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桢记

青灯轻剑斩黄泉

首页 >> 玄桢记 >> 玄桢记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他比我懂宝可梦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民国军阀:从十里洋场千王开始我在大唐做战神乱战异世之召唤群雄贞观悍婿生存:我乃梁山一匪兵全球狙杀一品驸马
玄桢记 青灯轻剑斩黄泉 - 玄桢记全文阅读 - 玄桢记txt下载 - 玄桢记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953章 寒刀暗哨巡坊陌,唯把民怨隐腹薪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卷首语

《大吴通鉴?德佑帝本纪》载:“镇刑司提督魏进忠恐民间议论谢渊案,生异议之声,遂奏请帝萧桓,颁‘噤声令’。令曰:‘凡妄议谢渊案、为逆臣请愿、传播相关流言者,皆以 “包庇谢党” 论罪,杖责三十至百,重则流放三千里、下狱问斩。’魏进忠遣镇刑司兵卒与玄夜卫缇骑联勤,遍布京城坊市,设暗哨、查私语,凡触禁令者,即时抓捕,无有宽贷。民间感念谢渊之恩者,虽满心愤慨,然畏于酷刑,皆敢怒不敢言,异议遂绝。”

史评:《通鉴考异》曰:“噤声令者,非为维稳,实乃堵民之口、掩奸之罪也。夫太祖萧武立国,颁《大吴民言律》,许百姓‘言事者无罪,谤讪者有罚’,盖惧暴政之生、民心之离也。永熙帝循其道,设登闻鼓,许百姓上书言事,虽有约束,未敢禁绝公论。今魏进忠借‘肃清谢党’之名,行钳制言论之实,以特务之权监民之口,以酷法之威压民之怨,是视《大吴民言律》如弁髦,视民心如草芥。

昔周厉王止谤,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终致国人暴动,流王于彘;秦二世时,赵高指鹿为马,禁绝异议,终致秦亡。魏进忠之恶,不输厉王、赵高,萧桓默许其行,是自塞言路、自离民心。民怨如川,堵之愈急,溃之愈烈,奸党以暴力封口,终必为民怨所覆,悲哉!”

噤声

酷令骤颁锁市尘,街谈岂敢议忠臣。

寒刀暗哨巡坊陌,唯把民怨隐腹薪。

镇刑司的鎏金令牌,由魏进忠的亲信太监分批送达京城九门、十六坊市的管事手中。令牌正面刻 “镇刑司” 三字,背面铸 “奉旨查禁” 四字,鎏金的光泽在昏暗的天光下泛着森冷的寒意,如同魏进忠尖细的嗓音,穿透坊市的喧嚣,砸在每个百姓心头。

按《大吴镇刑司条例》,凡涉及 “谋逆” 相关的言论管控,需经帝许可、理刑院备案、玄夜卫配合执行。魏进忠虽掌镇刑司,却绕开内阁与三法司,直接面奏萧桓,以 “谢党余孽暗中煽动百姓,恐生民乱” 为由,恳请颁行 “噤声令”。萧桓彼时深忌谢党 “余势”,又惧民间议论动摇朝堂,遂草草朱批 “准奏”,将言论管控之权尽数交予魏进忠。

“传魏提督令!” 传旨太监站在京城中心的朱雀大街告示栏前,高声宣读,身后跟着两名挎刀的镇刑司兵卒,玄夜卫缇骑则分列两侧,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围观百姓。“即日起,严禁民间私下议论谢渊案、‘谢党’相关人等及涉案事宜!凡妄议者、造谣者、为逆臣请愿者、私藏相关文书画作者,一律以‘包庇谢党’论处!”

太监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冰:“轻则杖责三十,流放三千里;重则下狱问斩,家产查抄!尔等百姓,需谨言慎行,不得有误!若有知情不报者,与犯者同罪!”

宣读完毕,两名兵卒立刻上前,将写有禁令的红纸告示贴在告示栏上。红纸黑字,墨迹淋漓,末尾盖着镇刑司与玄夜卫的双重印鉴,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围观的百姓们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脸上满是惊惧,没人敢出声议论,甚至没人敢多看那告示一眼,只是低着头,匆匆散去。

魏进忠早已下令,镇刑司兵卒与玄夜卫缇骑联勤,分驻京城各坊市、街巷、茶馆、酒肆,甚至偏远的胡同角落。按《大吴联勤缉捕章程》,镇刑司负责抓捕审讯,玄夜卫负责侦查监控,两者各司其职,却又相互配合,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专捕那些 “妄议” 之人。

朱雀大街的茶馆老板,看着门口巡逻而过的缇骑,心中咯噔一下。他连忙转身回到店内,对着正在擦桌子的伙计低声吩咐:“快,把墙上挂着的《流民感恩图》摘下来!还有,告诉店里的客人,不许谈论谢大人的事,谁要是敢提一个字,立刻赶出去,不然咱们都得遭殃!”

