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禾刚放下签字笔,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陈曦脸色发白,手里攥着平板电脑,快步走到办公桌前:“阮总,舒振海和林建国在网上发了长文,造谣清禾基金挪用捐款、搞灰色交易!”
阮清禾抬眼,接过平板。屏幕上,舒振海的账号置顶了一篇数千字的文章,配着模糊的转账截图,声称“清禾基金成立至今,接收捐款数亿,却只有少数用于贫困女孩,大部分被阮清禾私吞,用于购买奢侈品和海外房产”。林建国紧随其后转发,还艾特了十几个财经大V和媒体账号。
评论区已经炸了锅,有人跟着骂“伪善企业家”,有人要求“严查基金账目”,还有人翻出阮清禾的出身,嘲讽“乡下丫头发家后就忘本”。
“造谣的截图是伪造的。”阮清禾快速滑动屏幕,眼神没有丝毫波动,“转账记录的收款账户根本不是基金账户,是他们pS的。”
陈曦急得跺脚:“可现在舆论发酵太快了!几个公益组织已经发声明说要暂停和我们的合作,还有海外分支的筹备方,也发来消息询问情况!”
“让技术部立刻取证,固定他们造谣的证据。”阮清禾放下平板,拿起手机拨通霍廷州的电话,“舒振海和林建国联手造谣基金黑幕,你帮我查一下他们背后有没有人撑腰。”
电话那头的霍廷州沉默两秒:“我刚收到消息,他们联系了以前被你打败的三家建材公司,想联合起来向证监会举报舒氏‘垄断市场’,造谣基金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
“意料之中。”阮清禾挂了电话,对陈曦说,“通知公关部,半小时后召开线上新闻发布会,把基金成立至今的所有收支明细、银行流水、受助者名单和反馈视频,全部公开。”
陈曦刚要走,又被阮清禾叫住:“再联系几个典型受助者,让她们自愿出镜,说说基金对她们的帮助。”
二十分钟后,舒氏集团顶楼的会议室里,技术人员正在调试设备。霍廷州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查清楚了,三家建材公司给了舒振海和林建国两百万,让他们搞臭你的名声,好趁机抢占建材市场。”
他把文件放在桌上,语气带着冷意:“我已经让人冻结了他们名下仅剩的资产,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能让税务局和工商局上门,以偷税漏税、非法经营的罪名,把他们彻底钉死。”
阮清禾正在看受助者的视频素材,闻言抬头:“不用。”
“不用?”霍廷州挑眉,“他们都骑到你头上了,造谣基金黑幕,影响海外拓展,就这么放过他们?”
“放过?”阮清禾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没说放过,只是没必要用报复的方式。”
这时,陈曦推门进来:“阮总,新闻发布会准备好了,受助者也都在线上等着了。另外,舒振海和林建国带着几个记者,已经堵在基金门口了,说要‘当面对峙’。”
阮清禾关掉视频,站起身:“把线上发布会的画面,同步到基金门口的大屏幕上。”
清禾基金门口,舒振海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西装,手里举着伪造的“证据”,对着记者的镜头大喊:“大家都来看看!阮清禾就是个伪君子!打着慈善的幌子敛财,贫困女孩的学费都被她拿去买名牌包了!”
林建国站在旁边,假意劝道:“阮总,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要你公开基金账目,把挪用的捐款还回来,我们就不再追究。”
记者们的摄像机对准基金大门,等着阮清禾出来。突然,门口的巨大LEd屏幕亮起,阮清禾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身后是堆积如山的账本和文件。
“舒振海、林建国,你们要的账目,我现在公开给所有人看。”阮清禾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现场,“清禾基金成立至今,共接收捐款3.7亿,其中2.9亿用于贫困女孩的学费、生活费和技能培训,5000万用于建设希望小学,2000万用于海外分支筹备,1000万作为应急储备金。”
她抬手示意,屏幕上出现银行流水明细,每一笔捐款的来源和去向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还有税务局的审计报告,盖着鲜红的公章。
“你说我私吞捐款买奢侈品?”阮清禾拿起旁边的一个普通帆布包,“我身上的衣服是国产设计师品牌,包包用了三年,海外没有任何房产,所有资产都在舒氏和霍氏的公开财报里,欢迎大家查询。”
屏幕切换画面,出现十几个女孩的视频。有正在名牌大学实验室做实验的,有在乡村小学教书的,还有自己创业开公司的。“这些都是基金帮助过的女孩,她们的故事,你们可以随便采访。”
舒振海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里嘟囔着:“这都是你伪造的!那些女孩都是你雇来的演员!”
