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暴雨砸在筒子楼窗户上。
谭晓晓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张阿姨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外,声音发颤:“晓晓,快……快帮忙!”
“怎么了?”
“李主任的爱人,就是孙姐……难产,大出血!”张阿姨抓住她的手,“医院血库告急,o型血不够!李主任急疯了,问大院有没有同血型的……”
谭晓晓心一沉:“我是A型。”
“我知道。”张阿姨急得跺脚,“可医生说出血太猛,光输血不行,还得有药辅助凝血……可这大半夜的,上哪儿找特效中药去!”
谭晓晓忽然想起什么。她转身进屋:“您等我一下。”
冲进卧室,她闭上眼,意识沉入空间。
药田在灵泉东侧,不大,种了些常见药材:薄荷、金银花、艾草……但在最角落,有株她从不敢轻易碰的植物——血见喜。
这是她无意中发现的。
去年春天,空间黑土地变异出这片药田时,这株植物就长在那儿。叶片深紫,茎秆血红,开小白花。
她查过资料,很像古医书上记载的“血见喜”,有极强的凝血生肌之效,但近乎绝迹。
她一直没敢用。太扎眼,解释不清来源。
可现在……
谭晓晓“摘”了三片叶子,退出空间。叶子在掌心,深紫色,触感温润,有股淡淡的辛香。
“张阿姨,您先回医院。”她快速说,“我想办法弄点药,马上过去。”
“什么药?哪儿弄?”
“您别管,快去!”
张阿姨将信将疑地走了。谭晓晓冲进厨房,生火,烧水。她把三片叶子洗净,用小石臼捣成糊状。水开后,取最清的中间部分,冲入药糊。
药汤呈淡紫色,腾起一股奇异的香气——像薄荷,又像某种花香,还带着雨后泥土的清新。
她找出保温桶,洗净,倒入药汤。又翻出陆霆骁的军雨衣披上,拎起桶冲进雨里。
军区医院不远,跑过去十分钟。急诊楼灯火通明,走廊挤满了人。李主任——那位总务处的领导,此刻瘫坐在长椅上,脸色惨白。
张阿姨迎上来:“晓晓,你……”
谭晓晓直奔值班医生:“我带了点中药,可能有用。”
医生是个年轻人,皱眉:“什么药?有处方吗?我们不能乱用……”
“血见喜。”谭晓晓脱口而出,“古方里的凝血药。产妇现在需要这个。”
老中医从里间出来,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血见喜?你确定?”
“确定。”谭晓晓打开保温桶,药香飘出。
老中医凑近闻了闻,又用手指蘸了点尝,神情变了:“这味道……真是血见喜!你从哪儿弄的?”
“家里存的。”谭晓晓含糊道,“老家带来的。”
“存量多少?”
“就这些。”
老中医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对年轻医生说:“去,按1:10稀释,静脉滴注配合。快!”
凌晨一点,药液一滴一滴流入产妇静脉。走廊里寂静无声,只有雨声和仪器的滴答。
谭晓晓坐在角落的长椅上,浑身湿透。张阿姨给她披了件外套:“会没事的,孙姐命大。”
李主任走过来,想说什么,嘴唇颤抖着,最终只是深深鞠了一躬。
谭晓晓扶住他:“李主任,别这样。”
“如果……如果没有你……”这个平日里威严的男人,此刻眼圈通红。
“等消息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晨三点,医生出来,脸上有了些轻松:“出血止住了。血压在回升。”
走廊里响起压抑的啜泣声。李主任捂住脸,肩膀剧烈抖动。
老中医走到谭晓晓面前:“姑娘,你那药……还有吗?”
“真没了。”谭晓晓摇头,“就三片叶子,全用了。”
“叶子……”老中医喃喃,“鲜叶入药,效果比干品强十倍。你那三片叶子,抵得上药库里所有凝血剂。”他盯着谭晓晓,“能告诉我,是从哪儿来的吗?这药,已经几十年没见过了。”
谭晓晓避开他的目光:“真是老家带的。我奶奶留的,就一点,一直舍不得用。”
“你奶奶是中医?”
“不是……就是懂点土方子。”
老中医显然不信,但没再追问。他叹了口气:“可惜了。若是能培植……能救多少人啊。”
天亮时,雨停了。产妇转入监护室,生命体征平稳。谭晓晓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三个孩子还在睡。陆霆骁一夜未归——他带部队在外拉练。她换了干衣服,坐在窗前发呆。
药田里那株血见喜,被她摘了三片叶子后,明显萎靡了。在空间里,她仔细查看:剩下的叶片耷拉着,颜色变浅。她取了些灵泉水浇灌,希望它能恢复。
太冒险了。万一老中医深究,万一被人发现这药的异常……可她不能见死不救。
上午,张阿姨来了,提着鸡蛋和红糖:“孙姐醒了,非要我来谢你。李主任说,你是他们家的恩人。”
“应该的。”谭晓晓说。
“那药……”张阿姨压低声音,“真是你家祖传的?”
谭晓晓点头,没多说。
事情却没完。第三天,老中医带着两个人找上门来。一位是医院院长,另一位是中药研究所的研究员。
“谭晓晓同志,”老中医很客气,“这位是陈研究员,专门研究濒危药材。他想了解一下血见喜的情况。”
陈研究员五十多岁,戴着厚眼镜:“谭同志,您提供的药样我们检测了,活性成分超出现有所有凝血药材。如果能找到原植物,进行人工培植,将是医学界重大突破。”
谭晓晓手心冒汗:“我真不知道哪里有。我奶奶去世多年,药是她留下的,就一点。”
“您奶奶是哪里人?”
“东北……北大荒那边。”
“具体地点呢?”
“记不清了。”谭晓晓稳住声音,“小时候听她说,是在深山里采的。那地方好像叫……叫‘老鹰崖’,但不知具体在哪儿。”
陈研究员认真记录:“老鹰崖……东北有几个叫这名字的地方。您还记得其他特征吗?比如周围有什么树,岩石颜色……”
“不记得了。”谭晓晓摇头,“我那会儿太小。”
送走他们,谭晓晓关上门,背靠门板,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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