伙计脸色一白,连忙应声,手脚麻利地爬上梯子,将那幅当年谢渊赈灾时百姓自发绘制的画作摘下来,卷成一团,藏进后院的柴房深处。这幅画挂在茶馆里已有数年,来往客人见了,无不感念谢渊的恩德,如今却成了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的 “罪证”。

西城巷口,是京城最热闹的市井之一,平日里叫卖声、谈笑声不绝于耳。可今日,禁令颁行之后,巷口的摊贩们都低着头,不敢高声吆喝,过往行人也都行色匆匆,彼此间只敢用眼神示意,不敢多说一句话。

巷角的老槐树下,四个老汉凑在一起,他们都是当年青州赈灾的受益者,谢渊当年变卖祖产,送来的粮食救了他们全家的性命。几人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慨,趁着巡逻兵卒走远,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你们说,谢大人那么好的人,怎么就成了谋逆的逆臣了?” 为首的张老汉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当年青州大旱,咱们都快饿死了,是谢大人送来粮食,还亲自带着人挖井抗旱,这样的忠臣,怎么可能勾结北元?”

“谁说不是呢!” 旁边的李老汉附和道,“我看就是徐靖、魏进忠那些奸党搞的鬼!他们嫉妒谢大人的功绩,就伪造证据,诬陷忠良!”

“嘘!小声点!” 王老汉连忙摆手,脸上满是惊惧,“没听见禁令吗?敢谈论谢大人的事,是要被抓起来的!”

“咱们就私下说说,没人听见的。” 张老汉不以为意,“我就是心里憋得慌,谢大人救了咱们的命,咱们却连为他说句公道话都不敢,这心里难受啊!”

话音刚落,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四名镇刑司兵卒从巷口冲了出来,手中握着铁链,脸上带着凶神恶煞的表情。“好啊!你们竟敢违抗禁令,为逆臣喊冤!” 领头的兵卒厉声喝道,手中的刀鞘狠狠砸在张老汉的背上。

张老汉猝不及防,踉跄着摔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冤枉啊!我们只是随口说说,没有为逆臣喊冤!”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兵卒死死按住。

“是不是为逆臣喊冤,到了镇刑司自然会查清楚!” 兵卒冷笑一声,拿出铁链,将四名老汉的手腕紧紧锁住。铁链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巷口格外刺耳,吓得周围的摊贩和行人四散奔逃,有的甚至连摊位都顾不上收拾,只顾着保命。

张老汉的妻儿闻讯赶来,妻子抱着他的腿哭嚎:“官爷,求求你们,放过他吧!他年纪大了,不懂事,不是故意的!” 儿子也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官爷,我们愿意罚款,愿意受罚,只求你们别抓我爹!”

兵卒根本不听他们的哀求,厉声喝道:“再敢阻拦,以‘包庇谢党’论处!” 说着,便拖拽着四名老汉向巷外走去。张老汉回头看着哭泣的妻儿,心中满是悔恨与不甘:“我没错!谢大人是忠臣!你们这些奸党,迟早会遭报应!”

围观的百姓躲在门窗后,看着老汉们被押走的背影,眼中满是愤慨,却没人敢上前求情。方才那几句低语,便换来了牢狱之灾,谁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冒险。可在他们心中,一个声音却在呐喊:谢大人是忠臣,奸党迟早会遭报应!

往日里热闹非凡的茶馆酒肆,如今却门庭冷落,一片死寂。京城最大的 “醉仙楼” 里,寥寥无几的客人散坐在各个角落,低头吃喝,连筷子碰撞碗碟的声音都刻意放轻,更无人敢高声交谈。

掌柜的站在柜台后,眉头紧锁,时不时警惕地看向门口。他深知,醉仙楼是京城官员、文人常来的地方,往日里大家在这里谈古论今、议论朝政,可如今,“谢渊” 二字成了禁忌,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小二,添茶!” 角落里的一位客人低声喊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小二连忙快步上前,提着茶壶,小心翼翼地为客人添茶,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客人是一位年轻的书生,他放下茶杯,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对同桌的友人说:“听说了吗?西城巷口的张老汉,就因为说了几句为谢大人抱不平的话,就被抓进镇刑司了。”

友人脸色一白,连忙摆手:“噤声!你不要命了?敢说这种话!”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才松了口气,“这种事,心里知道就行了,万万不可说出口。没看见外面的告示吗?妄议者,轻则流放,重则问斩!”

