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忙劝道:老祖宗快别掉金豆子了。三弟得赐蟒服是天大的喜事,合该好好庆贺!您老福寿绵长,定能活到百岁高龄!
贾母笑得合不拢嘴:凤丫头说得是。传我的话,全府上下赏三个月月钱,银子从我私房里出。
王熙凤笑道:哪能让老祖宗破费?这点孝心我们还是尽的。转头吩咐平儿:这银子从我们账上支。平儿连忙应下。
贾母愈发开怀,她就爱这般热闹景象。之所以偏爱王熙凤,正是因她最会凑趣讨喜,笑道:你赏你的,我赏我的,各不相干。
迎春心中欢喜。自贾淮封爵以来,她的日子不知不觉好过许多。望着这位三弟,眼中满是温柔与疼惜。
探春更是欣喜。贾淮地位越高,她的婚事就越有保障,不必担心被当作利益交换的筹码。
惜春倒没想那么多,只知三哥越来越威风。有三哥撑腰,她便天不怕地不怕了。
王夫人面色阴晴不定。贾淮越是显达,她心里越不是滋味,仿佛有根刺扎在心头——一个贱婢所出的庶子,凭什么越过她的宝玉去!
薛姨妈望着贾淮,眼中满是艳羡。她虽不明白赐蟒袍的深意,但也知晓这是皇子王爷才能享有的殊荣,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宝钗眸中闪过一丝异色。自幼被父亲当作男儿教养的她熟读史书,自然清楚大乾赐蟒意味着什么——贾淮或许将成为大乾第五位异姓王!
贾赦与贾政闻讯匆匆赶到荣庆堂。贾赦暗自懊恼这般出色的不是自家孩儿,贾政则满心欢喜。淮哥儿带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他淮顾四周不见宝玉,顿时皱眉:宝玉呢?自家兄弟这般喜事竟不来道贺,这孽障!
王夫人脸色愈发难看:老爷,宝玉身子不适,在屋里歇着呢。
见贾母面色不豫,贾政不便多言,转而对贾淮道:淮哥儿此事做得极好,既解万民之苦,又为贾家增光,不愧是我贾家子弟!
贾淮恭敬回道:父亲过誉了,儿子不过尽了本分。
贾政摆手道:若非如此,陛下岂会赐蟒?总比那整日厮混内宅的强上百倍!这话直戳王夫人心窝,她脸色铁青,看向贾淮的目光充满怨毒。
贾母听着颇不是滋味。虽说如今看重贾淮,但终究比不上疼了十几年的宝玉。政儿且去前头吃酒罢,我们娘几个在后院说说话。贾政会意,行礼告退。
待贾政离去,气氛稍缓。司琪匆匆进来在迎春耳边低语几句,迎春顿时面露忧色望向贾淮。原来是小吉祥挨了打。迎春知道这丫头在贾淮心中的分量,能在荣国府动小吉祥的,不是老太太就是太太身边的人。
果然见小吉祥在门外徘徊。贾淮奇怪这丫头今日怎的这般扭捏,便招手唤她进来。
小吉祥磨蹭着走进来,始终低着头。贾淮伸手托起她的下巴,霎时脸色阴沉——小丫头左脸赫然一道红肿掌印。
堂上众人俱是色变。谁不知贾淮最疼这丫头?这分明是在打贾淮的脸!
贾母面色一沉,凌厉目光扫向王夫人,却见她也是一脸茫然,只是嘴角微翘。
谁打的?贾淮声音冷得骇人。
小吉祥不想给主子惹麻烦,小声道:是奴婢自己摔的,不碍事。
贾母暗自点头,倒是个懂事的。
贾淮轻抚小吉祥发顶:还想瞒我?若连身边人都护不住,这侯爷不当也罢。说,是谁?
小吉祥仍摇头:今儿是三爷的好日子,莫要为奴婢坏了兴致。众人闻言,愈发觉得这丫头懂事。
见她这般模样,贾淮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忽想起小吉祥素日与那看门的小丫头交好,便朝门外那个圆脸小丫头招了招手。
厅内鸦雀无声,小幺儿战战兢兢走上前来,伏地行礼:奴婢小幺儿,给三爷请安。
贾淮放柔嗓音问道:小幺儿,可知是谁打了小吉祥?
小丫头急得眼圈发红。她自幼被父母卖给人贩子,记事起就在荣国府做粗使丫头,因生得讨喜才被调来专司掀帘。想到王夫人在府中的权势,若得罪了这位主子,定会被赶出府去。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离了府还能活命吗?思及此,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盈满泪水。
见小丫头这般模样,贾淮似有所悟,转向贾母道:老太太,这丫头孙儿要了。
贾母自不会为个丫头驳他面子,吩咐道:鸳鸯,把她的身契交给三爷。
现在可以说了?贾淮温声问道。
小幺儿心下稍安,清亮答道:回三爷的话,奴婢和吉祥姐姐玩耍时,吉祥姐姐不慎撞到宝二爷的奶娘,挨了一记耳光。
话音刚落,满室寂静。王夫人刀锋般的目光刺得小幺儿浑身发冷。
贾淮对司琪道:去我府里叫几个壮实婆子来。司琪领命飞奔而去。
王夫人终是按捺不住,冷声道:淮哥儿,就为个下贱丫头,值得这般兴师动众?若任由贾淮发落李嬷嬷,宝玉颜面何存?
