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进来,把一群人连拉带劝地弄了出去。会客室终于安静下来,陈曦递过来一杯温水:“阮总,您消消气。这些人就是见风使舵,不值得您生气。”
阮清禾喝了口水,刚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霍廷州打来的:“清禾,我刚接到消息,舒振邦在寺庙里中风了,住持说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阮清禾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舒振邦自从去寺庙修行后,两人就没再见过。当年他重男轻女,帮着舒曼柔打压她,可临终前,她还是有些犹豫。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霍廷州的声音很平静,“不想去就不去,不用勉强自己。”
“我去看看。”阮清禾挂了电话,对陈曦说:“把下午的会议推迟,备车,去城郊的静心寺。”
静心寺坐落在半山腰,环境清幽。住持领着阮清禾走进一间禅房,舒振邦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看到阮清禾,他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旁边的小和尚递过来一个木盒:“阮施主,这是住持从师父枕头下找到的,说是要交给您。”
阮清禾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上面写着舒振邦将自己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转给她,还有一封手写的信。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他中风前写的:“清禾,爸知道错了。当年重男轻女,委屈了你,帮着曼柔害你,爸后悔了。这些股份是爸唯一能补偿你的东西,希望你能原谅爸。”
阮清禾看着信,心里没有波澜。她把木盒放在桌上,对舒振邦说:“这些股份,我不需要。舒氏现在发展得很好,不缺这点股份。”
舒振邦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想抓住她的手,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不是原谅你,只是觉得没必要再恨了。”阮清禾转身,“你好好养病吧。”
走出禅房,霍廷州在门口等着她:“怎么样?”
“没什么。”阮清禾看着远处的山景,“他给了我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我没要。”
“你做得对。”霍廷州递给她一件外套,“山里凉,穿上吧。周明他们还在餐厅等着,咱们去庆祝一下。”
阮清禾点点头,跟着霍廷州下山。刚坐进车里,陈曦就发来一条消息,附带着一张照片:之前被赶走的舒振海和林建国等人,正蹲在公司楼下,跟记者哭诉阮清禾“忘恩负义”。
霍廷州看了一眼,皱起眉头:“我让人去处理。”
“不用。”阮清禾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微博,附上了之前的录音和视频证据,还有舒振海伪造项目报告、林建国抹黑舒氏的证据。最后只写了一句话:“恩要报,仇不记,但别得寸进尺。”
微博刚发出去,就立刻上了热搜。网友们看完证据,纷纷评论:“这些人也太恶心了吧,当年欺负人家,现在还好意思求帮忙?”“阮总已经够仁慈了,换我直接送他们去坐牢!”“支持阮总,对付这种人就该硬气!”
陈曦很快发来消息:“阮总,舒振海他们被记者围堵了,现在正跟记者道歉呢!”
阮清禾笑了笑,把手机放进包里。车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映得天空一片通红。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心里一片平静。
车刚到餐厅门口,就看到周明等人站在门口迎接。看到阮清禾,大家都欢呼起来:“阮总!恭喜获奖!”
阮清禾笑着走过去,刚要说话,就看到餐厅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是当年在焦家对她很好的邻居张奶奶的儿子张强,他手里拿着一个布包,看到阮清禾,赶紧走过来:“清禾,我妈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阮清禾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件打满补丁的棉袄,还有一个银镯子。那是她小时候,张奶奶用自己的养老钱给她买的。她的眼睛瞬间红了。
“我妈说,她知道你现在过得好,就放心了。”张强抹了抹眼泪,“她还说,让你别记恨过去,好好过日子。”
阮清禾点了点头,把布包抱在怀里:“谢谢你,强哥。张奶奶的恩情,我一直记着。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走进餐厅,大家都围了过来。周明举起酒杯:“祝阮总获奖!祝舒氏集团越来越好!”