书生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拿起筷子,机械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他心中满是悲愤,谢渊是他敬仰的忠臣,当年谢渊主持科举,他曾有幸得谢渊指点,深知谢渊的刚正与清廉。可如今,忠臣蒙冤,奸党当道,他却只能将悲愤藏在心底,连一句公道话都不敢说。

邻桌的几位商人,也在低声交谈,话题却只敢围绕着生意、天气,绝口不提朝堂之事。“最近生意越来越难做了,苛捐杂税越来越多。” 一位商人叹道。

“可不是嘛!听说这些苛捐杂税,都是石崇为了讨好魏进忠,擅自加征的。” 另一位商人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嘘!” 为首的商人连忙制止,“别乱说话!石大人是总务府总长,咱们惹不起。再说了,现在这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安稳稳做生意就好,别管其他的。”

几位商人纷纷点头,不再说话。醉仙楼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细微声响,以及偶尔传来的叹息声。往日里高谈阔论、吟诗作对的景象,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压抑的死寂。

茶馆的后院里,掌柜的正对着那幅藏起来的《流民感恩图叹气。他想起当年谢渊来茶馆喝茶,看到这幅画时,只是淡淡一笑:“为官者,能为百姓做点实事,便足矣。” 这样一位心系百姓的忠臣,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他心中满是惋惜与愤慨。可他深知,自己人微言轻,无力改变什么,只能默默祈祷,希望真相早日大白,忠良早日昭雪。

几日前,青州的一批灾民,感念谢渊当年的赈灾之恩,自发组织起来,带着当年谢渊发放粮食时的凭证、以及百姓联名书写的感谢信,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想入宫请愿,为谢渊辩白。

这批灾民中,有老人,有妇女,还有孩子。他们一路风餐露宿,历尽艰辛,只为能见到皇帝,诉说谢渊的冤屈。他们相信,皇帝是英明的,只要皇帝知道了真相,就一定会为谢渊洗刷冤屈。

可当他们走到宫门外时,却被早已等候在此的玄夜卫缇骑拦下。缇骑们手持刀弩,神色严厉,将灾民们围在中间。“奉魏提督令,擅闯宫门请愿者,以谋逆同党论处!” 玄夜卫统领厉声呵斥,手中的长刀直指人群。

灾民们手中的感谢信散落一地,纸上 “谢大人活我全家” 的字迹,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刺眼。“我们不是谋逆同党!我们只是想为谢大人伸冤!” 领头的灾民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汉,他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上前,“谢大人当年在青州赈灾,救了我们成千上万的百姓,他是忠臣,是好人,怎么可能谋逆叛国?求你们,让我们见见陛下,我们要为谢大人辩白!”

玄夜卫统领冷笑一声:“谢渊是朝廷钦定的逆臣,谋逆罪证确凿,岂容你们这些刁民妄议!再敢上前一步,休怪我们不客气!” 他挥了挥手,缇骑们立刻上前,将灾民们逼退。

“我们不是刁民!我们是来请愿的!” 灾民们悲愤高呼,试图冲破缇骑的阻拦。可他们手无寸铁,根本不是缇骑的对手。缇骑们拳打脚踢,将灾民们打倒在地。

一位妇女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嚎:“官爷,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想为谢大人说句公道话!” 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哭声在宫门外回荡,格外令人心酸。

玄夜卫统领面无表情,下令道:“给我打!把他们赶走!再敢来,就全部抓起来,打入镇刑司大牢!”

缇骑们应声上前,挥舞着马鞭、刀鞘,朝着灾民们打去。灾民们纷纷倒地,惨叫声、哭嚎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可他们依旧不肯散去,只是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陛下,求您明察!谢大人是冤枉的!”

魏进忠站在宫墙之上,看着宫门外被镇压的灾民,嘴角勾起一抹阴恻的笑。他早已收到消息,知道这些灾民要来请愿,所以提前安排了玄夜卫在此等候。“想为谢渊请愿?真是不知死活。” 他转头对身旁的属下吩咐,“传令下去,密切监控所有与谢渊有过交集的百姓,但凡有聚集、串联的迹象,立刻抓捕,绝不姑息。另外,派人去青州,警告当地官员,严厉看管这些灾民的家属,不许他们再闹事。”

宫门外,灾民们被缇骑打得遍体鳞伤,却依旧不肯离去。领头的老汉被打得昏死过去,醒来后,依旧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继续磕头请愿。可缇骑们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强行将他们拖拽着离开宫门,扔到城外的荒地上。

