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仍被安排在第一车间的区域，坐在第一排，方便进出。
下午两点半，庆功会准时开始。
在热烈的掌声中，领导们依次上台讲话。
李副厂长讲完，杨厂长接着发表了热情洋溢、充满时代特色的致辞。
杨厂长不愧是领导万人大厂的干部，讲话极为振奋人心，听得工人们热血沸腾，巴掌都拍红了。
讲话结束后。
“现在让我们热烈欢迎打破全国纪录、创造历史、为工厂赢得巨大荣耀的十九岁八级钳工——陆水生师傅上台领奖！”
杨厂长话音一落，全场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如潮水般汹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工人们的激动与兴奋溢于言表。
在万众瞩目和如雷的掌声中，水生稳步走上舞台，望着台下无数挥舞的手掌。
这震撼的场面令他终身难忘，内心澎湃，豪情满怀。
杨厂长示意后，掌声渐渐平息。
随后，水生脱稿进行了一场精彩而振奋人心的演讲。
“尊敬的各位领导、亲爱的工友们……”
他的话语让在场领导也为之动容。
“没想到水生不仅钳工技艺出众，演讲也如此出色！”
杨厂长默默记录了现场反应：
短短十五分钟的演讲中，
全场响起十次热烈鼓掌，
六次极为激烈的掌声，
三次所有工人起立喝彩。
连杨厂长自己也被感染，心潮澎湃。
台下，
秦淮茹神情恍惚，满心懊悔那晚没把握机会接近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男人。
傻柱一脸茫然：“怪了！平时开大会我都犯困，怎么今天越听越精神，还热血沸腾的？这水生真是神了！”
许大茂同样震惊：“这真是我们认识的水生吗？”
易中海心里扭曲，暗想：“现在风光，以后有你摔的时候！”
只因水生拒绝认他做干爹。
陈向红黯然失落：“我和他的差距，已经是天壤之别，这辈子都追不上了。”
刘海中望着台上的水生忧心忡忡：“以后在大院里，他怕是更不把我这个二大爷放眼里了。”
演讲结束，宣传科领导再次登台，进入最激动人心的颁奖环节。
“陆水生同志在今年全国钳工技能大赛中勇夺冠军，并打破全国纪录，为工厂赢得历史性荣誉，带来前所未有的光荣！
经厂领导一致决定，颁发以下奖励：
第一，奖励现金三百元整；
第二，奖励细粮票两百斤、粗粮票五百斤；
第三，即日起，全面负责组建第九车间，并担任副主任，主管第九车间工作。”
为了确保第九车间能够顺利组建完成，厂里特别给予陆师傅20个“特别调拨”
名额。
也就是说，在当前已有的八个车间中，除七级工和八级工之外，只要陆师傅看中某位工人，且不超过名额限制并征得对方同意，原车间领导不得阻拦其调入第九车间。
同时规定，同一车间最多只能被调用三次“特别调拨”
名额。
……
是的，水生婉拒了担任第一车间副主任的安排，而是选择牵头组建全新的第九车间。
组建第九车间并非易事，最困难的是人才难求。
高级别钳工通常不愿调换车间，车间主任也往往不予批准，因此一切几乎是从零开始。
然而，一旦成功组建并且实力壮大，第九车间将能承担厂里更多的生产任务，获得更多发展机会，对未来的成长大有助益。
水生之所以产生这个想法，一方面是因为昨天签到获得了（初级）技能提升卡，另一方面也是出于他乐于挑战的性格。
有了这一百张技能提升卡，他能迅速提高车间工人的技术水平，让第九车间具备强大的竞争力。
而这个“特别调拨”
的权力，水生也是刚刚得知，显然是厂里为了帮助他顺利搭建班底，特意赋予他的支持。
……
消息一出，全厂轰动。
当工人们听说厂里要组建第九车间，并由水生担任副主任负责管理时，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议论纷纷。
“前途无量啊，十九岁的八级工、副主任！”
“我的天，我原以为水生哥能当个组长就顶天了，没想到直接成了副主任，太厉害了！”
卫国又惊又喜，难掩激动。
“太好了！水生哥要组建第九车间，我们当然要跟着他干。
以后有他罩着我们，第九车间就是我们的地盘，再也不用看那些老师傅倚老卖老了！”
周继兵兴奋得几乎跳起来。
“什么？水生要当副主任？十九岁的八级工，还是副主任？真没想到他能走到这一步……”
陈向红此时已经没了嫉妒之心，因为水生早已全面超越他，只剩下满心懊悔。
他后悔当初听信易中海的引诱，背叛了三位好兄弟。
可惜一切无法回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想到这里，陈向红下定决心，不再做易中海的徒弟。
与其每天看人脸色、忍受羞辱，不如主动结束师徒关系，安安分分做一名普通钳工。
而易中海听到水生即将担任副主任的消息，整个人几乎崩溃。
看着不愿认他做干儿子的水生步步高升，他心里如同被一次次抽打，越来越痛，越来越难忍。
