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南下,横跨浩瀚的印度洋,将非洲大陆那死寂的昏黄与初现的微弱生机印记远远抛在身后。
前方,被蔚蓝海水环绕的那片巨大陆地——澳陆,在风萧的感知中,却并非象征着生命与活力的绿洲,而是一块正在自行腐烂、扭曲、发出无声尖啸的活体肿瘤。
尚未真正抵达,一股与之前所有灾难性质迥异的污染波动,便如同扩散的瘟疫,穿透空间,蛮横地撞击在风萧的能量场上。
这不是能量的剥夺,不是时空的混乱,也不是物质的腐朽,而是一种针对生命形态本身的、充满恶意的亵渎与强制融合。
随着距离拉近,那片大陆的恐怖景象,逐渐在他银白的眼眸中清晰起来,此刻近乎绝对理性的神性视角,瞬间判定眼前的场景在人类认知中属于“终极的精神污染”与“生命伦理的彻底崩塌”。
绿色,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用调色盘定义的、令人作呕的血肉色调。
广袤的森林不再由树木构成,而是化为了无数粗壮、搏动着的、表面覆盖着粘液和未知菌斑的肉质菌株,
它们如同活着的触手,纠缠、扭结,形成一片不断蠕动的、散发着腥甜与腐烂混合气味的恐怖丛林。
曾经奔跑着袋鼠与其它特有生物的草原,此刻已化为一片缓缓起伏的、仿佛由无数生物残骸融化后重新塑形而成的暗红色菌毯。
菌毯表面布满了不断开合的孔洞,如同呼吸般喷吐着带有强致幻性的孢子云雾,一些依稀可辨的动物轮廓在菌毯下挣扎、凸起,最终又无声无息地融为它的一部分。
河流与湖泊不再是清澈的水体,而是化为了粘稠的、如同生物淋巴液般的黄绿色脓液,
其中漂浮着半融化的鱼类、水鸟乃至人类的残肢断臂,它们仿佛还“活着”,在脓液中微微抽搐,发出细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啜泣声。
城市,更是化为了这场血肉狂潮的狂欢中心。
钢筋混凝土的建筑被厚厚的、脉动着的生物基质包裹,外墙爬满了粗大的、如同血管般的暗紫色脉络,不断将汲取到的“养分”输送到未知的深处。
街道上,废弃的车辆与公共设施如同被投入了生物熔炉,与各种动物、人类的躯体强行融合,
形成了无数姿态扭曲、无法名状的共生肉块,它们缓缓蠕动着,发出意义不明的、混合着痛苦与疯狂的嘶吼。
整个大陆,仿佛被一个拥有无限恶趣味的疯狂神明,当成了生物融合的实验场。
植物、动物、人类、人造物……所有的一切界限都被打破,被强行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亵渎一切生命逻辑与形态的、活着的、不断扩张的血肉地狱。
没有统一的敌人,没有核心的攻击源。
这片大陆本身,就是一场自发进行的、针对生命多样性的集体凌迟与畸变。
风萧的流光在澳陆北部海岸线上空悬停。
他银白的眼眸平静地扫视着这片超越凡人理解能力的恐怖景象,感知力如同精密的手术刀,深入那混乱的生命波动之中。
他“听”到了这片土地上无数被扭曲意识发出的、混合着极致痛苦、茫然与某种被强制赋予的“融合欢愉”的疯狂呓语。
他“看”到了生命信息结构被暴力拆解、又胡乱拼接的惨状,一种针对“生命”基本概念的污染规则,正如同病毒般在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疯狂复制、传播。
“已抵达澳陆空域。
确认目标区域遭受大规模‘生态畸变’效应影响,生命形态界限被强制抹除,存在大规模、高活性生物融合污染。
生命多样性彻底崩溃,存在形态亵渎。” 他的意念平稳,将这幅地狱绘卷转化为冰冷的数据参数。
指挥部主屏幕上接收到的画面,让所有目睹者瞬间产生了强烈的生理不适与精神眩晕。
那蠕动的肉质森林、那融合的恐怖造物、那脓液河流中的抽搐残骸……这一切比任何直白的毁灭都更冲击生命的底线。
“生命信号读数……完全混乱!无法区分个体!它们……它们仿佛融合成了一个巨大的、痛苦的生命聚合体!” 监测员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
林雨晴脸色煞白,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快速分析着数据:“这不是自然变异……这是一种规则层面的强制‘同化’,一种针对dNA和生命形态信息的……暴力编辑!
所有常规生命形态在此地都已失去稳定存在的可能!”
高泰看着屏幕上那掉光理智值的场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灌了一大口水才压下去,骂骂咧咧道:
“我艹他大爷的……这地方比之前那几个加起来还恶心!风子这得是什么心情往里冲啊……”
风萧没有“心情”。
他的感知锁定了污染最为浓郁、生命畸变最为剧烈的区域——东南沿海,那片昔日代表着澳陆文明与艺术巅峰的城市集群,
尤其是那座标志性的、如今已被扭曲成无法名状肉瘤的悉尼歌剧院所在。
没有犹豫,银光再盛,如同投入脓疮的圣焰,风萧所化的星芒毫不退缩地射入了那片疯狂蠕动、亵渎生命的血肉狂潮之中,直奔那片已化为巨大巢穴的东南海岸。
悲鸣的大陆,迎来了它最后的审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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