灾民们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看着紧闭的宫门,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他们千里迢迢赶来,只为能为谢渊说句公道话,可到头来,却只换来一顿毒打。“谢大人,我们对不起你!我们没能为你伸冤!” 老汉哭嚎着,声音嘶哑而悲愤。

寒风卷起地上的感谢信,纸张在空中飞舞,如同一只只绝望的蝴蝶。灾民们知道,入宫请愿的希望已经破灭,可他们心中的信念,却从未动摇。“谢大人是忠臣,我们一定会想办法为你伸冤!” 他们相互搀扶着,慢慢站起身,朝着城外走去。虽然前路茫茫,但他们心中的希望,却如同冬日里的一抹微光,从未熄灭。

禁令之下,京城的百姓们纷纷将与谢渊相关的物品藏了起来,生怕被镇刑司的兵卒搜到,招致杀身之祸。这些物品,有谢渊当年发放的粮食凭证、亲笔题写的匾额、百姓自发绘制的感恩图,还有谢渊的奏折副本、书信往来等。

东城的一户普通百姓家中,老妇人正小心翼翼地将一个锦盒藏进床底的暗格中。锦盒里,是一枚谢渊当年赈灾时发放的粮食凭证,上面还留有谢渊的亲笔签名。老妇人的丈夫,当年就是靠着这枚凭证,领到了救命的粮食,才活了下来。

“老头子,你说咱们把这凭证藏在这里,会不会被发现啊?” 老妇人忧心忡忡地问道。

丈夫叹了口气:“应该不会吧。这暗格是咱们当年逃难时挖的,除了咱们,没人知道。这凭证是谢大人救咱们命的见证,说什么也不能丢。就算是死,我也要把它保住。”

老妇人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她想起当年谢渊来家里探望,看到他们一家饥寒交迫的样子,立刻下令发放粮食,还叮嘱他们要好好活下去。这样一位心系百姓的忠臣,如今却被诬陷为谋逆,她心中满是悲愤与不甘。

“谢大人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老妇人喃喃自语,“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咱们就能把这凭证拿出来,告诉所有人,谢大人是忠臣,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西城的一位书生家中,他正将谢渊当年为他题写的匾额藏进书柜深处。匾额上 “勤学笃行” 四个大字,是谢渊当年主持科举时,为鼓励他而写的。书生一直将这匾额视为珍宝,挂在书房的正中央,时刻激励自己。

“谢大人,您的教诲,学生一直铭记在心。” 书生对着匾额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敬仰,“您放心,学生一定会坚守本心,勤学笃行,将来若有机会,定要为您洗刷冤屈,还您一个清白。”

他将匾额用布包裹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书柜,又在上面堆满了书籍,掩盖住匾额的痕迹。他知道,如今这匾额是极其危险的 “罪证”,一旦被镇刑司的人发现,他不仅会被抓进大牢,还可能连累家人。可他实在舍不得丢弃这枚匾额,这是他与谢渊之间唯一的联系,也是他心中的精神支柱。

京城的各个角落里,还有许多百姓在悄悄收藏着与谢渊相关的物品。有的藏着谢渊发放的棉衣,有的藏着谢渊书写的书信,有的藏着谢渊主持修建水利工程时的图纸。这些物品,在别人眼中或许是 “罪证”,但在百姓心中,却是谢渊忠诚、善良、心系百姓的见证。他们相信,总有一天,这些物品会重见天日,向世人证明谢渊的清白。

魏进忠为了确保 “噤声令” 的执行,下令镇刑司与玄夜卫联手,在京城遍布密探与眼线。这些密探,有的伪装成摊贩、车夫、乞丐,有的混入茶馆、酒肆、客栈,甚至有的潜入百姓家中,充当仆役、佃户,监视着百姓的一言一行。

按《大吴镇刑司密探章程》,密探需每日向镇刑司汇报监控情况,凡发现有人妄议谢渊案、为谢渊抱不平、或私藏相关物品者,需立刻上报,由镇刑司派兵抓捕。密探的报酬丰厚,但若遗漏或隐瞒不报,将受到严厉的惩罚,轻则杖责,重则流放。

京城的街头,一位推着小车卖糖葫芦的老汉,看似普通,实则是镇刑司的密探。他推着小车,在街巷中穿梭,目光却时刻警惕地观察着过往行人的言行。一旦发现有人低声议论谢渊案,他便会悄悄尾随,记下对方的住址、相貌,然后立刻上报镇刑司。

茶馆里,一位不起眼的跑堂伙计,也是玄夜卫的眼线。他端着茶水,在客人之间穿梭,耳朵却时刻留意着客人的谈话。但凡听到有人提及 “谢渊” 二字,他便会不动声色地记下客人的座位、样貌,待客人离开后,立刻向玄夜卫汇报。

