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呀晓丽,我真是诚心娶你。可最近家里出了状况,再等几天行不?我爸下周就回来了,到时候我立刻去说。刘光齐急得额头冒汗,这段姻缘他盼了好久,就指着借此摆脱父亲刘海忠管束。
说好的婚后去保城生活,我爸给你安排工作。我可不愿跟公婆住,传出去多丢人。王晓丽是刘光齐高中同窗,毕业后要回保城老家。刘光齐想成这门亲,只能做上门女婿。
关于刘海忠劳改的传闻,王晓丽早有耳闻。朋友们知道她在和刘光齐交往,没少说闲话,这也是她急着离开的原因。
户口本在我爸手里,总要等他回来。再说彩礼还没谈呢,我可是长子,婚礼总得办吧?刘光齐搓着手解释。
你家能拿几个钱?我不图这个,领完证咱就走。王晓丽撇嘴道。
刘光齐点头如捣蒜:都依你。我想办法和父母谈,彩礼不能少,以后日子还得过。他盘算着趁结婚多要些钱,好彻底脱离这个家。
没良心的,净算计亲爹。王晓丽笑骂,心里却不以为然——反正不是坑自己父亲。
父不慈子不孝,家里成这样全怪我爸。连鸡蛋都舍不得分给我们吃,凭什么要我孝顺?刘光齐厌恶谈及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巴不得永远不回去。
......
同时间,李东和许大茂赶在日落后抵达红星公社。
说来意外,看着虚弱的许大茂竟是个蹬车好手,连续骑行数小时都没歇脚。
呼,总算到了。
许大茂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衣襟,整个人瘫在自行车把手上歇息。
呵,许大茂,你挺有能耐啊,好好干,早点攒钱买辆自行车,以后下乡放电影多方便,多威风。
许大茂悄悄撇撇嘴,心想你倒是轻松,半点力气没出,净在这儿说闲话!
不过今天确实沾了李东的光,不然就算搭车到公社,还得扛着几十斤重的设备走好几里山路,那份罪他可不想再受。
走吧,公社主任等着呢。
李东跃下车座,大步往前走。许大茂推着车跟在后面,刚想让李东搭把手,余光却瞟见路旁两个年轻媳妇正用崇拜的眼神望着自己,腰杆一下子挺直了。
快瞧,城里来的放映员,还骑着自行车呢!
真了不起,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咱全村都找不出一辆自行车!
那可不,人家是城里职工,又是放映员,当然买得起。
赶紧跟上,今晚能看电影啦!
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赞叹,许大茂心里美滋滋的,暗自庆幸没让李东骑车,不然这风光可就轮不到自己了。
轧钢厂是红星公社的结对单位,常年从公社采购接待物资。这次派许大茂来放电影,算是厂里给公社的福利回馈。
快快快,奏乐!李干事和放映员到了!
公社主任一嗓子吆喝,村民们立刻敲起锣鼓,喜气洋洋地迎接两人。
李东本就是红星公社李家村人,当上采购员后经常下乡办事,和公社干部们都熟络,笑着上前跟大家握手寒暄。
许大茂早习惯这场面——农村少有放电影的机会,全指望他们这些放映员下乡。每回出外勤,村民们都会热情相迎,有时候为多放两部片子,还会悄悄塞些山货给他。
李干事,许放映员,热烈欢迎你们来红星公社指导工作!
公社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紧握两人的手激动地说。
主任,都是自家人,就别客套了。
村民们蜂拥而至,李家村、秦家村及周边几个生产队的男女老少都挎着小板凳赶来,手电筒的亮光在暮色中闪烁跳动。
主任,放映场地在哪?咱们得抓紧时间。
许大茂的口气里带着几分得意,他在乡亲们眼中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老主任笑呵呵回应:李东同志先歇会儿,我这就领许同志去场地。
打谷场上早已收拾妥当,这块开阔地既是开大会的场所,如今正好派上用场。许大茂麻利地支起放映设备,几个年轻后生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调试机器的间隙,许大茂偶然抬眼,瞧见人群最前排有个妇人正目不转睛盯着他,那热切的目光让他心头一跳。从未经历过这般阵仗的放映员顿时耳根发热。
当晚放映的是老电影《白毛女》,虽然画面带着年代特有的模糊感,但丝毫不影响乡亲们的热情。聚精会神的人群随着剧情起伏,时而唏嘘,时而愤慨。
李东坐在前排,注意到许大茂正和邻村的一个年轻寡妇聊得火热。王翠花丈夫去世得早,独自拉扯着两个孩子,此刻正与年轻的放映员相谈甚欢。
王翠花生得标致,身段玲珑,待字闺中时便引得众多爱慕者倾心。
守寡后风姿不减,仍有不少人心存念想。
那时节,一个寡妇拉扯两个娃,日子本就艰难,何况在乡下,王翠花家更显窘迫。
为了养活孩子,王氏只得应下某些人的荒唐要求,久而久之,名声便败坏了。
这事有世道艰难的缘故,也因她本性轻浮,不过借着由头纵情罢了。
今日许大茂来公社放电影,王寡妇一眼就相中了他。
城里大厂的放映员,还骑着自行车,条件必定不差,准能从他身上捞些好处!
