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人间残害生灵!”
九叔最是嫉恶如仇,见状当即怒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滩涂上炸开。
他腰间的桃木剑“唰”地出鞘,带起一阵凌厉的风,脚下发力,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直扑离老婆婆最近的那只鲛人。
那鲛人反应极快,常年在深海厮杀的本能让它瞬间察觉到身后的劲风,猛地调转身体,粗壮的鱼尾狠狠一摆,掀起半人高的浪花,浪花中还夹杂着锋利的贝壳碎片,朝着九叔劈头盖脸砸去。
同时,它指尖的火星迅速凝聚,化作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球,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射向秋生的面门。
九叔临危不乱,多年的修道生涯让他养成了极强的应变能力,只见他脚尖在浪尖轻轻一点,身体借力后跳,如同一片落叶般轻盈,堪堪避开浪花的冲击。
火球擦着他的衣角飞过,落在身后的沙地上,瞬间灼出一个焦黑的小坑,连坚硬的沙砾都被烤得滋滋作响,散发出一股焦糊味。
文才和秋生紧随其后,他们虽平日里有些贪生怕死,但在出手时却从不含糊。
只见他们从怀中摸出九叔早已备好的驱邪符,紧紧攥在手心,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口中念咒的语速快得像打快板,唾沫星子都溅了出来:“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疾!”
话音刚落,他们便将符纸用力甩出,黄符在空中化作一道耀眼的黄芒,如同流星般划过,精准地贴在了另一只鲛人的背上。
“滋啦”一声,符纸瞬间燃起熊熊明火,火焰中还夹杂着淡淡的金光,那是道家灵力的显现。
鲛人吃痛,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声音刺耳得如同金属摩擦,它在滩涂上疯狂翻滚挣扎,身上的鳞片被烧得噼啪作响,一股浓烈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让人闻之欲呕。
苏旭则借着众人吸引鲛人注意力的间隙,身形如鬼魅般旋身掠过浪头,他指尖凝起淡蓝色的灵力弹,灵力在指尖流转,散发出阵阵清凉的气息,与周围的燥热形成鲜明对比。
他瞄准一只鲛人最为脆弱的眼睛,狠狠将灵力弹射去。
灵力弹精准命中,那鲛人惨叫一声,捂着眼睛连连后退,鲜血流过指缝,滴落在沙滩上,瞬间被高温蒸发。
茅山明也趁机从布包里掏出桃木钉,他虽然修为没有九叔和苏旭高,但掷钉的准头却练得极好,挥手甩出三根桃木钉,如同三道黑影,稳稳钉住了最后一只鲛人的尾鳍,将它牢牢钉在沙滩上,让它动弹不得。
蔗姑和阿瑶则带着毛蛋在旁掠阵,阿瑶紧紧抓着蔗姑的衣角,小脸上满是紧张,眼里却充满了坚定。
九叔的目光如同鹰隼般紧锁战场,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随时准备在其他人遇险时出手支援。
见鲛人的阵型已彻底散乱,各自为战,九叔当即从袖中甩出两道符纸,大喝一声:“收!”
黄符在空中骤然展开,迅速变大,化作一张巨大的金网,金网的网眼处布满了细密的符文,闪烁着金光。
金网从天而降,将最后三只还在挣扎的鲛人牢牢兜住,符文的力量不断侵蚀着鲛人的妖力,让它们发出痛苦的哀嚎。
苏旭趁机上前,桃木剑出鞘,剑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灵力,他手腕一翻,剑尖精准地对着金网中的鲛人妖核位置狠狠一刺,彻底打散了它们身上的凶性。
那些鲛人见状不妙,眼中闪过一丝惧意,拼尽全力扭动身体,想要挣脱金网的束缚,锋利的爪子在金网上划出一道道火花,却只是徒劳。
最终,它们的力气耗尽,只能拖着受伤的身体,尾巴无力地拍打着海水,在金网的束缚下狼狈不堪。
九叔摆了摆手,示意苏旭撤去金网,那些鲛人如蒙大赦,拖着残缺的身体,仓皇逃回深海之中,再也不敢露头,连回头张望的勇气都没有。
滩涂上的村民们瞬间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来,不少人直接坐在了沙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有几个年轻人和小孩子甚至直接躺倒在地,望着天空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片刻后,他们才缓过劲来,纷纷围拢过来,脸上满是感激与敬畏。
那位抱着青铜灯的老婆婆缓缓走上前,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着,发间还沾着几片草叶,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像是被海风和日光雕刻过一般,但眼神却格外清亮,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坚韧。
青铜灯芯的微光在她脸上跳动,映出她坚毅的神情:“多谢各位道长出手相助,老身炎婆婆,是这望鱼村的村长。”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久经风霜的硬朗气,“这些火煞鲛人前几日突然从深海里冒出来,起初只是抢我们的渔获,后来便开始伤人,村里已经有三个后生被它们抓伤,至今还卧病在床。今天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们这一村老小,怕是真的要遭大难了。”
说着,她便要弯腰行礼,九叔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她的胳膊很细,却很有力量。
九叔拱手还礼,语气诚恳而恭敬:“婆婆客气了,降妖除魔本是我等修道之人的本分,怎可坐视妖邪伤人而不管。”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炎婆婆怀中的青铜灯上,那盏灯古朴无华,却隐隐透着一股微弱却精纯的火脉气息,与他感知到的火脉同出一源。
他心中一动,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等此行并非路过,而是特意为赤焰矶而来。末法时代降临,妖邪四起,天下苍生饱受其苦,我等要寻找朱雀后裔,激活那里的朱雀祭坛,让灵气重返人间,让人们能够修行,平息世间妖乱,还天下一个太平。”
九叔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周围的村民们听到这话,都纷纷停下了议论,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赤焰矶?”听到这三个字,炎婆婆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像是被点燃的火种,光芒锐利而明亮,但这光芒只持续了一瞬,便又迅速暗了下去,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伸出粗糙的手指,指腹上布满了老茧,轻轻摩挲着青铜灯身的纹路,那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朱雀图腾,在微光下若隐若现,流转着淡淡的灵光。
她的语气沉了几分,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和劝阻:“道长有所不知,那赤焰矶如今已被火煞鲛人占了个水泄不通,山里头的火脉也快断了,煞气重得能压垮人,别说进去激活祭坛,就是靠近山脚都难。”
“这些年,附近渔村有几个胆大的后生想去碰碰运气,结果都是有去无回。你们虽有本事,能击退这几只鲛人,但山里头的鲛人数量成百上千,还有一只修为高深的鲛人头目坐镇,去了也是凶险万分,无异于以卵击石。”
“听老身一句劝,还是早些离开吧,别白白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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