“副主任？水生当副主任？！”
刘海中如遭雷击，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意识到，从今往后在厂里，自己可能再也无法在水生面前抬起头来了。
“疯了！十九岁的副主任！我看厂里这些领导脑子都进水了！就算他是钳工天才，又怎么可能当好领导？要论当官，我许大茂不比他强？等着吧，水生这小子肯定管不好车间，迟早要闹笑话，我就在这儿睁大眼睛等着瞧！”
许大茂嫉妒得眼红，对水生的未来一点也不看好。
傻柱也愣住了，心里愤愤不平：“没搞错吧？我在第一食堂干了这么多年大厨，都没升上去，凭什么让水生这十九岁的小子当副主任？这简直太荒唐了！”
秦淮茹却一脸崇拜，觉得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那晚主动让水生占了便宜，果然是笔划算的投资。
她开始琢磨能不能调到第九车间跟着水生干。
在第一车间总是被工人骚扰，她早就不想待了，只是担心水生不肯收她。
第一车间的王组长听说水生不是在他车间当副主任，而是去组建新车间，顿时松了一口气。
毕竟水生是他最先发现的，要是成了他的顶头上司，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现在水生去别的车间，虽然还是副主任，但不是直接管他，那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第一车间的赵主任则更多是惊讶。
他算是杨厂长的亲信之一，事先也得到了一些消息，知道厂里打算让水生当技术副主任，协助他管理第一车间。
没想到，水生确实是副主任，但不是留在第一车间，而是去组建第九车间。
看样子，虽然挂着副职，实际上就是第九车间的一把手，实权和自己平级。
不过，组建一个新车间可不是容易的事。
作为水生的发掘者之一，赵主任看得出水生前途无量，愿意继续投资他、帮助他。
其他车间的领导们大多感到震惊。
一开始他们还担心组建第九车间会把自己车间的优秀工人调走，但听了后面的政策，才稍微安心——毕竟七级钳工和八级钳工不会被调走，只有六级以下的工人才有可能被调走。
而且按规定，每个车间最多只能被调走三个人，损失不大。
当然，大多数车间领导都抱着看戏的心态。
水生虽然是最年轻的八级钳工，能力他们承认，但职位一下子升这么高，他们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的，暗暗希望水生的第九车间遇到困难，到时候还得求他们帮忙。
至于普通工人，绝大部分都对水生羡慕不已，也深受鼓舞。
他们觉得，既然水生能靠技术升官，那他们将来也有机会。
就在台下议论纷纷的时候，水生已经走到台上，和杨厂长等领导交谈起来。
大约十几分钟后，主持人把话筒递到了水生手中。
水生诚恳地说道：“感谢厂领导信任我，让我担起组建第九车间的责任。
在此，我向各位厂领导和工友们郑重承诺，必将全力以赴把第九车间建设好、管理好，
一起为厂里的发展贡献力量！”
说到这里，水生有意停顿片刻。
现场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落下，水生继续开口：
“为了顺利组建第九车间，也促进各车间之间人才流动，
我刚刚向厂领导提出了一个申请，并得到了批准。
现宣布：明天下班前，凡各车间从学徒到二级钳工的工友，若愿意加入第九车间，
只需经所在车间领导批准，即可向我提交申请。
只要申请，我都将批准！
我保证，凡是愿意来第九车间的，我一定尽己所能帮助大家提升钳工技能！
当然，那些缺乏上进心、习惯磨洋工的同志，就不必来了。
第九车间不欢迎这样的人，一经发现，必将严肃处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现在把舞台交还给主持人！”
水生话音一落，现场再次响起热烈的议论声。
其他车间领导暗自琢磨：“水生争取到的这个政策，究竟是何用意？”
很快他们意识到，这对各车间也有好处——可以借机清退一些天赋有限、长期未能晋升的工人。
毕竟每个车间工位有限，清退一部分人，才能引进新人，也可安排一些亲属进来。
因此，大家对这个政策并未表现出太大抵触。
而对一些早就想换车间的工人来说，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比如秦淮茹，她满心欢喜，并不认为自己属于水生所说的“磨洋工”
之列。
她只觉得是一大爷易中海教学水平有限，导致自己迟迟未能晋升一级工，于是想去第九车间试试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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