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何家小院,被春日的暖阳照得亮堂堂的。何承平和何启平在院子里修理自行车,何虹平则坐在石榴树下的小凳子上看书。忽然,院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秀兰姐,在家吗?”一个爽朗的女声响起。
何虹平抬头,看见小姨李秀梅提着个布袋子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龙凤胎——十岁的朱顺和朱丽。
“小姨!”何虹平高兴地跑过去。
李秀梅摸摸她的头,对闻声从厨房出来的李秀兰笑道:“姐,我带了些红枣和花生过来,自家种的。”
李秀兰在围裙上擦擦手,接过袋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快进屋坐。”
朱顺和朱丽一进院子就活泼地四处张望,朱丽拉着何虹平的手问:“虹平,你大哥二哥呢?”
何虹平指了指院子角落:“在修自行车呢。”
朱顺一听,立刻跑过去看热闹,朱丽则好奇地往屋里张望:“大姨和我妈要说什么悄悄话啊?”
堂屋里,李秀梅刚坐下就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怎么了这是?”李秀兰关切地问,给妹妹倒了杯水。
李秀梅揉了揉太阳穴,压低声音:“还不是兴华那个妹妹兴安,闹着要离婚呢。”
院子的窗户开着,何虹平和朱丽正好能听见里面的对话。朱丽对何虹平挤挤眼睛,小声道:“我姑闹离婚,把我爸妈愁坏了。”
屋里,李秀兰惊讶地问:“兴安?她不是前几年才结婚吗?听说那个严诚还是春城的干部,条件多好啊。”
“谁说不是呢!”李秀梅一脸苦恼,“可这刚过了年没几天,兴安就从春城跑回来,哭哭啼啼地说要离婚。公婆问原因,她又说不清楚,就是闹。”
“那严诚那边怎么说?”
“怪就怪在这里。”李秀梅往前凑了凑,“兴华打电话去问,严诚压根没提离婚的事,还说小两口感情好着呢。兴华随意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回家告诉父母。可兴安就是不依不饶,非要爹妈出面去离婚。”
院子里,朱丽拉着何虹平躲到窗根下,继续偷听。
“兴安那孩子,从小就要强,是不是跟严诚吵架了?”李秀兰猜测。
李秀梅摇头:“不像。我问过她,她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闪,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该不会是...”李秀兰欲言又止。
“姐,你也这么想是吧?”李秀梅会意,“我也怀疑是不是严诚那边有什么问题,或者...兴安在春城有了别的心思?”
何虹平在窗外听着,心里泛起一丝异样。朱兴安要离婚?这在她前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印象。难道这也是因为她的到来,改变了某些事情的发展轨迹?
朱丽悄声说:“我姑以前可疼我了,每次回来都给我带好吃的。可这次回来,整个人都变了,整天关在房间里哭。”
这时,朱顺从自行车那边跑过来,大声问:“你们在听什么?是不是在说我姑要离婚的事?”
屋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李秀兰推开窗户,瞪了几个孩子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子别偷听。带妹妹玩去!”
朱顺吐了吐舌头,拉着何虹平和朱丽跑开了。
三个孩子跑到院子角落,何承平和何启平已经修好了自行车,正用抹布擦着车架。
“大哥,二哥,我姑要离婚了!”朱顺迫不及待地分享刚听到的消息。
何承平皱皱眉:“离婚?为什么?”
朱丽抢着说:“不知道,我姑就是哭,什么都不说。我爸妈都快急死了。”
何启平好奇地问:“那你姑父怎么说?”
“他说没这回事!”朱顺两手一摊,“所以我爸妈才觉得奇怪嘛。”
何虹平默默听着,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傍晚,李秀梅带着朱顺朱丽告辞离开。送走客人后,李秀兰回到堂屋,脸上带着忧色。
“妈,小姨没事吧?”何承平关切地问。
李秀兰摇摇头:“你小姨就是操心。兴安那孩子,从小被宠坏了,做事不顾后果。”
何天能刚从运输队回来,听说这件事后,沉思片刻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要是能劝和,还是劝和的好。”
何虹平看着父母讨论这件事,突然开口:“会不会是姑父对姑姑不好?”
全家人都惊讶地看向她。李秀兰摸摸她的头:“小孩子别瞎猜。你姑父是干部,对你姑姑一直很好。”
但何虹平的话却在何天能心里种下了种子:“平儿说得也不是没可能。要不,让秀梅再仔细问问兴安?”
晚上,何虹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朱兴安离婚这件事,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中荡起层层涟漪。
她悄悄拿出那个小木盒,抚摸着上面的纹路。虽然空间只剩下基础的储物功能,但偶尔,她还是会感觉到它与这个世界之间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件事...会不会跟何青萍有关?”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的脑海。
虽然何青萍失去了女主光环,但她毕竟是重生者。如果她也参与了某些事情的改变...
何虹平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朱兴安在春城,何青萍在何家村,两人八竿子打不着,能有什么关联?
窗外,月亮被乌云遮住,夜色渐深。
何虹平不知道的是,此时在何家老宅,何青萍正对着窗外发呆,嘴角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快了...就快了...”她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算计。
命运的齿轮,正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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