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平妻?不,我要你跪下叫长嫂

惊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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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陆家人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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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辞的死没多久就传到了陆平章的耳中,一并传来的还有宛平陆家起火的消息。

彼时陆平章正准备登进家门,就先得知十七回来的消息。

索性先与人去了就近的一处凉亭说话。

十七于凉亭中跟陆平章禀道:“放火的那人武功不俗,起初伪装成家丁溜进陆家,掩人耳目,又趁着我等在盘查的时候在书房和陆府几处角落都倒上了石油,意图烧了整座陆府,我们的人想去挽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火势已经烧起来了,延绵了半座陆府,那人虽被我们伤了胳膊和肩膀,但还是让他跑了。”

十七说到这,难免懊恼,又觉自责。

侯爷把事情交待给他们,却还是叫人跑了,实在丢人。

还好东西没丢。

他们去的早,书房里的那些东西,他们一早就拿出来秘密收好了,这事外人不知道,要不然他实在无颜来面见侯爷。

陆平章没说话,十七就继续禀道:“陆砚辞的书房烧得最厉害,如今只剩下断垣残垣,好在我们提前把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了,属下已叫底下人在探查这些资料,不过暂时还未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府里面,家丁和丫鬟烧伤了几个,三小姐因为恰好在院中,身边无人,又来不及躲,也葬身于火海之中,属下来时,她已不治身亡。”

“至于老夫人和老爷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老爷本来就中着风,时睡时醒,神志不清,怕是还不知道这件事。”

“倒是老夫人那边好像已经知道您在查老太爷的事了,又得知家中起火,直接吓晕了过去,属下来的时候,她还没醒。”

十七这两日宛平、京城两头跑。

他把宛平那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禀报给陆平章。

陆平章对于陆家人的情况不稀罕知道,是死是活也同他没什么关系,听闻这番话自然没什么表示。

他径直问起最想知道的事情:“广安呢?找到没?”

十七闻言,摇了摇头,面露羞愧:“……属下无用,暂时还未查到广安的消息。”

他道:“属下打听过,自从左氏和她那名婢女没了之后,广安就一直精神恍惚,时常抱病,人也憔悴了不少,因此他这阵子很少跟在陆砚辞的身边,但不管是陆府,还是他外面的屋子,都没见他的踪影。”

“属下去这两处地方查过,他外面的屋子里还藏着钱,都没来得及拿走,想来是临时知道了什么消息先行逃走了。”

“属下已经在他外面的家安插了人手,且已经找人在打听了,一旦有广安的消息,属下就立刻带他回来见您!”

陆平章点点头。

广安越是躲藏,就越能看出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东西。

毕竟广安从小就跟着陆砚辞,算是陆砚辞身边少有的心腹和信任之人了。

陆砚辞那间密室,即便瞒得过其他人,也定瞒不过广安。

那幕后之人也一样。

作为陆砚辞的心腹,广安一定知道他真实的身份。

也许广安就是这件事的突破口。

不过他能这么想,那幕后之人必然也会这么想,陆平章沉声提醒道:“注意着些,别叫旁人先找到。”

要是被其他人先找到,广安这条命怕是也就没了。

十七连忙抱拳应是。

已经丢了一次脸了,十七自然不会再丢第二次脸。

“侯爷,受伤的那人,要不要在城中查下?”他问陆平章。

他先前已经着他们的人在城中秘密搜查了。

宛平通往京城和其他地方的几处城门口,都有他们安插的人手,各处的住店、医馆,也全都被他们下了告知。

只要有可疑之人,就会有人通知他们。

但要是想大张旗鼓全城搜查,必然还得先告知官府,让官府的人出面直接全城搜查才好。

这样对他们而言会省事许多。

陆平章却没有要继续查下去的意思,他言语淡淡,把这件事看得分明:“那人明知你们在府里,还敢直接纵火,自然不怕被你们找到,也不会怕死。”

“即便找到他也无济于事。”

与其在此人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全力去搜查广安的身影。

“去查广安,务必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他。”

“是!”

