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军的攻城战如潮水般一波未平一波又一波。云梯架上城墙,玄甲士兵嘶吼着向上攀爬,城墙上的滚油、巨石、箭矢倾泻而下,惨叫声与兵器碰撞声震耳欲聋。李老汉挽着强弓,一箭射穿一名商兵的咽喉,自己却被城下的流矢擦伤胳膊,他浑然不觉,只是咬着牙继续搭箭拉弦;少年们抱着石头,瞅准机会就往下砸,小脸涨得通红,汗水混着泥土淌在脸上,眼神却愈发坚定。
姬发手持长剑在城墙上奔走,每到一处便斩杀几名登城的商兵,玄色战袍早已被鲜血浸透,手臂也因持续拼杀而酸痛难忍。他目光扫过城下,只见恶来骑着战马,在阵前耀武扬威地指挥,身边的副将们也都是杀气腾腾的模样——商军虽被全民皆兵的气势震慑,但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仍让西岐城的防线节节败退。
“姬发小儿!缩在城里算什么英雄!”恶来提着一柄染血的巨斧,仰头对着城楼大吼,“敢不敢出城与我单挑?若你能胜我,我便率军撤退;若你输了,就乖乖开城投降,饶你满城百姓不死!”
这话如炸雷般在战场上空回荡。城墙上的西岐军民都愣住了,南宫适急声道:“公子,不可!恶来乃商军第一猛将,力能扛鼎,武艺高强,你若出城单挑,胜算极小!”
姬发望着城下恶来那副嚣张的模样,又看了看身边疲惫不堪、伤亡渐增的军民,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深吸一口气,将长剑插入剑鞘,沉声道:“若单挑能换得百姓安宁,我何惜一战!”
说罢,他推开身边阻拦的士兵,大步走下城楼,打开城门,独自一人骑着战马冲向商军阵前。
“公子!”苏妲己在城楼上惊呼,眼中满是担忧,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姬发的身影远去。
姬发勒住战马,与恶来相距十丈对峙。恶来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没想到你还真敢来!倒是有几分胆色,可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姬发面色平静,手握腰间的青铜神鸟佩——这枚玉佩曾多次护他周全,如今已是他最后的依仗。“废话少说,动手吧!”
恶来大喝一声,双腿夹紧马腹,战马疾驰而出,手中巨斧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姬发头顶劈来。那斧风凌厉,刮得姬发脸颊生疼,他不敢硬接,连忙催动战马侧身躲闪,巨斧擦着他的肩头劈空,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反应倒快!”恶来冷笑一声,调转马头,再次挥斧猛攻。巨斧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姬发只能勉强抵挡,渐渐落入下风。几个回合下来,他的手臂被震得发麻,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城墙上的西岐军民都屏住了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李老汉握紧了手中的弓箭,却怕误伤姬发而不敢射出;少年们攥着拳头,紧张得浑身发抖。
“姬发,你不行!”恶来猛地一拳砸在姬发的胸口,将他从战马上击飞出去。姬发重重摔在地上,喷出一大口鲜血,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发现浑身无力。
恶来提着巨斧一步步逼近,眼中满是杀意:“受死吧!”
就在巨斧即将落下的瞬间,姬发怀中的青铜神鸟佩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青金色光芒,一道巨大的神鸟虚影从玉佩中飞出,展开双翼,发出一声清越的啼鸣。神鸟虚影俯冲而下,用锋利的爪子抓住巨斧,猛地一扯,恶来竟被硬生生掀翻在地。
“什么?!”恶来又惊又怒,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发现神鸟虚影正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那股上古神兽的威压让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姬发也愣住了,他没想到青铜神鸟佩的力量竟如此强大。他趁机站起身,抹掉嘴角的鲜血,捡起地上的长剑,一步步走向恶来。
商军士兵们见状,纷纷想要冲上来营救,却被神鸟虚影的威压震慑,不敢上前。
姬发举起长剑,对准恶来的咽喉,沉声道:“你输了。”
恶来面色惨白,眼中满是不甘,却只能咬牙道:“我愿赌服输……撤军!”
随着恶来一声令下,商军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收起兵器,狼狈地撤军而去。
姬发望着商军远去的背影,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城墙上的西岐军民顿时欢呼起来,苏妲己带着士兵们连忙冲上前,将姬发抬回城中救治。
青铜神鸟佩的光芒渐渐减弱,重新化作一枚温热的玉佩,贴在姬发的胸口。经此一战,西岐城终于暂时摆脱了危机,而姬发与青铜神鸟佩的传说,也将在这片土地上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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