甚至在一些百姓家中,也隐藏着密探。一位富户家中的仆役,便是镇刑司安插的眼线,他每日观察主人的言行,查看主人是否私藏与谢渊相关的物品,是否与可疑人员往来,然后定期向镇刑司汇报。

这些密探与眼线,如同一张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京城。百姓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许多百姓因为害怕被密探举报,连在家中都不敢谈论谢渊案,甚至不敢在家人面前表达对奸党的不满。

一位母亲正在给孩子讲故事,话到嘴边,却突然停住。她想起白天听到的传闻,有一户人家,父亲在家中对孩子说了几句为谢渊抱不平的话,就被家中的仆役举报,抓进了镇刑司。她看着孩子纯真的眼睛,压低声音叮嘱:“宝宝,有些话,咱们只能在家里说,而且不能大声说。外面有很多坏人,会把咱们说的话告诉官爷,到时候官爷会来抓我们的。”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娘,谢大人是好人,为什么不能说他啊?”

母亲叹了口气,摸了摸孩子的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现在,咱们只能把谢大人记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祷。”

密探的监控,让京城的百姓们陷入了更深的恐惧之中。他们不仅不敢在外面议论,甚至在家中都要小心翼翼。可即便如此,百姓们心中的愤慨与不甘,却并未因此消减,反而在沉默中悄悄积蓄。

“噤声令” 之下,京城的各个阶层,无论是平民百姓、商人、书生,还是退休的官员,心中都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民怨。他们虽然不敢公开表达,但在沉默的表象下,愤怒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在贫民窟里,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正坐在墙角,对着寒风低声咒骂:“徐靖、魏进忠,你们这些奸党!不得好死!谢大人救了那么多百姓,你们却诬陷他,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老人当年是流民,是谢渊将他安置在京城,分给了他土地和粮食,让他得以活下去。如今,恩人蒙冤,他却无力为恩人辩白,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心中的愤怒。

在富庶的商业区,一位商人正在账房里唉声叹气。他的生意原本做得风生水起,可自从石崇担任总务府总长后,苛捐杂税越来越多,还经常被镇刑司的人敲诈勒索。“再这样下去,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商人对着账本,心中满是不满,“这些奸党,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谢大人在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他总是为百姓着想,减轻赋税,鼓励经商。要是谢大人还在,咱们的日子也不会这么难过。”

在书生聚集的书院里,一群年轻的书生正在偷偷议论。他们虽然不敢提及谢渊的名字,却在暗中批判奸党的暴行。“如今的朝堂,真是黑暗啊!奸党当道,忠良蒙冤,百姓受苦。” 一位书生叹道。

“是啊!我们读圣贤书,学的是忠君爱国、为民请命,可如今,我们却连一句公道话都不敢说,真是可悲可叹!” 另一位书生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们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 为首的书生眼神坚定,“虽然我们现在不能公开反抗,但我们可以暗中收集奸党的罪证,等待合适的时机,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只要我们坚持不懈,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忠良会昭雪,朝堂会清明。”

一群书生纷纷点头,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们开始利用自己的学识,暗中查阅资料,收集奸党构陷忠良、贪污腐败、苛捐杂税的罪证,为日后的反击做准备。

在退休官员的府邸里,几位退休的老臣正在秘密会面。他们都是谢渊的老同僚、老朋友,深知谢渊的刚正与清廉。“谢大人蒙冤,我们却无能为力,真是痛心啊!” 一位老臣叹道。

“魏进忠的‘噤声令’,真是太过分了!竟然不让百姓谈论谢大人的事,这是要堵死所有的言路啊!” 另一位老臣愤怒地说道。

“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为首的老臣眼神坚定,“我们虽然退休了,但我们还有一些老部下、老朋友在朝堂之上。我们可以暗中联络他们,收集奸党的罪证,等待时机,向陛下进言,为谢大人洗刷冤屈。”

几位老臣纷纷点头,达成了共识。他们开始暗中联络旧部、老友,秘密收集奸党的罪证,为谢渊的昭雪之路,增添一份力量。

魏进忠的 “噤声令” 取得了 “成效”,京城的街头巷尾再也无人敢公开议论谢渊案,异议声音被彻底封锁。徐靖、石崇、魏进忠、李嵩四人,对此十分得意,他们认为,只要堵住了百姓的嘴,就能掩盖自己的罪行,巩固自己的权势。