此刻,许大茂一边摇着放映机,一边口沫横飞地同王氏吹嘘,险些把自己说成轧钢厂一把手。
王寡妇满脸仰慕地望着他,连电影也顾不上看,有意无意往他身边挨近,许大茂甚至嗅到她身上的脂粉香。
许大茂顿时心痒难耐,没想到这小寡妇如此讲究,立刻动了心思。
猎人常扮作猎物现身,李东冷眼瞧着二人举动,暗自好笑,这许大茂怕是要被王氏拿捏了。
不多时,一个多钟头过去,电影散场。许大茂本想立刻跟着小寡妇回家,可公社人山人海,他再大胆也不敢造次。
见天色尚早,许大茂为留住王氏继续,便又加映了一场。
村民们喜出望外,一晚连看两部电影,这趟来得值!
许放映员,真是太感谢了!结束后我备桌酒菜,咱们好好喝两盅。
还备了些山货,明儿您带回去,都是自家产的稀罕物!
许大茂强压欢喜,假意推辞:主任,这哪成?我是来服务的,可不能收东西。
主任会意笑道:您大老远来不容易,都是土产,带回去尝尝!下回多带新片子来!
许大茂这才故作勉强:既然主任盛情,我就愧领了。下回一定带新片来!
主任连连称好:王翠花,你家院子宽敞,待会儿就在那儿摆席,给你记工分!
王寡妇听说能赚工分,顿时喜出望外,再加上许大茂提到的新电影正合她心意,连忙点头应承。
许大茂更是心潮澎湃,想到要去年轻寡妇家吃饭,喉咙就不自觉发紧。
......
第二部影片放完已近深夜十点,村民们依依不舍地散去,热烈的讨论声在村路上此起彼伏。
生产队干部让人把家伙什都搬到了王寡妇家,借用她家厨房张罗了一桌像样的饭菜。
李干事,你是咱李家村出来的,能不能让许放映员在你家凑合一晚?队里实在腾不出空房,安排到其他村民家又不太合适。
真是给你添麻烦了!生产队长满脸歉意地说。
李东的老宅就在王寡妇家对门。这具身体的原主没少被王寡妇纠缠,幸好原主是个不解风情的愣头青,才没着了她的道。
没问题队长,我家的房子多亏村里和队上照看着,要不我也没法安心在城里工作。
李东爽快答应,却暗自盘算今晚许大茂会不会老实。
此时酒过三巡的许大茂还保持着几分清醒,席间没有领导在场,他也不用施展一大三小、二五一十的劝酒本事。只是那双眼珠子就跟钉在王寡妇身上似的。
李东冷眼旁观,心说狗终究改不了吃屎,许大茂这混账东西的人生转折点就要从今晚开始了。
......
夜深人静时,众人酒足饭饱。把许大茂安顿在李东家后,队长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李东,想、想不到你家底子还、还挺厚实......
许大茂醉眼朦胧地打量着屋子,一头栽倒在炕上嘿嘿傻笑。
喝多了就早点睡,半夜别瞎晃悠,小心被当成贼。
李东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内屋。
老子爱去哪去哪......你管得着吗......许大茂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没过多久,许大茂摇摇晃晃爬起来,确认李东睡着后,鬼鬼祟祟溜出院子,叩响了王寡妇家的门。
死鬼,这时候才来......王寡妇娇嗔地捶了他一拳。
诶我到了,先让我垫点吃的!
......
次日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李东就起身了。推开房门果然没见着许大茂的踪影。
啧啧,看这架势怕是让王家媳妇榨得一滴不剩了。
昨夜许大茂猫着腰溜出去时,李东心里就跟明镜似的。谁成想这都日上三竿了,人还没影儿。
而此时王寡妇家炕头上,许大茂还打着呼噜挺尸,被揪着耳朵才迷迷瞪瞪醒过来。
这...这是哪啊?
他脑仁儿还突突跳着疼,宿醉的后劲搅得满脑子浆糊。
哟,这会儿要装失忆?
王寡妇抹着眼角挤了两滴泪,声音都带着颤。
不是...昨儿晚上咱俩...唉!
姐我真断片儿了,这事儿赖我!
许大茂捶着太阳穴,零碎记忆慢慢拼凑起来——从李家出来就直奔这儿了!可分明是王翠花自个儿开的门啊!
算你小子还有点人味儿。
王寡妇剜了他一眼,憋着笑用袖子掩住嘴。
我...
许大茂臊得耳根通红,舌头跟打了结似的。
他还没修炼出台词本里那些油腔滑调,头回碰上这阵仗,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旱鸭子。
甭说了,知道你们男人想啥。放心,不缠着你。
不过总得给点补偿吧?钱粮都成,总不能让我白伺候一宿。
许大茂气得直瞪眼,合着自己被占了便宜还得倒贴?这不讹人吗!
要钱没有!有也不给!到底是毛头小子,越想越窝火,梗着脖子就是不松口。
王寡妇早见惯了这种愣头青,不紧不慢趿拉上鞋:行啊,那我找李东唠唠,听说他也在轧钢厂?正好说道说道昨晚你那吃相...
话音没落人就蹿到院里,蹬蹬几步砸起李家门板。这种嘴上逞能的她制服得多了,最后哪个不是乖乖掏钱。
别!你回来!许大茂慌得从炕上滚下来,裤腰带都来不及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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