十七领命完就先行告辞离开了。

陆平章又在凉亭中兀自坐了一会,敛眉思索着事情。

“平章!”

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陆平章循声看去,果然看见沈知意的身影。

她披着银红色的狐狸毛斗篷,正笑着往他这边跑来。

看着她脸上那熟悉的灿烂笑容,陆平章的心情明显变得愉快了几分,他收起思绪,严肃淡漠的脸上也扬起几分笑意。

陆平章起身径直起身朝她那边迎了过去。

“慢点,别摔着。”

他如今走起路来已与正常人无异,只是还不能疾跑,也没法走得太快。

手扶住跑过来的沈知意,陆平章把她跑乱了的头发别到耳后:“跑这么快做什么?”

沧海在一旁与沈知意问好。

沈知意笑着与他点点头,又转过头跟陆平章说:“我给你做了炸酱面,想快点让你来尝尝。”

沈知意笑盈盈地跟陆平章说完后又转过头喊茯苓:“茯苓,你快些。”

茯苓跑得气喘吁吁。

她精力自然没有沈知意好。

沈知意如今还每日遵循冯夫人所教,每天练一个时辰的鞭子,再打几套八段锦。

茯苓以前天热的时候,还能跟着一起。

现在天冷之后,就只有秦思柔还跟着沈知意一起练了,她是寻到时机就躲懒,能不练就不练。

如今效果便分明。

沈知意一路跑来,只是脸颊微红,微微喘气。

茯苓却抱着食盒跑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沈知意看不过去,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食盒,让她好好喘气去了。

然后回来跟陆平章说:“我自己做的,你先尝尝?”

她知道陆平章这几日心情不好,胃口也不佳,想到陆平章喜欢吃炸酱面,便让赤阳遣人看好陆平章回来的时间,等人进巷子就来禀报,她去厨房先给人做。

等他回来,就能吃上趁热的面条了。

陆平章当然看得出她是在哄他开心。

他这几日胃口的确不好。

早上在路上随便吃了一点,午膳也只是将就用了点。

但看出沈知意的心意,陆平章自然不舍得拂她的心意。

他从沈知意手里接过,问她:“在这吃还是回去?”

这会天还没彻底暗下。

余光还在,也还不算冷。

沈知意便说:“就在这吃吧,待会吃完,我们还能在院中走一走呢。”

陆平章腿好之后,只要没事,沈知意都会陪着他在园中走一会。

陆平章自然听她的。

夫妻俩进凉亭吃面,也没让茯苓和沧海继续守在外面。

沈知意进去前和他俩说:“沧海,你跟茯苓也去厨房吃饭吧,赤阳在那。”

沧海看了一眼陆平章。

陆平章自然不会反驳沈知意的话,点头。

沧海便带着茯苓先行告辞离开了。

凉亭这边只剩下这对小夫妻。

面条刚出锅。

食盒里面又用锦缎相隔,用来贮存温度,更好的保温。

几乎是才揭开盖子,就能闻到迎面而来的香气。

“这是我跟娘学的,不过我之前也没做过几次。”

炸酱面程序繁复,沈知意以前懒得做,这次也是听说陆平章喜欢,才耗了时间去做。

沈知意边把面条拿出来边跟陆平章说,“你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陆平章还没吃,就看着沈知意说了一句喜欢。

没等沈知意嗔怪他还没尝呢,他便又说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沈知意便很没出息地翘起了唇角,心情也很好。

以前觉得陆平章不会说话,如今和他相爱之后才发现他很会哄人。

不过沈知意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有信心的。

她刚刚自己尝过。

还分了些给茯苓和赤阳,他们都赞不绝口。

一共两碗。

沈知意的小份些,陆平章的大份些。

除此之外,还有厨房中午就开始在熬的山药骨头汤。

熬了一下午,骨头的香味很浓。

白瓷盅还烫着。

沈知意还没去拿,陆平章就说道:“我来。”