在理刑院的议事大厅里,四人正在举杯庆祝。“魏提督,还是你有办法!一道‘噤声令’,就把那些刁民的嘴堵得严严实实,再也没人敢为谢渊那个逆臣喊冤了!” 徐靖笑着说道,举起酒杯,向魏进忠敬酒。

魏进忠得意地笑了笑:“徐提督过奖了。对付这些刁民,就得用雷霆手段。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不知道害怕,就敢妄议朝政,为逆臣抱不平。如今,没人敢再谈论谢渊案,咱们的位置也就稳固了。”

石崇也附和道:“是啊!现在朝堂之上,都是咱们的人,民间也没人敢反对咱们,咱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做事了。接下来,咱们可以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把那些还没完全臣服的官员,全部清除掉。”

李嵩点了点头:“石总长说得对。吏部现在在我的掌控之下,我可以趁机安插更多的亲信,把六部、御史台、内阁,都变成咱们的势力范围。到时候,整个大吴的朝堂,就由咱们说了算。”

四人越说越得意,举杯畅饮,庆祝自己的 “胜利”。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激起了民怨,也没有意识到,百姓的沉默,并非屈服,而是在积蓄力量,等待反击的时机。

魏进忠放下酒杯,对三人说道:“虽然现在没人敢公开议论,但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我已经下令,密探和眼线会继续监控民间的动向,一旦发现有人敢违抗禁令,立刻抓捕,绝不姑息。另外,我还会加强对诏狱和镇刑司大牢的守卫,防止那些被关押的‘谢党’余孽闹事,或者有人试图营救他们。”

徐靖点了点头:“魏提督考虑得很周全。咱们现在的地位,来之不易,必须小心谨慎,确保万无一失。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等谢渊被处死,那些‘谢党’余孽被彻底肃清,咱们的地位就会彻底稳固,再也没人能动摇咱们了。”

石崇和李嵩纷纷表示赞同。四人又商议了一些巩固权势的计划,包括如何进一步搜刮民脂民膏、如何安插亲信、如何打压异己等,直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谈话,已经被一位隐藏在理刑院的玄夜卫暗哨听到。这位暗哨是秦飞的旧部,对谢渊忠心耿耿,对奸党的暴行深感不满。他将四人的谈话内容一一记下,悄悄传递给了张启,为反奸联盟提供了重要的情报。

虽然 “噤声令” 严厉,密探遍布,但京城的百姓和一些正直的官员,并没有完全放弃。他们用各种隐蔽的方式,传递着正义的声音,保存着希望的微光。

在京城的各个角落,一些匿名的歌谣开始悄悄流传。“奸党当道,忠良蒙冤;百姓受苦,天怒人怨;真相不灭,正义不远;奸党必亡,忠良必显。” 这些歌谣,虽然简单质朴,却道出了百姓的心声,传递着对奸党的痛恨和对正义的期盼。

百姓们在私下里,用口口相传的方式,传递着这些歌谣。孩子们在街头巷尾哼唱,大人们在田间地头、茶馆酒肆低声传唱。虽然大家都知道,传唱这些歌谣是危险的,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传递着,因为这是他们唯一能表达不满、传递希望的方式。

玄夜卫和镇刑司的人发现了这些歌谣,试图追查源头,却始终一无所获。因为这些歌谣的传递方式太过隐蔽,每个人都是传唱者,也是传播者,根本无法找到最初的源头。

除了歌谣,一些正直的官员和百姓,还在暗中收集奸党的罪证,保存着与谢渊相关的 “证据”。张启将与秦飞一同核查出的伪证破绽,整理成册,藏在自家后院的地窖里;户部尚书刘焕利用掌管粮饷调度的便利,收集石崇、徐靖挪用军粮、克扣军饷的罪证;刑部尚书周铁利用审理案件的机会,收集镇刑司严刑逼供、制造冤狱的罪证;百姓们则将谢渊当年的赈灾凭证、书信、匾额等物品小心收藏,作为谢渊忠诚、善良的见证。

这些证据,如同点点微光,虽然微弱,却从未熄灭。它们被小心翼翼地保存着,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照亮黑暗,揭露奸党的罪行,为谢渊和所有蒙冤者洗刷冤屈。

在京城的一座破庙里,一群百姓正在秘密会面。他们都是当年谢渊的受益者,也是反奸联盟的成员。“最近,传唱的歌谣越来越多了,这说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觉醒,开始反抗奸党了。” 一位领头的百姓说道。

“是啊!我们收集的罪证也越来越多了。只要秦大人率边军回京,我们就可以拿出这些证据,配合秦大人,一举铲除奸党!” 另一位百姓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我们还要继续努力,联络更多的人,收集更多的罪证。” 领头的百姓说道,“虽然现在的形势很危险,但我们不能放弃。只要我们坚持不懈,总有一天,我们会迎来胜利的曙光。”

