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琛瑜集团顶层公寓。
晨曦透过薄雾,为这座苏醒的城市披上一层淡金色的纱衣。林宛瑜已经起身,穿着舒适的居家服,在客厅里做着舒缓的瑜伽动作,试图驱散连日来积压的疲惫与紧张。左臂的伤口虽然愈合,但偶尔还是会传来一丝隐约的酸胀感,提醒着不久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陆忠琛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深色休闲装,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身上那股从巴黎带回来的、若有若无的冰冷肃杀之气已经消散大半,但眼神深处,依旧沉淀着一种经历过极致战斗后的沉淀与锐利。
“醒了?”他走到林宛瑜身边,声音温和。
林宛瑜收起动作,拿起毛巾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迎上他的目光,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色:“嗯。你……没事吧?”她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能让他亲自前往,并且耗费一夜时间的,绝不会是小事。
陆忠琛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凉,轻轻拢在掌心。“没事。”他语气轻松,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淡然,“只是去处理了一点收尾,见了一个……不算朋友的人。”
他没有提及“冥王”的名字,也没有描述那场发生在埃菲尔铁塔之巅的巅峰对决,但林宛瑜从他平静的语气和那双愈发深邃沉静的眼眸中,能感受到那绝不仅仅是“一点手尾”那么简单。她没有追问,只是反手与他十指紧扣,用这种方式传递着她的理解与支持。
“暗网上的悬赏,”陆忠琛牵着她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逐渐热闹起来的城市,“从今天起,应该不会再有人敢接了。”
他的话语很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林宛瑜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什么。她仰头看着他线条冷硬却在此刻显得格外可靠的侧脸,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安全感包裹了她。他总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以他自己的方式,为她扫平一切风雨。
“辛苦了。”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如同寻求庇护的雏鸟,也如同与他并肩而立的橡树。
陆忠琛揽住她的肩头,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片重归“平静”的黑暗世界。他用一场绝对武力的碾压,强行改写了规则,树立了禁忌。这很霸道,但为了她,他甘愿化身这世间最令人恐惧的存在。
……
就在陆忠琛与林宛瑜在晨曦中感受着短暂宁静的同时,遥远的巴黎,某个不为人知的地下诊所内,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和死亡般的沉寂。
“冥王”躺在简陋的手术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他的双臂打着厚厚的石膏和绷带,内部骨骼多处粉碎性断裂,经络更是被那股灼热霸道的拳意冲击得七零八落,没有当场毙命,已是仗着他远超常人的强悍体质和陆忠琛最后手下留情的结果。
一名戴着口罩、眼神冷漠的医生刚刚为他做完紧急处理,正在收拾器械。
“他怎么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阴影里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是“冥王”极少数的、勉强可以称之为“联络人”的存在。
医生头也不抬,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死不了。但这对胳膊,算是废了。以后能生活自理就是上帝保佑。更麻烦的是他体内的那股‘气’,炽热刚猛,带着一种……奇怪的净化效果,几乎将他苦修多年的‘寂灭寒意’根基彻底摧毁。就算身体养好,实力也十不存一。”
阴影中的身影沉默了片刻,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能让他开口说话吗?”
医生瞥了一眼床上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的“冥王”,点了点头:“麻药效果过去就行。但他现在……和废人没什么区别。”
说完,医生拎起箱子,径直离开了这间充满压抑气息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冥王”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他……到底是什么人?”
阴影中的身影走到床边,看着昔日叱咤风云、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之王,如今这般凄惨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叫陆忠琛,琛瑜集团的掌控者,背后有一个名为‘天枢’的神秘组织。其他的……都是谜。”
“谜……”“冥王”重复着这个字,眼中那仅剩的光彩也黯淡下去,只剩下无尽的灰败与茫然。他一生追求杀戮的极致,自信已将“杀人艺”锤炼到了人类所能达到的巅峰,可在那个人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挥舞着木棍的孩童,面对着一尊降世的战神。那种力量层次上的绝对差距,那种武魂层面上的彻底碾压,摧毁的不仅仅是他引以为傲的实力,更是他赖以生存的信念。
“他让我带句话给所有人,”阴影中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悬赏,到此为止。谁再敢接,谁再敢将念头动到林宛瑜身上,‘冥王’今日的下场,就是他们的榜样。”
“冥王”闭上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笑声,充满了自嘲与绝望。他成了那只被用来儆猴的鸡,用自己纵横二十年的威名和这副残破的身躯,为那个男人和他所要守护的女人,筑起了一道鲜血与恐惧凝成的屏障。
他知道,从今往后,“陆忠琛”和“林宛瑜”这两个名字,将成为黑暗世界里一个不可言说的符号,代表着绝对的力量与不可触碰的禁忌。
……
消息,如同拥有翅膀的恶魔,以远超官方渠道的速度,在全球各个见不得光的角落里疯狂传播。
“听说了吗?‘冥王’……废了!”