沈知意自然不会跟他争这个。

她也怕烫。

任陆平章把汤盅拿出来后,她先给他盛了一碗,自己也盛了一碗。

“你快吃吧。”沈知意说话的时候看着陆平章,明显感觉他近日瘦了不少。

整日如此奔波操劳,不瘦才怪了。

之前他们在温泉山庄被燕姑每天大补补回来的那些肉,她的还在,陆平章的却快没了。

她寻思着燕姑不在,她得盯好陆平章的饮食才是。

那些朝中大事,她帮不了他什么,只能在这些事情上多照顾他些。

看陆平章先吃了一口面,沈知意忙问:“怎么样?”

陆平章抬眸看着她笑:“很香,好吃。”

沈知意便高兴起来。

又见他连着吃了几筷子面,沈知意怕他噎着,让他喝点汤就着吃。

“你也吃。”陆平章招呼沈知意。

沈知意其实不饿。

自己做东西总是不容易饿的,刚在厨房的时候,沈知意只觉得油烟都快吸饱了,不过沈知意还是说好,陪着陆平章吃了起来。

夫妻俩面对面在凉亭中吃饭。

此时外面天空犹如仙女的裙子一样逶迤出漂亮的艳丽晚霞,霞光照满大地。

陆平章还是近日来难得吃这么多。

这么一大碗炸酱面,他全吃干净了,还喝了两碗汤。

吃饱喝足。

陆平章只觉得浑身都变暖了,五脏六腑也变得舒坦起来。

沈知意倒是没吃完。

她实在吃不下去了,也就没勉强自己。

残局自然有人收拾,夫妻俩携手走了出去,陆平章也没坐轮椅,陪着沈知意走着。

府中四处皆有亲卫和暗卫看守,自然不会有人能越过这层层关卡来偷窥到夫妻俩在府里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特意不怕死的过来。

沈知意牵着陆平章,很安心地和他在园中慢慢走着。

京城的侯府虽然没宛平那边大,但也是个标准的四进的四合院。

两人刚才所处的凉亭是在一进院和二进院的区间。

平时陆平章要见什么人,或是有什么不甚相熟的男宾外客过来,都是在这招待。

往前就是一处垂花门。

过了垂花门就是二进院了。

二进院有正房,用来接待正式的客人和议事,东西厢房则被用来作为陆平章见人的外书房和客房。

三进院是沈知意和陆平章平时休息的地方。

侯府没有其他主人,他们也还没孩子,这会除了他们的房间之外,其余房间都还空着。

他们俩在这住的不算多,这会那些地方也都还没张罗布置起来,就这么让他们空着。

四进院就是丫鬟们所待的地方了,还有一些后厨房和杂务办理的地方。

这会沈知意和陆平章在过了垂花门的地方慢慢走着。

这里的院子当然没宛平那么大,但也是一步一景,亭台楼阁俱有,形态各异的假山高低错落的在园中散开,又好像自成一景。

天色渐渐暗了起来。

长廊四周垂落的宫灯都已提前被人点上了。

灯火照着灯面,各色各样的山水花鸟随风转动,亦是一幅又一幅画。

天黑后,风就大了一些。

夫妻俩索性在避风的长廊慢慢走着。

陆平章走在外面,牵着沈知意的手,为她挡着风,又替她戴上风帽,免得这寒风吹得她头疼。

长廊连通内院,正好往他们的内院走去。

今天外面散播的那些谣言,闹得沸沸扬扬,沈知意关心陆平章的事,自然也都已经知道了。

她虽不担心陛下会因此疑心平章,但难免对陆砚辞生出恼怒和怨愤。

从前只觉得这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惯爱装模作样。

如今发现此人已经坏得无法用常人的眼光去看他了。

沈知意今早知道的时候,简直气得不行。

还是听赤阳说了平章和陛下的关系,以及平章遣人传来的话,才安心许多。

只是难免还是担心。

路上,沈知意便问起他这桩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她是不想看他那么辛苦,不知道他还得要熬多久,也不知道陆砚辞那人究竟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她都不明白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又是给人下毒,又是攀扯这么多人。

他难道就这么相信他那个幕后之人真能救他不成?得罪这么多人,他以后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沈知意是真不明白陆砚辞在想什么。

陆平章牵着沈知意的手,没立刻说,是又走了两步才开口:“他死了。”

沈知意愣住了:“什么?”

