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十五分钟而已,时间却如同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林晓燕在律师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回来,她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只见她的双眼肿胀得犹如两颗核桃,原本精致的妆容也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头发更是凌乱不堪地贴在额头上,仿佛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
而她身上的丝袜更是不堪入目,竟然勾破了一个大洞,使得她原本得体的着装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与林晓燕一同回来的律师,此刻也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和活力。就连掉落在桌上的两颗薄荷糖,她也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就那样任由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无人问津。
审判长一落座就敲槌:“继续开庭,双方还有证据吗?”
被告席旁的张律师,指尖在桌面上敲出轻响,笃、笃、笃,跟老座钟的摆锤似的,稳得没半分差池。
今儿他那股子胸有成竹的劲儿,倒像藏在棉絮里的钢条,硬得很。
张律师目光先扫过原告席,像探照灯一样,一下子就盯在林晓燕身上。
那女人猛地一缩脖子,肩膀都垮了,活像被鹰盯上的兔子,连呼吸都放轻了。
再转脸看向审判长,声音不高,却能钻透法庭里闷沉沉的空气,每个字都砸在地上响:
“审判长,被告林晓燕既然不认跟张伟的龌龊事,我方申请提交关键证据:被告阿飞与她的谈话录音。”
“录音”俩字刚落地,林晓燕像被雷劈中了。
我看得清楚,她眼珠子瞬间瞪圆,瞳孔缩成了针尖大,脸上的血色“唰”地就褪干净了,嘴唇青灰青灰的,跟见了索命鬼没两样。
她嘴张着,想喊“不可能”,喉咙里却只冒“嗬嗬”的响,跟破风箱一般,连气都喘不匀了。肩膀也抖得厉害,双手死死撑着桌子才没滑下去,指节白得像石灰,指甲都快嵌进木头缝里。
“反对!我强烈反对!”
原告席的女律师突然蹦起来,声音尖得变了调,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她把案卷“啪”地甩在桌上,直惊得旁听席那拎蓝布包的老太太一哆嗦,手里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杯差点脱手。
女律师脑门上的汗顺着下巴往下淌,她用手背一擦,得,脸上的粉底蹭出一道白印子,活像刚从面缸里捞出来。
“私自录音算侵犯隐私!非法证据不能用!”
她喊得嗓子都嘶了,眼神却绕过张律师,只敢死盯着审判长。
张律师早等着这一出。
他缓缓起身,动作从容得像在公园遛弯。他从黑公文包里抽出自打文件,纸是厚款A4,边缘裁得齐整,重点法条都用红笔圈着,醒目得很。
递法警时,只捏着纸边,生怕沾了灰:
“审判长,最高法的解释写得明白——只有不是把人往死里害、犯了法,或者坏了公序良俗的证据,才不能用。”
他顿了顿,扫了眼女律师,那眼神跟说“就这点伎俩”似的:
“录音是在阿飞家里录的,幸福小区3号楼2单元501室,协商离婚时录的。设备是阿飞的旧手机,就放茶几上,没装窃听器,也没碍着旁人。内容全是本案的要害,跟案子贴得紧。请法庭裁夺。”
审判长手指敲着法槌柄,笃笃轻响。
他先看林晓燕,那女人脸如死灰,抖得像筛糠,牙齿都打颤,“咯咯”的响,眼神空得像丢了魂。
再看张律师,后者从容不迫,脊背挺得笔直,还不时地端起保温杯喝水——那杯子是不锈钢的,印着律所logo,早上我瞧见他往里头丢了枸杞,这会儿水色都泛红了。
片刻后,法槌“咚”地落下,声儿亮得很:
“反对无效。准许播放录音。被告方,交播放设备。”
喜欢相亲之王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相亲之王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