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修表铺已经成了这条老街上最特别的存在。沈砚在门口挂了一块新招牌,上面写着“沈记修表铺·时光念想馆”,字体是模仿祖父的笔迹写的,带着浓浓的时光暖意。每天来修表的人不少,来“打卡”听故事的人更多——有人带着爷爷留下的旧手表,想修好看个念想;有人拿着老照片,想听听照片里年代的时光锚点故事;还有孩子抱着摔坏的玩具钟,盼着能修好,让爸爸按时回家。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沈砚正在柜台后修复一块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机械表。表主人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她说这是当年老伴送她的定情信物,老伴走后,表就停了,她想修好它,“就像老伴还在身边,陪着我看时间”。沈砚小心翼翼地拆开表壳,清理里面的灰尘,更换老化的零件,每一个动作都格外轻柔,像是在呵护一段珍贵的时光。
“叮铃”,门口的铜铃响了,进来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粉色的塑料闹钟,闹钟的指针歪在一边,显然是摔坏了。小女孩怯生生地走到柜台前,仰着小脸问:“大哥哥,能帮我修修这个闹钟吗?妈妈说,这个闹钟能提醒爸爸按时回家。爸爸是货车司机,总是加班到很晚,我想让他每天都能听到闹钟响,早点回来陪我吃饭。”
沈砚放下手里的工具,接过小女孩的闹钟,笑着说:“当然可以,大哥哥一定帮你修好。”他拆开闹钟,发现只是齿轮卡住了,还有一根指针松了。他用镊子轻轻拨正齿轮,重新固定好指针,再上好发条——“滴答、滴答”,闹钟的指针慢慢转动起来,粉色的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光,像小女孩期待的眼神。
“修好了!”沈砚将闹钟递给小女孩,小女孩接过闹钟,高兴得蹦了起来,抱着闹钟跑出修表铺,嘴里喊着“爸爸再也不会晚回家啦”。看着小女孩的背影,沈砚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抱着摔坏的玩具钟找祖父修,那时祖父也是这样,笑着说“修好了,就能让你爸爸按时回来啦”。原来,不管过多少年,“按时回家”的念想,永远都是最温暖的时光锚点。
林夏提着一个布包走进来,布包里是刚从邮局取的包裹——是郭守敬托时光裂隙寄来的信,还有一枚元大都司天监的铜制星章。“郭太史在信里说,大都的浑天仪每个月都会校准一次,国子监的铜钟每天准时报时,漕运码头的石秤还在给船称重,一切都好。”林夏将信和星章递给沈砚,“他还说,要是你们想回大都看看,随时都能去,司天监的门永远为你们开着。”
沈砚接过信,信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字里行间满是牵挂。他将星章放在柜台后的架子上,和汴京的铜鼓槌、明清的守卫令牌放在一起,架子上的物件越来越多,每一个都藏着一段时光故事,一段人与人之间的温暖念想。
沈修明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戴着老花镜,翻看着最新一期的《时光守护者月报》。月报上记载着各地时光锚点的稳定情况:汴京漕运码头的时辰鼓每天准时敲响,元大都的灯漏滴水均匀,明清紫禁城的日晷指针精准,民国上海的修表铺也有人接手,继续守着“按时”的念想。沈修明看得很认真,偶尔还会用铅笔在旁边做批注,像个认真的学生。
“该关店了。”沈砚看了看墙上的老座钟,指针正好指向“6:00”。他收拾好工具,关好柜台,沈修明和林夏也站起身,三人一起走到门口。沈砚锁上门,回头看了一眼“时光念想馆”的招牌,夕阳的余晖洒在招牌上,暖金色的光裹着整个修表铺,像被时光温柔地抱在怀里。
走在回家的路上,沈砚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叮铃”声——不是别的,正是修表铺门口的铜铃声。他回头一看,修表铺的窗户里,煤油灯还亮着微光,像是在为晚归的人留着一盏灯。他知道,这盏灯不会灭,这修表铺也不会停——只要还有人需要修表,还有人怀揣着“按时”的念想,他就会一直守在这里,像祖父、父亲一样,做时光里的守护者。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老街上饭菜的香气,远处传来家人呼唤孩子回家的声音。沈砚摸了摸怀里的老怀表,表盖内侧的“沈氏三代,守时守心”温热如初,指针“滴答”转动,与身边父亲、林夏的脚步声重合,一步步走向充满烟火气的未来。而修表铺的灯光,会一直亮着,等着每一个带着时光念想的人,推门进来,说一句“麻烦帮我修修这个,这里面有我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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