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芹故作委屈的掩面,强行挤出两滴眼泪:“陛下,臣妾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大半夜唤臣妾前来,臣妾连事情的原委都还未曾弄清楚,你就不由分说劈头盖脸的呵斥了臣妾一顿,臣妾好是冤枉啊。”
沈芹斜眼看着跪在地上嘴角还残留血迹的沈惟略带惊讶的询问道:“惟儿,难道...难道你跟长公主的事还是被发现了吗?”
沈惟用袖口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使劲点头:“姑母你可要为我作证啊,我跟长公主的事我可是都跟你提过的,是你说长公主和纳兰宇枫之事宫里人尽皆知,为了保全长公主名声才让我不要声张的,可如今长公主翻脸无情,倒让我成了这不法之徒了,姑母我冤枉啊。”
沈芹略带哭腔的对慕苏远说道:“陛下,惟儿和长公主之事我也是隐隐约约有听说过的,只是不知道今日为何会闹成这样的局面。”
纳兰瑾樱委屈地皱着眉:“胡说,你们都在胡说,我何时跟沈惟不清不楚了?这根本就是你们的无稽之谈。”
沈惟上下打量着纳兰瑾樱,卿胤渊狠狠一瞪,沈惟才收回那不怀好意的目光:“长公主跟臣的云雨之欢,都忘了吗?”
“放肆,休得胡言,你说凝儿跟你怎样,我们就得信吗?无凭无据信口雌黄,你究竟有几个脑袋够砍的?”乔诗言怒斥道。
沈惟露出一抹阴邪的笑容:“长公主浑身像剥了壳的鸡蛋,而且和寻常人不同的是长公主她全身没有任何疤和痣,如同新生婴儿的肌肤一般光洁无瑕,皇后娘娘你说若不是有肌肤之亲,怎会如此清楚?还有每次都是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引我去的长公主闺房,叫来嬷嬷一问便知,还有长公主身边的宫女可都是亲眼见过我夜宿长公主寝殿的。”
看到沈惟胸有成竹的模样,乔诗言便知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慕苏远看了沈惟一眼:“来人把长公主身边的婢女、嬷嬷都叫来,孤倒要好生问个明白。”
慕以沫见时间差不多了,趁人不注意故意把荷包里的手链丢在地上,然后又假装惊喜的叫道:“找到了,找到了,原来在这儿。”
芷萱听到慕以沫找到手链的消息,轻轻碰了芷颜一下:“既然小公主的手链找到了,我们就快些回去吧,姑娘睡着了没人守卫,我总是觉得心里不安。”
芷萱和芷颜刚走近纳兰瑾樱的帐外,就看到营帐外面围满了人,一瞬间一股不安之感涌上心头。
芷颜紧张地看向芷萱:“芷萱姐,难道姑娘出什么事了?”
芷萱连忙拉着芷颜的手:“走,我们快进去看看。”
芷萱和芷颜一走进帐中,就看到跪了一地的嬷嬷和宫女,为首的嬷嬷说道:“惟公子说的句句属实,是长公主吩咐我们给惟公子留的门,每次惟公子前来都是老奴在后门接应,然后把惟公子送去长公主的寝殿的。”
一名小宫女附和道:“的确是这样的,我都撞见过好几次惟公子一大早从长公主的寝殿中出来。”
看到刚回来的芷萱和芷颜,纳兰宇枫责怪道:“你们俩不在帐外守候,去哪里了?可知雨凝差点被人欺辱了?”
芷萱和芷颜看着坐在床上脸上还有泪痕的纳兰瑾樱,心里满是自责,芷颜慌张地说道:“是小公主,小公主说陛下御赐的手链掉了,让我们帮她一起寻找,我们想着长公主睡着了,又不好违了小公主的命令,才同小公主一起去寻找她的手链,不知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芷萱跪着说道:“陛下,刚刚我们进来一听了一个大概,陛下切勿听信了她们的片面之词,长公主从未召过沈惟入殿,还请陛下明察。”
为首的嬷嬷反驳:“你们两个是长公主从其他地方带过来的,是长公主的心腹,你们当然是帮长公主说话的,两位姑娘我们说的可没有半句虚言,你们也得实话实说呀。”
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卿胤渊吭了一声:“如此有预谋之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清个所以然,故意将芷萱和芷颜支开,然后让沈惟趁机溜入凝儿的帐中,若是没有沛云一直在暗处守候凝儿的安危,怕是已经让有心之人得逞了,好歹毒的计谋竟想毁人清白。”
慕苏远叹了一口气:“去把沫儿也叫来,孤倒要听听究竟是非曲直是怎样的。”
慕以沫来到帐中看到跪了一地的人,内心有了些许的慌乱,却还是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父皇,这...这是怎么了?”
“孤问你,你刚刚为何把芷萱和芷颜支开?”
慕以沫一脸无辜:“父皇送我的生辰贺礼的手链遗失了,我不过是让她们同我一起去找寻了一番,有什么不妥吗?”
“有什么不妥?刚好你手链遗失?刚好这沈惟就趁人不备溜入了你长姐的帐中,沫儿会不会是太巧合了一些,沫儿你一贯心思单纯,可不能成了有心之人的帮凶啊。”慕苏远苦口婆心地对慕以沫说道。
慕以沫哭泣着把手链举了起来:“这是父皇送我的生辰礼物,是我最珍贵的东西,刚刚遗失了我慌张得不得了,好不容易沉寂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父皇却怀疑我别有用心,父皇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沫儿的,自从长姐回来后,你对沫儿都不似从前了,如今你还怀疑沫儿,沫儿情愿一死以示清白。”
说罢慕以沫就去抢一旁侍卫的佩剑,慕苏远一把夺过剑:“罢了,或许是父皇冤枉你了,你这寻死觅活的,又是要干嘛...”
沈芹搂着慕以沫望着慕苏远,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干嘛?沫儿她平白无故被冤枉别有用心可不得以死明志吗?陛下,明明是那慕雨凝品行不端,为何能怪罪在我沫儿身上,陛下你这偏心得也太明显了吧?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陛下也该做定论了吧?”
纳兰瑾樱委屈地摇着头:“母后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乔诗言轻拍着纳兰瑾樱的后背:“凝儿无需多言,母后信你。”
沈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陛下,既然长公主和惟儿之事被那么多人知晓,这入夜惟儿出现在长公主帐中,两人又衣衫不整,这此围猎皇亲国戚一众大臣都在,这事闹得如此,怕是明天众人皆知,这传出去对长公主的名声也有损,不如就让惟儿和长公主成婚吧,这样既能保全长公主的颜面,也能亲上加亲,陛下你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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