一群百姓纷纷点头,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们悄悄散去,继续在各自的岗位上,为反奸、为昭雪,默默努力着。

“噤声令” 的颁布,虽然暂时封锁了民间的异议声音,却无法封锁百姓心中的民怨。这些被强行压制的愤慨、不满、痛恨,如同一条奔涌的河流,在沉默的表象下悄悄积蓄,等待着喷发的那一刻。

百姓们对谢渊的感念,对奸党的痛恨,对现状的不满,日益加深。他们看着奸党们贪污腐败、苛捐杂税、严刑峻法,看着自己的生活越来越艰难,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一位农民正在田间劳作,看着干瘪的庄稼,叹了口气。今年的收成不好,加上苛捐杂税越来越重,他根本无法养活家人。“都是那些奸党害的!” 他低声咒骂,“谢大人在的时候,会减免赋税,会兴修水利,让我们有饭吃、有衣穿。可现在,奸党当道,我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一位妇人正在河边洗衣,看着浑浊的河水,心中满是悲愤。她的丈夫,就因为说了几句为谢渊抱不平的话,就被抓进了镇刑司,至今生死未卜。“奸党们,你们快遭报应吧!” 她对着河水哭诉,“求求你们,放过我的丈夫,放过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吧!”

一位年轻的工匠,正在作坊里做工,手中的锤子狠狠砸在铁器上,火星四溅。他想起当年谢渊为边军打造军械时,亲自来作坊查看质量,还叮嘱他 “兵器是将士的性命,万万不可马虎”。如今,忠臣蒙冤,奸党当道,他却只能将悲愤藏在心底,用手中的锤子,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这些分散在京城各个角落的民怨,如同一个个火种,虽然暂时微弱,却终有一天会汇聚成燎原之火,狠狠席卷这黑暗的朝堂。

徐靖等人虽然依旧嚣张,却也感受到了这股潜藏的民怨。他们加大了对民间的镇压力度,增加了密探和眼线的数量,对稍有可疑的人便加以抓捕。可他们越是镇压,民怨就越是深厚;他们越是封锁,反抗的意志就越是坚定。

萧桓坐在皇宫深处,也感受到了民间的不满。他时常收到各地百姓起义、边军将士不满的奏报,心中满是焦虑与悔恨。他知道,自己默许奸党的暴行,颁布 “噤声令”,是为了巩固皇权,稳定朝堂,可结果却适得其反,民怨沸腾,朝局动荡。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听信刘玄的劝谏,没有查明谢渊案的真相,没有保住忠良。

可事已至此,他也无能为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民怨日益加深,看着大吴王朝的局势一步步恶化,等待着那一场由民怨汇聚的风暴,席卷而来。

片尾

“噤声令” 颁布之后,京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与压抑。魏进忠的镇刑司与周显的玄夜卫联手,以铁腕手段镇压民间言论,无数百姓因妄议谢渊案而被抓进大牢,遭受严刑拷打。徐靖、石崇、李嵩等人则趁机巩固权势,安插亲信,贪污腐败,苛捐杂税日益繁重,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

然而,黑暗之下,正义的微光从未熄灭。张启、刘焕、周铁等正直官员,继续在暗中收集奸党的罪证;秦飞在边关联络边军旧部,积蓄力量,准备回京清君侧;京城的百姓们则用匿名歌谣、私藏信物等方式,传递着对谢渊的感念和对奸党的痛恨。

青州的灾民们并未放弃,他们回到青州后,继续联络其他灾民,收集奸党的罪证,等待着与反奸联盟汇合的时机。年轻的书生们、退休的老臣们、各行各业的百姓们,也纷纷加入反奸的行列,形成了一股强大的隐藏力量。

奸党们虽然暂时掌控了局面,却也如坐针毡。他们感受到了民间潜藏的民怨,感受到了反奸力量的威胁,开始变本加厉地镇压,试图扑灭这股正义的火焰。可他们越是镇压,反抗的力量就越是强大;他们越是封锁,民怨就越是深厚。

一场由民怨和正义力量汇聚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当秦飞率边军回京的那一刻,当反奸联盟拿出所有罪证的那一刻,当百姓们奋起反抗的那一刻,这场风暴终将席卷整个京城,彻底摧毁奸党的统治,为谢渊和所有蒙冤者洗刷冤屈。

大吴王朝的命运,即将迎来最关键的转折。奸党能否被铲除?忠良能否昭雪?百姓能否重见天日?这一切,都将在那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得到最终的答案。