贾淮讥诮道:二太太眼中她是贱婢,在我这儿却是家人。平日我都舍不得碰她一指头,那老货竟敢作践,我定要让她知道后果。
王夫人正要再言,司琪已带着四个粗壮婆子进来。贾淮直接下令:你们随司琪去,把李嬷嬷那老货捆来。
四个婆子应声退下。贾母始终未语,不过是个奶娘,只要不牵连宝玉便罢。
不多时,婆子们押着个醉醺醺的老妇进来。李嬷嬷满身酒气,犹自嘟囔:不过打个丫头罢了,有什么大不了?宝二爷是吃我的奶长大的,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老身是谁!
贾淮见她不成体统,冷声道:给她醒醒酒。一个婆子上前就是两记耳光,打得李嬷嬷头晕目眩,酒醒了大半,当即嚷道:我可是太太的人,你们这些......
王夫人再看不下去,对贾母道:老太太,淮哥儿也太没规矩了,在长辈面前这般放肆!
薛姨妈暗自叹息。姐姐竟还看不清形势,老太太都默许了。以贾淮如今地位,连兄长王子腾都要退让,何况内宅妇人?
贾淮冷笑道:原来仗着有人撑腰。来人,拖出去杖毙!满堂皆惊,不过一记耳光,何至取人性命?
贾母终于开口:淮哥儿,略施惩戒便罢,何必伤人性命?这岂是积善之家所为?
贾淮本无意取她性命,说要杖毙不过是为震慑西府奴才。自元春封妃,荣国府的下人们越发不知分寸了。
李嬷嬷早已惊醒,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额头渗出血丝,口中不住求饶:“三爷,老奴一时糊涂,多灌了几口黄汤,鬼迷心窍才打了吉祥姑娘,实在罪该万死!求三爷念在老奴这些年苦劳的份上,饶老奴一条贱命吧!”
三春等人见状心生不忍,迎春轻声道:“淮儿,她既已知错,不如饶她这回。若再有下次,一并严惩不迟。”
贾淮对迎春微微颔首,转而冷眼看向李嬷嬷:“看在老太太的情面上,今日且留你一命。但活罪难逃——来人,拖下去重责二十杖!”
李嬷嬷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三爷开恩!谢三爷开恩!”四名粗壮婆子当即架起她拖出门外。
贾母见贾淮给足颜面,脸上重现笑意:“淮哥儿这般处置极好。咱们这样的人家,原该对下人宽厚些。”
薛姨妈抚着心口笑道:“方才可吓坏我了。淮哥儿不愧是沙场历练的将军,这通身气派当真慑人。我们内宅妇人治下,不过罚些月钱打几板子,总不顶事。到底外头的爷们儿不同,家里正该有个镇得住场面的。”
贾母闻言愈发欢喜,佯嗔道:“姨太太快别夸他,再夸下去,这府里怕要被他掀个底朝天!”
屋内气氛渐松,笑声再起。丫鬟们偷眼瞧着吉祥,眼中满是艳羡——当丫头能得主子这般回护,也算值了。
晚膳后,贾淮携吉祥返回宁国府。刚进后堂,晴雯便迎上来捧住吉祥的脸细看:“快让我瞧瞧伤势!这脸肿得……天杀的老货,竟下这般狠手!”
彩霞递来药膏道:“李嬷嬷仗着奶过宝二爷,素日横行霸道。连宝二爷屋里的袭人、麝月、秋纹都吃过她的亏。这回三爷惩治了她,指不定那边怎么偷着乐呢。”
香菱与吉祥最是亲厚,见状气道:“三爷怎只打二十板子?依我说,该打八十板才解恨!”
贾淮失笑:“八十板与杖毙有何两样?行刑的都是府里婆子,二十板已够那老货受用了。”香菱抿嘴不再言语——她虽恼恨李嬷嬷,终究说不出赶尽杀绝的话。
众人这才注意到屋内多了个胖乎乎的小丫头,背着包袱惴惴而立。小幺儿忙上前行礼:“姐姐们安好。我是小幺儿,原在老太太屋里打帘子,如今也来伺候三爷了。”说罢咧嘴一笑,两颗门牙亮晃晃的,惹得晴雯几个忍俊不禁。
贾淮扫了眼炕位,摆手道:“小幺儿往后与彩云同住,三爷这炕可挤不下你了。”晴雯瞪他一眼,径自带小幺儿安置去了。
【宝玉院】
麝月兴冲冲跑进屋:“袭人!东府李嬷嬷打了吉祥,险些被三爷下令 ,如今躺家里养伤呢——真真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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