“是不是演员,问问在场的记者就知道了。”阮清禾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上个月,基金资助的女孩李雪,获得了国际物理竞赛金奖,各大媒体都报道过;还有张婷,她创办的农产品公司,带动了家乡五十户农户脱贫,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
记者们立刻骚动起来,有人拿出手机搜索,很快就找到了相关报道。有人转头问舒振海:“舒先生,你说阮总伪造证据,你的证据呢?能不能出示一下原件?”
舒振海手里的伪造文件瞬间变得烫手,他往后退了一步:“我……我只是转述别人的消息,具体证据我没有……”
“没有证据就造谣?”一个记者当场翻脸,“我们是来调查真相的,不是来帮你散布谣言的!”
林建国见势不妙,想偷偷溜走,却被几个记者拦住:“林先生,你之前说舒氏垄断市场,有证据吗?还是说,这是你们联合建材公司的阴谋?”
现场瞬间反转,记者们围着舒振海和林建国追问,两人狼狈不堪,前言不搭后语。舒振海想推开记者逃跑,却不小心摔倒在地,手里的伪造文件散落一地,被风吹得四处都是。
阮清禾的声音再次从音响里传来:“造谣诽谤是违法行为,我已经让律师收集了所有证据。念在你们也是走投无路,这次就不追究民事赔偿,但如果再敢造谣基金或舒氏,我会直接报警,追究你们的刑事责任。”
说完,屏幕关闭。保安上前,把舒振海和林建国从记者堆里拉出来,直接赶走。记者们看着两人的背影,纷纷摇头,转头就把现场情况发了出去,#清禾基金公开账目打脸造谣者#的词条瞬间冲上热搜第一。
会议室里,霍廷州看着屏幕上的混乱场面,转头对阮清禾说:“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他们背后的三家建材公司,要是不教训一下,以后还会来闹事。”
阮清禾拿起桌上的海外拓展计划,翻到非洲分支的页面:“那三家公司早就濒临破产,靠偷工减料维持运营,根本不用我们动手。市场会淘汰他们,比我们报复更彻底。”
“可他们毁你名声,耽误基金海外拓展,就这么算了?”霍廷州还是觉得不解,“以你的能力,只要一句话,我就能让他们在行业里永无立足之地。”
阮清禾放下文件,看向霍廷州,眼神平静却坚定:“霍廷州,我以前吃过太多苦,知道被人逼到绝路的滋味,但这不是我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的理由。”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舒振海贪财,林建国记仇,他们的人生被欲望和仇恨困住,活得一塌糊涂。我不一样,我有舒氏,有基金,有家人,我的时间和精力,要用来做更有意义的事。”
陈曦推门进来,脸上带着笑容:“阮总,好消息!公益组织都发声明说继续和我们合作,海外筹备方也表示信任我们,还追加了一笔捐款!还有,三家建材公司的偷工减料证据被曝光,现在已经被工商局查封了!”
阮清禾点点头,拿起手机,看到柳玉容发来的消息:“清禾,妈看到新闻了,你做得对,不跟小人一般见识。晚上来家里吃饭,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霍廷州看着她嘴角淡淡的笑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之前总觉得,阮清禾黑化后应该睚眦必报,把所有欺负过她的人都踩在脚下,但现在他才发现,真正的强大不是报复,而是放过自己,专注于自己的生活。
“要不要去看看舒振海和林建国的下场?”霍廷州提议,“他们现在被记者追着跑,估计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没必要。”阮清禾起身收拾文件,“他们的下场是自己选的,和我无关。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推进基金海外拓展,下个月非洲的第一所希望小学就要奠基了。”
两人走出会议室,走廊里遇到几个基金的工作人员,他们看到阮清禾,都笑着打招呼:“阮总,您刚才太帅了!一下子就戳穿了那些造谣的人!”
阮清禾笑着点头,和他们简单聊了几句,询问了基金近期的工作进展。走到电梯口,霍廷州突然停下脚步:“清禾,我以前总想着帮你报复所有仇人,现在才知道,你比我格局大得多。”
阮清禾按下电梯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她转头看向霍廷州,眼里带着一丝笑意:“不是格局大,是我明白,最好的报复不是毁掉别人,而是让自己过得更好。我现在的生活,已经是对他们最好的回应了。”
电梯门关上,映出两人的身影。霍廷州看着阮清禾的侧脸,心里满是敬佩。他知道,这个从苦难中走出来的女人,早已超越了仇恨,活成了自己最想要的样子。
回到办公室,阮清禾刚坐下,就接到了一个国际长途。是非洲当地的公益组织负责人打来的:“阮女士,我们已经选好了希望小学的地址,当地政府也很支持,还会提供部分建材。另外,有很多当地的华人企业,也想为希望小学捐款。”
“太好了。”阮清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喜悦,“建材方面,舒氏会免费提供环保材料,保证学校的质量。捐款的事,麻烦你整理一份名单,我们会在学校的功德碑上刻上他们的名字。”
挂了电话,陈曦递过来一杯温水:“阮总,舒振海和林建国被记者堵在一个小巷子里,最后是警察来解围的。警察说他们涉嫌造谣诽谤,已经做了笔录,要是再犯,就直接拘留。”
“知道了。”阮清禾喝了口水,“让公关部发个声明,就说基金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希望他们以后能遵纪守法,不要再散布谣言。”
陈曦有些惊讶:“阮总,您还帮他们说话?”