“在巴黎铁塔顶上,被那个陆忠琛正面击败,双手尽碎,根基被毁!”
“怎么可能?!‘冥王’可是……那可是‘冥王’啊!”
“千真万确!当时好像有人用高倍望远镜看到了部分过程,据说……据说那个陆忠琛,根本就不是人!‘冥王’的杀招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暗网上的悬赏……还接吗?”
“接?你他妈疯了?!你想死别拉着我们!连‘冥王’都栽了,谁去不是送死?那赏金根本就是催命符!”
“立刻发布声明,我们组织放弃一切与此悬赏相关的行动,并严厉禁止任何成员私下接触!”
“快,把之前收集的所有关于陆忠琛和林宛瑜的情报,全部销毁!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曾经对天价赏金垂涎欲滴、摩拳擦掌的杀手、佣兵组织、情报贩子,此刻全都噤若寒蝉。暗网那个悬赏帖下方,被各种“退出”、“放弃”、“警告”的留言刷屏,偶尔有几个不明所以的新人发出疑问,也会立刻被知情者厉声呵斥,甚至其账号都会很快神秘消失。
那笔足以让人一夜之间富可敌国的赏金,此刻在所有人眼中,变得无比烫手,散发着不祥的血腥气息。没有人再敢谈论,没有人再敢窥探,仿佛那是一个一旦打开就会释放出恶魔的潘多拉魔盒。
琛瑜集团和林宛瑜的名字,在黑暗世界里,被无形地划上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叉号,旁边标注着——“绝对禁忌”!
……
香江,琛瑜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
陆忠琛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听着阿豪的汇报。
“先生,暗网悬赏的威胁已基本解除。目前监测到的所有活跃杀手和组织,都已明确表示放弃或保持沉默。我们之前锁定的几个高风险目标,也都在‘冥王’落败的消息传开后,迅速切断了所有联系,隐匿了起来。”阿豪的语气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但眼神依旧警惕。
陆忠琛点了点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侥幸心理都是徒劳的。
“杨雨晨和柴芳芳呢?有新的线索吗?”他更关心的是这条潜藏在最深处的毒蛇。
阿豪摇了摇头,神色凝重:“还是没有。他们最后一次出现在南美那个边境小镇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追踪了所有可能的陆路、海路甚至偷渡渠道,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冥王’事件似乎也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或者说,他们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或者……不在乎。”
不在乎?
陆忠琛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这不符合杨雨晨那睚眦必报、阴险狡诈的性格。除非……他们有了新的倚仗,或者正在酝酿着比雇佣杀手更恶毒、更隐蔽的计划。
“继续查。”陆忠琛沉声道,“扩大搜索范围,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重点是那些能够屏蔽或干扰精神感知的区域和技术。”他想起了那个能干扰他读心术的神秘高人。
“是!”阿豪肃然应命。
阿豪离开后,陆忠琛站起身,走到窗边。外面阳光正好,琛瑜集团大厦如同擎天之柱,屹立在繁华的都市中心,象征着无尽的权势与力量。
他凭借碾压级的个人武力,暂时扫清了外部的威胁,为林宛瑜赢得了一片相对安全的天空。但他很清楚,真正的危机,或许从未远离。杨雨晨的疯狂和隐忍,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仿佛还能感受到昨夜那轰出“旭日东升”一拳时,那磅礴浩瀚的力量感。武魂的碾压,可以震慑宵小,却未必能吓退早已陷入癫狂的亡命之徒。
他需要更快的速度,在对方下一次出手之前,找到他们,彻底终结这一切。
目光扫过桌面上那份关于集团五周年庆典的最终流程表,陆忠琛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这场万众瞩目的盛世庆典,会不会成为那条毒蛇,再次发动攻击的舞台?
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无论是武力,还是阴谋。
他都要确保,无人能再伤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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