她被这个消息惊得停下了脚步,神情怔然地看着陆平章,颇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

陆平章也随着她一起停下脚步,在宫灯下垂眸看着她说:“他今天死在锦衣卫的诏狱中。”

沈知意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蹙着眉问:“被人谋杀的?”语调还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

“这事牵扯太广也太深,不好查,陛下只能下旨杖杀陆砚辞。”

沈知意听闻这个原因,松了口气。

她今天看陆砚辞攀扯那么多人,就觉得他要出事。

想想也是。

锦衣卫的诏狱是什么地方?何况陆砚辞如今还是要犯,怎么可能有人敢在锦衣卫的诏狱之中对他动手呢?

既是陛下要求杖杀,那就说得通了。

沈知意对陆砚辞早无情意,虽然刚刚被这个消息震得有些怔神,但也仅此而已。

她不会对陆砚辞的死有太多的反应。

只是陆平章的下一句话又让沈知意提起了心。

“但陆砚辞是自己撞墙而死的。”

看着沈知意再次睁大的眼睛和不敢相信的模样,陆平章不想与她说太多这些事情,让她烦忧,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他本来就是要死的,也早就准备好了。”

“死了就死了。”他让沈知意安心。

沈知意觉得这事隐隐透着一层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不明白陆砚辞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但就像陆平章说的,死了就死了,再去追究太多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一向想得开。

何况陆砚辞对她而言早已是无关紧要之人了。

她也懒得多想。

“那浡泥国的事怎么办?”她更关心的还是这个。

陆平章安慰她:“我之前已经着人去浡泥国,估计不日就会有人和消息过来。”

沈知意见他已有谋划和部署,便安心了许多。

只要此事不影响到平章就好,她所求的也就是这个。

夫妻俩之后没再说起这事,而是聊起一些闲话,边说着话边一同往内院走去。

-

翌日。

陆砚辞的处置便下来了。

陆砚辞勾结逆贼,于诏狱中下毒他国使臣,又恶意攀扯朝中大员,已被处死。

这个消息一出,最难反应过来的自然还是翰林院中人,尤其是大学士程怀先。

程怀先对陆砚辞一向爱重,这次丁忧未曾罢官归家也是他力保陆砚辞留下,还特地为他陈情于陛下,让陆砚辞于万寿节中接待使臣。

出了这样的事,他自然责无旁贷。

消息颁布当日,他便去了宫中写了折子向陛下请罪。

承和帝倒是未曾惩罚他,只是叫他日后还是得多看多审,不可这样轻易相信旁人。

程怀先自然连连应是,但离开宫里回到家的当日,还是病倒了。

之后他便又上书于陛下,表明自己已经年迈,希望陛下能另挑一名大学士统领翰林院大局。

承和帝派了太医过去,让他好好养病,别多想。

但那封折子也没退回,仍留在他的御桌上。

鸿胪寺中对陆砚辞也评价颇多。

毕竟共处了一段时间,谁也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陆探花,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只是最开始大家都还有些议论纷纷。

有些觉得那陆砚辞罪大恶极,实不可恕;却也有人觉得这陆砚辞只是替人背了锅。

尤其是和陆砚辞交好的成袁,他就仍旧觉得陆砚辞是替人背锅。

这样的消息议论纷纷,只是谁也不敢传到外头去,以免被哪位贵人盯上,也一并严惩了他们。

直到又一个消息传出来。

陆砚辞的贴身婢女亲口于宛平的府衙招认陆砚辞杀害原配,原因就是因为左氏知道了陆砚辞和人勾结,想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的时候不幸被陆砚辞先发现,于是不顾左氏还怀着他的孩子就在家中秘密解决了左氏和她的婢女。

