,提及“丈长的飞天蜈蚣”、“口吐毒焰的怪蟒”,使得那里成为真正的“死地”,几乎无人敢近。
孙八爷将打探来的消息仔细记下,发现众人描述的大致方位与墨恒推算出的区域竟惊人地吻合,心中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当晚,三人再次聚于灯下。
墨恒铺开他根据古籍推断绘制的地形草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符号和推测路线,并指出了“赤纹草”可能生长的“烈焰谷”位置。
孙八爷则唾沫横飞地汇报了他的收获,重点强调了地方的凶险和那些骇人听闻的守护毒物的传说。
线索汇总,相互印证。西行祁连,寻找“赤阳草”,已成为解决当前困境、推动团队前进的唯一共识。
阿张静听完毕,目光扫过墨恒严谨的图纸和孙八爷带来的充满江湖气息的传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既然如此,西行之事,就此定下。”他声音沉稳,一锤定音。
随即,他开始分派任务:“墨兄,烦请你依据现有线索,规划出最稳妥的行进路线,并列出此行所需特殊物资清单,尤其要针对西域风沙、酷寒、以及可能的地火毒障环境。”
墨恒郑重点头:“张兄放心,我即刻着手。需准备耐高温的防护衣物、大量清水滤囊、解毒避瘴的药物、以及应对特殊地形的攀爬与测量工具。”
阿张又看向孙八爷:“八爷,通用物资的采购、驼队雇佣或骆驼购买之事,由你全权负责。务必寻找信誉良好、熟悉祁连山外围路线的向导与驼队。关隘路引、沿途打点,也需要你多费心。”
孙八爷拍着胸脯保证:“公子爷放心!老汉别的不行,这跑腿打点、和人打交道的事儿在行!定然寻最好的驼队,备齐粮草清水,把路子趟得平平的!”
计议已定,小院立刻忙碌起来。墨恒的房间里灯火常明,计算推演之声不绝;孙八爷则每日早出晚归,穿梭于市集与商栈之间,讨价还价,联络打点。
西行的征程,就在这紧张而有序的准备中,悄然拉开了序幕。未知的祁连秘境、凶险的赤阳草、以及那蛰伏在传说深处的毒虫异兽,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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