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沫看周围的士兵都在埋头替自己寻找丢失的手链,慕以沫从怀里摸出一张鲜红色的手绢对着对面山坡上的阴暗处扬了一扬。
山坡上有个人影窜动,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趁着守卫不备直冲纳兰瑾樱的帐中。
刚入梦的纳兰瑾樱感受到一双粗糙而又厚实的手从自己的脚踝直直摸到自己的大腿,纳兰瑾樱吓得一惊刚想呼叫,就被那双粗糙的手捂住了嘴巴,任凭纳兰瑾樱如何挣扎都推不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身影。
纳兰瑾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摇晃着脑袋,眼神里满是哀求。
距离纳兰瑾樱营帐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沛云发现了纳兰瑾樱营帐里冲进去了一个陌生人,沛云片刻不敢耽误,拉响从怀里摸出的信号弹,然后翻身从树上下来风驰电掣般冲进纳兰瑾樱帐中。
信号弹独有的声响传进卿胤渊的耳朵里,卿胤渊急忙地夺帐而出,丢一下句:“不好,樱儿有危险。”
乔诗言听卿胤渊这么一说也紧跟着卿胤渊冲出了帐外。
沛云冲进纳兰瑾樱帐中时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压在纳兰瑾樱身上,沛云立马两步并做一步跑上前去,一把拉住那个身影后颈处的衣领,将那个黑色身影拉扯到地上。
黑色身影恼怒的声音传来:“是哪个不长眼的坏了小爷我的好事?”
沛云一脚踢向地上的身影,然后拔出剑抵住那个黑色身影的喉咙。
卿胤渊冲了进来,昏暗的灯光下看到床上乱做一团,纳兰瑾樱衣衫不整的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床脚的小雪狐卷成一团,发出“嘤嘤嘤...”的声音。
卿胤渊着急皱眉,然后解下身上的外衣披在纳兰瑾樱的身上。
闻着卿胤渊身上独有的香味,惊慌失措的纳兰瑾樱才有了片刻的安心,纳兰瑾樱此时双眼通红,目光呆滞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又无助的小白兔。
纳兰瑾樱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卿胤渊心疼的将纳兰瑾樱环在怀中,轻拍着纳兰瑾樱的后背,小声安抚道:“乖,有我在,没事的。”
紧随其后的乔诗言听到纳兰瑾樱的哭泣声,冲进帐里看着卿胤渊怀里哭泣不止的纳兰瑾樱,再看着被沛云制服在地上的沈惟,瞬间明白了什么。
慕苏远和慕雨淮也跟着来到纳兰瑾樱帐内,看到地上的一地狼藉也瞬间明白了几分。
乔诗言走到沈惟身边一巴掌呼在沈惟的脸上,质问道:“那么晚了,你怎么会在凝儿的帐中?”
纳兰瑾樱低声叫了一声:“娘”
乔诗言红着眼来到床边,从卿胤渊怀里接过纳兰瑾樱,再把纳兰瑾樱身上卿胤渊的外套裹得紧了一些,乔诗言关切的询问道:“可有伤到哪儿?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纳兰瑾樱一边流着泪,一边摇着头:“他进来就摸我腿,他刚要扯我衣服那位跟着卿胤渊身边的将军就进来,娘,凝儿好怕...呜...”
听到纳兰瑾樱这样一说卿胤渊瞬间怒不可遏,一脚踢在沈惟的脸上。
沈惟只觉得头脑短暂空白了片刻,然后嘴角不断有血迹渗出。
纳兰宇枫听到外面有响动披上外套,往帐外张望只见纳兰瑾樱帐外围满了士兵,纳兰宇枫顾不得外套还没穿好着急地朝纳兰瑾樱帐中跑去。
沈芹坐立难安的在营帐里徘徊,一名侍卫悄悄来报:“贵妃娘娘不好了,沈公子被卿胤渊身边的将军制服了,此时陛下和皇后都赶去大公主帐中了,卿胤渊和太子也都在。”
沈芹顿时觉得后背发凉,那么快就被发现了,那沈惟岂不是没有得手,沈芹不安地搅动着手里的手绢,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凳子上。
沈惟阴冷一笑,然后用不怀好意的眼光打量着床上惊恐未定的纳兰瑾樱:“我怎么在这儿?皇后娘娘为何不问问长公主,为何深夜还召臣前来。”
“胡说,我何时召你来了。”纳兰瑾樱瞪着沈惟。
沈惟从怀里摸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香囊:“这可是长公主送我的香囊,臣时刻带在身边,长公主怕是忘了我们之间的海誓山盟了吧?”
“胡说八道,我跟你何时海誓山盟过,我根本跟你都没见过几面。”纳兰瑾樱驳斥道。
沈惟冷笑一声:“长公主可真是喜新厌旧啊,可是你跟臣说的纳兰宇枫长期不在雨槐国长公主你寂寞难耐,需要臣的陪伴,如今有了卿胤渊这更好的了,长公主就要把臣抛之弃之吗?”
“你胡说,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了?我什么时候又要你陪伴了?”
“长公主这翻脸无情,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样子,臣好是伤心,那这香囊总是长公主你的吧?”
纳兰瑾樱面带怒色:“这香囊我不知什么时候遗落的寻了好久都未曾寻到,为何会在你那儿?”
“长公主可真是健忘,这可是上次你跟臣苟且之后,送给臣当做纪念的,长公主为何突然就不承认和臣之间的事了?可是你说的纳兰宇枫不能时常陪伴你,你孤枕难眠,需要臣的陪伴才能安然入睡的。”
纳兰宇枫刚到纳兰瑾樱营帐就听到沈惟的这番话,纳兰宇枫掀开帐帘,一脚狠狠踢到沈惟的肚子上:“笑话,你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一大口鲜血从沈惟嘴里涌出。
纳兰宇枫狠狠盯着沈惟,拔出剑直指沈惟喉咙:“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沈惟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渍:“怎么恼羞成怒了?如果你杀了我,不就坐实了我跟长公主有染吗?”
慕苏远叹了一口气:“师侄稍安勿躁,如今贸然把沈惟杀了反而显得凝儿理亏,不如把这件事问个明白,来人去把沈贵妃请来。”
“是。”门外的侍卫应和道。
侍卫来到沈芹帐外,大声禀报:“沈贵妃,陛下有请。”
沈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马上,容我穿好外套就去。”
沈芹不慌不忙故作从容的来到纳兰瑾樱帐中:“陛下...那么晚了臣妾都歇下,不知陛下唤我前来所为何事啊?”
慕苏远眉头紧锁,声音冷沉微怒:“所为何事?你要不要问问你的好侄子都做了些什么?沈贵妃,朕念着沈家平乱有功,对你们沈家一再忍让,朕的一忍再忍可不是为了你们沈家之人蹬鼻子上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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