甚至就连其父为何病倒在床上,也是因为陆砚辞给他下了药。

就是怕自己所图之事被发现。

这个消息一出,宛平、京城两地皆是一片哗然,原先为陆砚辞说话的人更是纷纷愕然,再也不敢吭声。

程怀先知道此事,一时间病得更厉害了。

寿康宫的那位更是气愤不已,扬言要把陆砚辞挫骨扬灰。

陆砚辞的案子就这样告一段落,但对他的评价以及他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不管是朝中还是民间依旧还有不少人在悄悄议论。

京中事务告一段落之后,陆平章便又“托病”带着沈知意回了宛平。

两人回宛平的第一天。

陆平章便打算去一趟陆府,解决那些没解决完的事。

沈知意听闻后,颇有些不放心,和他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陆平章摸摸她的头,笑着安慰她:“没事,你在家休息,我去去就回,晚上我们一家回去看望岳父岳母。”

沈知意见他主意已定,便也没说什么。

这事毕竟涉及陆家的秘辛。

只是亲自为他挑了一身大氅,又让人为他准备了一个手炉。

已经十二月了。

过了小寒,外面这天也是越来越冷了。

“那你早些回来。”沈知意亲自替他披上大氅后说,“我在家里等你。”

陆平章点头说好,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才转身离开。

沈知意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燕姑也已经知道那其中真相,没想到与侯爷关系最为亲厚的老太爷竟然没血缘,她亦是唏嘘不已。

当年她就觉得老太爷那病来得突然,可不管她怎么查也没查到什么。

没想到这其中竟隐藏着这样的事。

怪不得老太爷到死都没说。

陆平章一面带着沧海和赤阳出去,一面看着这熟悉的院落。

这是他和祖父生活过的地方。

想到祖父当时就是在这得知那些消息,因为愤怒中风,却还要为了他强忍着,宁可自己郁郁寡欢离世也不肯叫他知道那些消息,陆平章的脸便又沉了好些。

乘上马车之后,马车径直往陆府的方向赶去。

陆府被烧毁之后还没修缮过,主事的主子死的死,病的病,要不是陆平章的人日夜在这看守着,只怕这里面的人早就都要跑光了。

“侯爷。”

守在门口的几个护卫看到陆平章过来,纷纷上前与他问好。

陆平章点点头。

他只来过一次这个地方。

上次还是因为左氏的死,朝朝想来,陪她过来的。

听说陆平章过来,陆砚辞亲自提拔的那个陈管家也变了脸色匆匆赶来了。

“侯爷。”

他低头躬身神色恭敬,却也难掩脸色之苍白。

他虽被陆砚辞抬举做了府里的管家,但管的也就是府里的内务事,根本不知道陆砚辞暗地里做的那些事。

却因为和陆砚辞关系密切,这阵子没少被人盘问。

信义侯的人、官府的人、就连京城那边也来过好几批人盘问情况。

本就身心俱疲。

又听说这位祖宗来了,更是紧张不已。

不知道这位祖宗突然过来是来做什么的?陈午这心里自然慌得不行。

可陆平章连看都没看他,只是叫他领路,要去陆昌盛那边。

陈午自然不敢说什么,立刻恭恭敬敬地带人前去。

陆昌盛还是住在东院。

上次着火,他这里倒是没怎么烧着。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是陆砚辞给他下的药,害他变成这样,但也没人敢把这个消息传到陆昌盛的耳中,让他知道。

没人担得起这个后果。

他身边还是从前守着的那几个人。

看到陆平章过来,陆昌盛的亲信何高立刻变了脸色迎了过来。

他手里端着一碗药,是厨房刚送来的。

虽然陆昌盛现在这个情况,吃再多的药都没用了。

但也不能不管。

“侯爷何时回来的?”