卷尾

噤声令下,寒锁民怨,一场由奸党主导的言论管控,将大吴王朝的民间推向了沉默的深渊。魏进忠以 “包庇谢党” 为罪名,用镇刑司的酷法、玄夜卫的密探,堵民之口、压民之怨,看似成功封锁了异议,实则为王朝的覆灭埋下了更深的隐患。民怨如川,堵之愈急,溃之愈烈,这是历史反复验证的真理,而奸党们却沉溺于权力的迷梦,对此视而不见。

太祖萧武立国,深知 “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故颁《大吴民言律》,许百姓有限度的言论自由,设登闻鼓以通下情,盖惧民怨积而不发,终致暴动。永熙帝循其祖训,轻徭薄赋,广开言路,故有大吴数十年的清明盛世。今魏进忠弃祖制如敝履,视民心如草芥,以特务之权监民之口,以酷法之威压民之怨,是自毁邦本、自离民心。萧桓默许其行,是弃 “为民做主” 之君道,启 “官逼民反” 之祸端。

百姓的沉默,从来不是屈服,而是积蓄力量的前奏。他们私藏谢渊的信物,是对忠良的坚守;他们传唱匿名的歌谣,是对正义的期盼;他们暗中收集奸党的罪证,是对暴政的反抗。这些看似微弱的行动,如同点点星火,终有一天会汇聚成燎原之火,烧毁奸党的统治,照亮黑暗的朝堂。

谢渊的蒙冤,是民怨的导火索;奸党的暴政,是民怨的催化剂;而 “噤声令” 的颁布,则彻底点燃了民怨的引线。百姓们对谢渊的感念,对奸党的痛恨,对现状的不满,在沉默中日益加深,等待着喷发的那一刻。历史上,周厉王止谤而被流放,秦二世禁言而致秦亡,这些前车之鉴,奸党们视而不见,最终也必将重蹈覆辙。

这场言论管控的浩劫,留给后人的启示深刻而沉重。它告诉我们,民心是立国之本,任何违背民心、践踏正义的统治,都终将被人民推翻;它警示我们,言论自由是社会的安全阀,堵死言路,必然导致民怨沸腾;它更激励我们,要像那些坚守正义的百姓和官员一样,不畏强权,为了真理与良知,勇敢地发出自己的声音。

黑暗终将过去,正义终将伸张。“噤声令” 虽然暂时封锁了民间的言论,却永远封锁不了百姓心中的公道。当民怨如川,奔涌而出的那一刻,便是奸党覆灭、忠良昭雪、朝堂清明的那一刻。而这段历史,也将永远警示着后人,要敬畏民心、尊重言论、坚守正义,让类似的悲剧不再重演。这,便是这段黑暗历史留给我们的最深刻的教训,也是穿越千年的真理与光芒。

喜欢玄桢记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玄桢记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征天战途总裁强势爱:染指,小甜妻!我真是个富二代天神诀这个明星只想学习万古神帝起点笔趣阁战龙归来林北末世:极度崩坏名柯:毒唯恋爱手册天绝魔刀丹崖仙途战婿归来成仙肤浅者足坛幸运星重生年代不做贤妻惊!小可怜竟是玄学大师赘婿出山神医御兽后不装了,抱上太子大腿后我真香了
经典收藏明贼袁术天下1472大航海:征服新世界给我戴绿帽,杀你全家套餐走起[综穿]相依为命大明孽子三国:签到三年,成为绝世战神不宋三分天下?问过我身后十万铁骑吗大唐霸道太子李承乾大乾:帝国独裁者圣主降世:开局狗符咒护体贞观楚王大明虎威军门这个三国太可怕了!汉厨开局茅草屋,终成女相大唐说书人:揭秘玄武门,李二懵了擎天者红楼:金戈铁马横扫八方
最近更新大唐:我有一个武器库大乾风云起苍穹衣冠谋冢穿越北宋靖康耻灭吾主沉浮灾荒年,全村啃树皮,媳妇嫌弃肉太肥了三藏还俗史上最强县令书圣?诗仙?首辅?没错,都是我高门庶子大明国师,教朱棣治国,朱元璋来听墙根重生之我是大明皇太孙朱雄英岂独无故大明辽国公陌上!乔家那位病公子穿越大雍:从瞎子到千古一帝说好的神医,怎么又成诗仙了?大秦帝师:狱中讲课,始皇跪求我治国明朝的名义朕乃天命大反派,开局怒斩重生女帝汉疆喋血风云录
玄桢记 青灯轻剑斩黄泉 - 玄桢记txt下载 - 玄桢记最新章节 - 玄桢记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