所有人都举起酒杯,阮清禾看着眼前这些真心对她的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晚宴进行到一半,陈曦悄悄走到阮清禾身边:“阮总,舒振海他们被网友骂得狗血淋头,现在已经公开道歉了。还有鼎盛的张经理,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愿意赔偿舒氏的名誉损失。”
阮清禾点了点头,没说话。她知道,这些旧敌的低头,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悔改了,而是因为她现在有足够的实力,让他们不敢再放肆。
晚宴结束后,霍廷州送阮清禾回家。车子停在楼下,阮清禾刚下车,就看到柳玉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件披风:“外面冷,披上吧。”
阮清禾接过披风,披在身上。柳玉容看着她,欲言又止。
“妈,有话就说吧。”阮清禾开口。
“舒振邦的事,我听说了。”柳玉容叹了口气,“他这辈子,也挺不容易的。要是可以,还是原谅他吧。”
阮清禾看着母亲,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走进家门,阮清禾把张奶奶的布包放在桌上,打开台灯。棉袄上的补丁已经发黄,但摸起来很柔软。她拿起银镯子,戴在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张奶奶把这个镯子戴在她手上,说:“清禾是个好姑娘,以后一定会有好日子过。”
手机响了,是住持发来的消息:“阮施主,舒施主刚才走了,走的时候很安详。”
阮清禾看着消息,沉默了很久。她拿起手机,给住持回了一条消息:“麻烦住持帮我安排后事,费用我来出。”
放下手机,她走到阳台上。夜风吹拂着她的头发,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她知道,过去的恩怨,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
这时,霍廷州发来一条消息:“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公司处理事情。”
阮清禾回了个“好”,转身走进卧室。她摘下银镯子,放在床头柜上,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从焦家的苦难,到舒家的争斗,再到现在的平静。
第二天一早,阮清禾刚到公司,陈曦就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阮总,这是舒振邦的后事安排方案,住持已经确认了。还有,舒氏的股东们听说您要给舒振邦办后事,都很佩服您的格局。”
阮清禾看了一眼方案,签上字:“让财务把费用打过去。另外,通知各部门负责人,十点开项目推进会。”
陈曦刚走,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是舒家的大爷爷舒振山,他是舒家辈分最高的人,当年虽然没帮过她,但也没落井下石。他手里拿着一个红包:“清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给振邦办后事用。”
“大爷爷,费用我已经安排好了。”阮清禾推辞道。
“拿着吧。”舒振山把红包放在桌上,“振邦这辈子对不起你,但他终究是你父亲。我们舒家欠你的,以后我们会慢慢弥补。”
阮清禾没再推辞,收下红包:“谢谢大爷爷。”
舒振山走后,阮清禾看着桌上的红包,心里有些感慨。或许,这就是放下的意义吧。
十点整,项目推进会准时开始。阮清禾坐在主位上,听着各部门负责人的汇报,偶尔提出自己的意见。她的思路清晰,决策果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佩服不已。
会议结束后,周明走到阮清禾身边:“阮总,刚才接到消息,之前跟我们作对的几家公司,现在都想跟我们合作。他们说,看到您的格局,才知道跟舒氏合作是最正确的选择。”
阮清禾笑了笑:“合作可以,但要签订严格的合同,不能再出之前的问题。”
周明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人跟进。”
下午,阮清禾去了静心寺,参加舒振邦的追悼会。舒家的亲戚都来了,看到她,脸上都带着愧疚。三姑婆走过来,红着眼眶说:“清禾,以前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阮清禾淡淡点头:“过去了,别说了。”
追悼会结束后,住持送阮清禾出门:“阮施主,舒施主在天有灵,一定会感激您的。”
阮清禾没说话,只是双手合十,对着寺庙鞠了一躬。转身离开时,她看到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坐进车里,陈曦说:“阮总,舒振海他们也来了,在后面跟您道歉呢。”
阮清禾看向窗外,舒振海等人站在寺庙门口,对着她的车鞠躬。她收回目光,对司机说:“开车吧。”
车子驶离静心寺,阮清禾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她知道,旧敌的低头,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她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回到公司,阮清禾直接走进办公室,拿起桌上的项目计划书。她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清禾基金海外拓展计划”。她拿起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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