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然带着自己准备好的礼物，信心满满来到莫府。
本来就是说好的，柳然然一到就有人迎她进去。
看着来人将自己带去的方向是后院，柳然然心中苦涩。
莫夫人到底还是轻视她了，除非是非常熟悉的人不介意，不然客人上门应该在前厅接待，莫夫人却在她的院子接待她。
不过她在来之前就想到自己这趟肯定要受点苦的。
她在心里反复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爱情。
还小声告诉柳一，如果她待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得拉着她点，就算她和莫夫人谈不拢，也不能再吵起来。
柳一点头应是。
两人被带到莫夫人院子门口，被告知莫夫人有事，暂时需要她们等。
柳然然知道这是莫夫人给她的下马威，但她没有生气，乖乖站在门口等着。
现在十一月份，已经进入初冬，一般时候在外面走路没什么事，可一直站着就冷得人难受。
才站了十分钟，寒风吹得柳然然鼻子通红。
柳一劝她要不回去吧，看样子莫夫人并不是真的想见她。
“好不容易进来，再等等吧，我想个办法让她赶紧让我们进去。”
看见走出来的人，她计上心来，连忙叫住她。
“这位姐姐，麻烦你过来一下，我这里有很重要的事。”
出门的是茯苓，她是莫夫人派出来，特意出来看一眼柳然然的情况。
茯苓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不过态度倨傲地对柳然然说：“夫人还在忙，怕是还没得空见你。”
柳然然打开手中的食盒，露出里面的草莓蛋糕，对她说道：“我亲手给莫夫人做了点心，太冷了我怕变得不好吃，我想麻烦姐姐帮我拿进去放着。”
茯苓伸头瞄了一眼食盒，发现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点心，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式。
想了一下，还是答应帮她拿进去。
莫夫人看见她拎着食盒进来，眉头紧皱。
在她没发难之前茯苓把柳然然的原话说出来，又加了自己的解释：“夫人，我看这点心甚是精致，上面还有我们没见过的东西，您看……”
茯苓将食盒打开。
莫夫人心想在这个穷地方，有什么可稀奇。
可等她看到盒中的蛋糕，瞬间被它的模样吸引，一脸骄傲地说着：“算她识趣，行了，让她进来吧，要是她感冒了，言儿又要怪我。”
茯苓将食盒盖好，出去请柳然然她们进来。
柳然然看到茯苓出来，嘴角微微扬起，她就知道草莓蛋糕有用。
茯苓来到她跟前，说道：“李夫人，我家夫人请您进去。”
“多谢姐姐。”
柳然然活动僵硬的腿，加快脚步跟上茯苓。
走进去，莫夫人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连柳然然跟她打招呼，她也是敷衍的嗯了一声，丝毫没有把她们晾在外面的愧疚。
柳然然从柳一手中接过礼物，放在莫夫人面前的桌上，对她深深鞠了一躬，开始给她道歉。
“莫夫人，我今日来是为那日的行为向您道歉，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还望您收下。”
莫夫人有些惊讶柳然然的转变，可转瞬又觉得这是她理所应当的事情。
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冷笑一声，“我可不敢，你是我儿子疼在心尖尖上的人，我一个老太婆不值得你亲自上门道歉。”
柳然然脸上仍扬着笑容，像是没听懂她的话，自顾将她准备好的美妆护肤品拿出来。
“这是我偶然间得来的，一直珍藏没敢用，直到见到夫人才知道这么好的东西也就是夫人您的身份才配得上。”，柳然然一边说一边将东西拿出来。
莫夫人看她拿出来的瓶瓶罐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似乎也是被它们高颜值的外表吸引。
柳然然一一将它们介绍：“这是面霜和精华，每日洗完脸取一点擦在脸上，有滋润肌肤的作用。
这是口脂，这就不用我介绍了。
这是水粉膏，出门之前将其均匀涂在脸上，能遮住我们脸上的瑕疵，让脸变白。”
说完，指腹沾了一些涂在自己的手背上，铺开，再将手背伸到莫夫人面前给她看。
莫夫人刚开始没在意，但随着她的介绍也慢慢认真听讲，这下看她拿出来尝试，自己一看。
涂抹的地方还真的变白了！
柳然然看她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又拿出鸭蛋散粉出来，用粉扑沾取适量，扑在涂了水粉膏的手背上。
“这是散粉，能让我们出油的地方变得干燥，涂了水粉膏以后再扑一层在脸上。”
这个是真说到莫夫人心上，夏天的时候出汗，脸上总是油光满面，要是有了这个岂不是能保持很久。
看在柳然然真的用心的份上，莫夫人对她的态度缓和不少。
“这些都挺贵的吧，花了多少银子，我还给你。”
“夫人您见外了，我是诚心跟您道歉的。”
“当真？那行吧，我就原谅你那天的失礼。”
茯苓上前将东西收起来。
柳然然也顺势笑呵呵坐下来。
莫夫人开口：“李夫人，我知道你和我儿子情投意合，但是你的身份跟我儿子不配，你虽然很厉害，拉扯两个孩子还能有如今的成就，如果我是你，就应该拿钱走人。”
柳然然的脸色瞬时变了，收起自己的笑容，她拿了那么多好东西来，莫夫人竟然还逼她走？
莫夫人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但是我儿子对你有感情，我也不强迫你们分开，那我们莫家就纳你为妾，你看挑这个月二十号如何？”
柳然然垂在大腿的手握成拳头，牙齿紧闭，努力隐忍自己的脾气。
“不如何，我要么嫁给您儿子做正妻，要么就让他亲口告诉我，他不会娶我。”
莫夫人没有在意，就算儿子想娶柳然然，只要她不松口，莫家就不可能让她进门。
她刚才松口让她做妾，就是看她刚才诚心认错的模样，要不然，就算儿子坚持也只能让她做外室，或者干脆不让她进门。
她淡定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开口：“他只要一天是莫家人，他就要听我的，李夫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柳然然紧紧盯着莫夫人，她承认今天出师不利，莫夫人的话意味着没得谈了。
她什么话都没说，起身拿起食盒就离开。
莫夫人看着远离的食盒，愣了一下，不敢相信柳然然竟然如此放肆，嘴里骂着：“没门没户的人就是不行！”
柳然然真是被莫夫人气得一肚子的火，枉费她起个大早做的蛋糕，还不如拿回去给团团圆圆吃。
“夫人，那莫夫人真是太可恶了，竟然要让你为妾，咱们就这么走了吗？”柳一同样忿忿不平。
“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把她打一顿？”
“你送的什么霜、膏的不拿回来吗？”
“不拿了。”，那些东西柳然然的空间已经补货了，而且莫夫人的丫鬟把东西拿进房间里，她总不好冲进别人的房间拿走吧。
她们靠着记忆往大门方向走，走到一半竟然遇到莫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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