“不是帮他们说话,是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牵扯。”阮清禾看着窗外,“基金的宗旨是帮助别人,不是纠结于仇恨。我们的精力,应该放在那些需要帮助的女孩身上。”
下午,基金的声明发布后,网友们纷纷点赞:“阮总格局太大了!换我早就让他们坐牢了!”“这才是真正的企业家,有责任有担当!”“清禾基金太良心了,我要再捐一笔钱!”
基金的捐款通道再次被刷屏,短短一个小时,就收到了近千万捐款。海外的华人华侨也纷纷响应,有人捐钱,有人表示愿意去非洲当志愿者,帮助建设希望小学。
霍廷州发来消息:“三家建材公司的老板已经跑路了,留下一堆烂摊子。舒振海和林建国现在被全网抵制,没人敢再和他们合作,估计以后只能靠乞讨为生了。”
阮清禾看到消息,没有回复,只是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看基金海外拓展的详细计划。她知道,善恶终有报,那些作恶的人,不用她动手,自然会受到惩罚。
傍晚,阮清禾开车去柳玉容家。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舒家的大爷爷舒振山站在门口等她。“清禾,”舒振山迎上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这是舒家几个亲戚凑的一点钱,想捐给清禾基金,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阮清禾接过信封:“谢谢大爷爷,我会让财务登记入账,把这笔钱用在非洲希望小学的建设上。”
“应该谢谢你才对。”舒振山叹了口气,“以前舒家对不起你,现在你不计前嫌,还愿意帮舒振邦办后事,我们都很佩服你。以后舒家的人,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阮清禾笑了笑:“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各自安好就好。”
走进柳玉容家,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柳玉容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笑着说:“清禾来了?快洗手吃饭,糖醋排骨刚做好,还热着呢。”
饭桌上,柳玉容给阮清禾夹了一块排骨:“今天的事妈都知道了,你做得对,不跟那些小人计较,显得你有格局。”
“妈,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阮清禾一边吃饭,一边说起基金海外拓展的事,“下个月我要去非洲参加希望小学的奠基仪式,可能要去半个月。”
“那你要注意安全。”柳玉容叮嘱道,“让霍廷州陪你一起去,有个人照顾也放心。”
正说着,霍廷州的电话打了进来:“清禾,我已经订好了下个月去非洲的机票,商务舱,全程有安保跟着。另外,我让霍氏的海外分公司提前做好了准备,会全力配合希望小学的建设。”
阮清禾笑着说:“谢谢你,不过不用这么麻烦,基金有专门的团队负责。”
“不麻烦,我正好也想去看看。”霍廷州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而且,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挂了电话,柳玉容笑着说:“霍廷州对你是真上心,你要好好把握。”
阮清禾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吃饭,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没有仇恨,没有算计,只有需要珍惜的家人和值得奋斗的事业。
晚上回到家,阮清禾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灯火。手机里收到了很多受助女孩发来的消息,她们都在为基金感到高兴,说以后也要像阮清禾一样,帮助更多的人。
霍廷州发来一张照片,是他整理的非洲之行的行程表,上面详细标注了每天的安排和注意事项。后面还附了一句话:“有我在,放心。”
阮清禾回复了一个“好”字,然后关掉手机,靠在椅子上。晚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却让她觉得无比平静。
她想起了当年在焦家的日子,想起了被舒曼柔陷害的委屈,想起了被亲爹嫌弃的痛苦。那些苦难曾经像枷锁一样困住她,让她充满仇恨,可现在,她终于挣脱了枷锁,活得自由而坦荡。
霍廷州不知何时出现在楼下,抬头看着她:“怎么还不睡?”
阮清禾低头看着他:“在想一些事情。”
霍廷州走进电梯,很快就出现在阳台上。他递给她一件外套:“晚上风大,别着凉了。”
阮清禾接过外套披上,两人并肩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城市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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