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他们来。靖安王轻笑。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处赫然嵌着块蠕动的血玉,蛇母赐我的这颗心,正需要新鲜祭品。
白衣人突然摘下面具,露出与谢瑾安一模一样的脸:那属下先去会会。说着整个人如蜡般融化,化作黑雾渗入地缝。
地宫深处传来铁链崩断的巨响。靖安王虔诚跪地时,没注意到身后石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梵文——那正是二十年前,先帝用自己鲜血写下的封印。
就在靖安王跪地之时,苏轻媛、谢瑾安和苏慕带着人马赶到。
谢瑾安怒目圆睁,拔剑直指靖安王:“逆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靖安王却不慌不忙起身,笑道:“就凭你们?”。
这时,那化作黑雾的白衣人从暗处窜出,与谢瑾安缠斗在一起。苏轻媛见谢瑾安一时难以脱身,便冲向靖安王。
苏慕则带人去抵挡那些从地宫里涌出的阴烛死士。苏轻媛正要靠近靖安王,却被他身上突然散发的诡异力量震退。
靖安王狂笑着:“这蛇母之力,你们无人能敌!”
然而,就在他得意之时,地宫中突然传来一阵梵文诵经声,先帝所写的梵文光芒大盛,将那蛇母之力压制。
靖安王脸色大变,而此时谢瑾安也摆脱白衣人,一剑刺向靖安王。靖安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白衣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苏慕拦住。
皇陵地宫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靖安王心口的血玉散发出妖异的红光,将整个石室映照得如同血海。谢瑾安的剑尖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一股不属于人间的力量正在苏醒。
小心!苏轻媛一把拉住想要上前的谢瑾安,他身上的气息不对!
话音未落,靖安王的身体突然扭曲变形,皮肤下似有无数小蛇在游走。他的嘴角裂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发出非人的嘶吼:蛇母赐我不死之身,你们这些蝼蚁也配与神为敌?
云逸飞迅速结了个手印,一道金光从他掌心射出,却在触及靖安王身前半尺处如泥牛入海。糟了,我的道术对他无效!
地宫深处传来铁链断裂的巨响,那些被先帝封印的阴烛死士从黑暗中涌出,每一个都双眼赤红,皮肤上布满蛇鳞状的纹路。谢瑾安挥剑斩下最近一个死士的头颅,却发现那头颅落地后竟化作黑烟,重新凝聚回躯体。
这样下去不行!苏轻媛额头渗出冷汗,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玉佩。那枚温润的白玉此刻烫得惊人,仿佛要灼穿她的衣料。
就在此时,石壁上的梵文突然金光大作,与玉佩散发的白光相互呼应。两种光芒交织成网,将靖安王笼罩其中。他发出痛苦的嚎叫,身上的蛇鳞开始片片剥落。
就是现在!谢瑾安抓住机会,剑锋直指靖安王心口的血玉。剑尖触及玉石的刹那,整个地宫剧烈震动,无数碎石从穹顶坠落。
靖安王的身体如陶器般龟裂,血玉中传出一个女人的尖啸:你们毁我容器,我要你们陪葬!一道黑影从破碎的玉石中窜出,直扑苏轻媛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玉佩自动飞起,在空中形成一道光幕。黑影撞上光幕,发出刺耳的嘶鸣,最终化作青烟消散。
地宫陷入死寂,只有众人急促的喘息声在石壁间回荡。谢瑾安单膝跪地,用剑支撑着身体:结...结束了吗?
恐怕没那么简单。苏慕脸色凝重地指向地面,那些阴烛死士的尸体正在融化,渗入地缝,蛇母的力量已经渗透到这片土地,我们必须——
必须彻底净化这里。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地宫深处传来。众人警觉回头,只见一位白发老者踏着满地的碎石缓步走来。他身着早已褪色的道袍,面容枯槁却目光如炬。
苏轻媛惊讶地发现老者手中捧着的经书,与她玉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前辈是...?
贫道玄霄子,二十年前奉先帝之命镇守此地。老者轻抚长须,本以为会带着这个秘密入土,没想到今日得见有缘人。
他走向苏轻媛,枯瘦的手指轻点她手中的玉佩:净世珏乃我师门至宝,当年一分为二,一半随先帝血书封印于此,另一半...老者的目光变得深邃,看来是到了你母亲手中。
苏轻媛心头一震:母亲从未提起过...
时机未到罢了。玄霄子叹息,如今蛇母信徒已渗透朝堂,你们方才所灭不过是个分身。真正的危机...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缕黑血从嘴角溢出。
前辈!谢瑾安上前搀扶,却被老者抬手制止。
无妨,二十年来以血肉维持封印,油尽灯枯罢了。玄霄子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这是我毕生所研克制邪术之法,务必...他的身体突然开始透明化,务必找到与,只有双珏合一才能...
话未说完,老者的身影如烟消散,只余竹简落地的一声轻响。苏轻媛弯腰拾起,发现竹简上密密麻麻记载着各种符咒与阵法,最后一页绘着两枚玉佩相合的图案。
天枢与摇光...苏轻媛摩挲着自己的玉佩,上面的纹路在光下若隐若现,难道母亲给我的只是其中一半?
谢瑾安捡起地上血玉的碎片,眉头紧锁:靖安王临死前说会来,看来幕后还有更多...
先离开这里。苏慕警惕地环顾四周,地宫要塌了!
三人带着竹简迅速撤离。当他们冲出皇陵入口时,身后传来轰然巨响,整座地宫彻底坍塌,扬起漫天尘土。
回到城中已是深夜,苏轻媛在灯下仔细研读竹简。当她翻到某一页时,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这上面说,蛇母信徒每三十年就要举行一次蜕皮大祭,用九十九个纯阴之体的活人献祭,使蛇母真身降临人间...
谢瑾安脸色骤变:三日后就是先帝忌辰,按惯例会在太庙举行大祭,届时百官命妇都会到场!
而且...苏轻媛声音颤抖,竹简上记载,蛇母会选择皇室血脉作为宿主。如今靖安王已死,那么最可能的目标就是...
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皇上!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诡异的沙沙声,仿佛无数蛇类在爬行。苏轻媛推开窗户,只见月光下,整个靖安王府的庭院地面布满了蜿蜒的蛇道痕迹,那些痕迹组成一个巨大的蛇蜕图案,中央赫然是一枚与苏轻媛玉佩形状相同但颜色血红的玉坠。
谢瑾安拔剑挡在苏轻媛身前:他们来示威了。
苏轻媛却盯着那枚血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在谢瑾安的惊呼声中触碰了血玉——
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一个与她容貌相似的女子跪在祭坛前,双手捧着两枚玉佩;皇宫深处的地下密室,数十个被铁链锁住的少女;还有...母亲临别时欲言又止的神情...
轻媛!谢瑾安一把拉回她,血玉在接触的瞬间化为齑粉。
苏轻媛面色苍白:我看到了...蛇母祭祀的场景,还有...她抓住谢瑾安的手,我可能知道另一枚玉佩在哪里了。
苏慕快步上前关上窗户:不管知道什么,现在我们必须立刻面见皇上!
不行。谢瑾安摇头,朝中不知多少人是蛇母信徒,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他看向苏轻媛,你说知道另一枚玉佩的下落?
苏轻媛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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