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放轻脚步，把应急包放在男孩身边，又从空间里取出一杯温热的羊奶，放在应急包旁，然后迅速退到楼外。等了几分钟，看到男孩慢慢睁开眼，看到应急包和羊奶时眼里露出的光，她才转身离开，继续往下一个信号点去。
接下来的大半天，苏砚走遍了探测仪显示的所有信号点：在废弃的超市货架后放了5个应急包，在塌掉的公交车里塞了3个，还在一处破庙里留了10个——那里躲着一家四口，父母正抱着孩子瑟瑟发抖。每个应急包她都放上一张指引纸条，告诉幸存者营地的方向。
当天色渐暗，苏砚背着空背包往回走时，探测仪上的微弱信号少了3个——应该是幸存者看到纸条，正往营地赶去。她心里松了口气，虽然累得腰酸背痛，但想到那些藏在雪地里的应急包，会成为别人的生存希望，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回到八十八楼，苏砚瘫坐在椅子上，喝着空间里的热姜汤，看着窗外依旧飘落的大雪。她拿出改装收音机，对着频道轻声说：“城市西北、东北废墟处放了应急包，里面有指引纸条，可安排人留意是否有幸存者过来。”
电波里很快传来张队长的声音，带着感激：“收到！我们马上派人去查看！太谢谢你了，这些应急包肯定能救很多人！”
苏砚关掉收音机，进入空间——水产区的鱼又长大了些，农田里的小麦也快成熟了，下次不仅要做应急包，还要多带些新鲜的鱼干和粮食，让更多在冰原上挣扎的人，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极寒封城第二十天，苏砚踩着冰鞋滑在白茫茫的冰原上，-28c的低温让呼出的白气瞬间成霜。她肩上背着个半旧的登山包，看起来只装了小半袋东西——这不过是个掩护，真正要送的应急包，都在空间里等着，需要时伸手进背包“掏”，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出来。
按探测仪的指引，她先往城市东北的废墟区去。刚靠近一片塌掉的商场残骸，身后就传来“咯吱咯吱”的冰鞋声。苏砚下意识躲到一根断裂的水泥柱后，透过缝隙看过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件眼熟的深蓝色羽绒服——正是她之前留在城西物流园的那批，对方手里提着个布袋子，正弯腰在废墟里翻找，像是在确认什么。
“谁在那儿？”年轻人突然抬头，声音带着警惕，却没往前冲。苏砚顿了顿，没摘面罩，只是慢慢走出来，手搭在背包肩带上，装作要拿东西的样子。
年轻人看清她的装扮，眼神忽然软了些：“您……是不是送应急包的人？”他指了指自己的羽绒服，“这件衣服，还有之前我在物流园收到的鱼干，都是您送的吧？”
苏砚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拉开背包拉链，“掏”出一个应急包递过去——其实是从空间里调取的，外面裹着和之前一样的防水布，里面装着压缩饼干、鱼干和暖宝宝。“帮我把这些，放在有人的地方。”
年轻人眼睛一亮，立刻接过去，动作麻利地塞进自己的布袋子：“我叫陈阳！现在在集装箱营地住，每天都出来找幸存者！您放心，这附近的废墟我熟，哪些角落有人躲着，我都知道！”他顿了顿，又说：“您背包看着不沉，要是不够，我这儿还有空袋子，能帮您多带些！”
苏砚心里一动，顺着他的话，手再次伸进背包，看似从里面“翻找”，实则从空间里调出十几个应急包，一一放进陈阳递来的空袋子里：“这些，送北边破居民楼和加油站废墟，里面有纸条。”
“没问题！”陈阳把袋子系紧，背在肩上，“北边的路不好走，有段冰面底下是空的，我带您绕过去！”
跟着陈阳往北边去的路上，苏砚故意放慢脚步，每到一处可能有幸存者的废墟，就假装从背包里“取”应急包，让陈阳帮忙放在隐蔽处——有的塞在破床板下，有的藏在完好的柜子里，每个包上都压着指引营地方向的纸条。陈阳没多问，只是认真地记着每一处投放点，还会小声叮嘱：“这里之前看到过小孩的脚印，放低点，方便他们发现。”
走到加油站废墟时，陈阳突然停住，指了指里面：“里面躲着个带孩子的妈妈，我之前送过两次吃的，您把应急包给我，我进去放，免得吓着她们。”苏砚点点头，手伸进背包“掏”出两个应急包——特意多放了袋水果干，递给陈阳。
等陈阳从废墟里出来，脸上带着笑意：“孩子看到水果干可开心了！她们说等天亮就往营地走。”他看向苏砚的背包，“您这包看着不大，装的东西倒不少，是不是有什么巧劲儿？”
苏砚只是笑了笑，没解释，手再次伸进背包，“掏”出两个温热的烤红薯——是空间里刚烤好的，递给陈阳：“路上吃，补充体力。”
陈阳接过红薯，烫得直换手，却笑得格外灿烂：“谢谢您！您放心，以后您要是还来这边，就往城西营地的老槐树下放块红布，我看到了就过来帮忙！多个人，多份力！”
天快黑了两人在废墟口分开。苏砚看着陈阳背着空袋子往营地方向走的背影，手悄悄从背包里收回——空间里还剩不少应急包，下次再来，有陈阳帮忙，能送得更远。
回到八十八楼，她拿出收音机，对着频道说：“东北废墟区应急包已投放，陈阳协助传递，后续可通过老槐树红布记号联系。”
电波里传来张队长的声音，满是欣慰：“陈阳这孩子靠谱！有他帮忙，咱们的救援能快不少！太谢谢您了！”
苏砚关掉收音机，瞬移进空间。看着水产区鲜活的鱼虾，她心里有了新计划：下次可以“掏”些鱼干放进应急包，再带些温热的食物，让废墟里的幸存者，能在极寒里多尝口热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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