何高跟陆平章套近乎。

陆平章自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径直问道:“陆昌盛人呢?”

旁人见他直呼全名也没敢说什么,例如陈午一流,他们只盼着别开罪这位信义侯就已经烧高香了,哪里敢多这个嘴?

何况信义侯本就如此。

他何时好脾气才叫人惊讶。

何高也显然早已经习惯了,也同样不敢多说一句。

侯爷和老爷父子之间一直都是如此。

从前就连老爷没事的时候,也只敢在背后悄悄腹诽几句,不敢当着侯爷的面说什么。

如今他病倒在床上,何高自然更加不敢说什么了。

何况侯爷虽然不喜欢老爷,但至少也从没给老爷下过什么药,哪里像二公子……看着倒是对老爷恭敬孝顺,哪里能想到他私下竟然会直接给老爷下药。

何高如今想起,还是觉得心底发寒,不敢相信。

人为何能变成这样?

这是何高这阵子经常在想的事情。

要是侯爷做这样的事,还姑且有原因可以说。

当初林夫人离开人世,总归和老爷脱不开干系。

可二公子……

老爷可从未对不起他过啊!

二公子怎么能这样对老爷啊!

何高实在感到胆寒。

“小的领您进去。”何高敛起思绪跟陆平章说道。

他说完,躬身领着陆平章主仆过去,只是在走到屋门前时,何高迟疑片刻还是看着身后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小心与他提了一句:“侯爷,老爷如今身体不好,只知道二公子被抓,还不知道别的消息。”

“您……看在父子情分上,别让老爷太难受了。”

他是希望陆平章能看在父子一场,血缘的份上,别做得太过火。

老爷这个身体情况,要是知道他病成这样都是二公子做的,只怕真的要气绝身亡了。

可何高哪里想得到?

陆平章今日过来的原因,恰恰正是因为这一份所谓的血缘,来为他的祖父讨要一份说法。

陆平章没回,推着他进去的沧海却淡淡与何高说了一句:“何管事,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侯爷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了?”

何高一听这话,顿时心下一紧:“是是是。”

看身后青年阴沉的脸色,何高再不敢多言,只能老老实实为人继续领路往前走。

待推开门,一股不算好闻的气息自里面传来。

这里不似信义侯府,没有地龙,冬日又冷,只能用炭火取暖。

虽说窗子开了几扇,但到底遮不住那屋里的味道。

陆昌盛现在不良于行,人算是直接瘫了,一切事情都得仰仗别人。

何高小心观察身后之人的脸色,见侯爷神色未变,倒是沧海和赤阳皱起眉,他正准备和陆平章告起罪,却听陆平章先发了话:“你在外面等着。”

何高哪里敢反对?

老老实实答应着守在外面,赤阳也被留了下来。

门没关,沧海推着陆平章进去。

陈午等人都被赤阳打发了。

陆昌盛虽然如今不良于行,耳力反倒要比从前好。

每日只能躺在这张床上,醒的时间也要比睡的时间长。

早在陆平章进去之前,他就知道陆平章来了。

看到陆平章的身影从外面进来,他就看着陆平章的方向发出啊啊啊的声响。

陆平章事先已从十七口中知道陆砚辞给陆昌盛下的药里有一种麻痹舌头的毒药,这药会麻痹人的神智和舌头,起初让人说不出话,渐渐还会麻痹人的神智,让人逐渐痴傻起来。

因为陆昌盛服用药物的时间还不长,这药还不足以麻痹他的神经,但已经麻痹了他的舌头。

此时陆昌盛看着陆平章再激动,也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他不知道陆平章为何而来,却依旧保持着一抹希望,希望陆平章是来带他走的。

他的长子位高权重。

只要他肯救他,他就一定能好起来!

沧海推着陆平章到了陆昌盛的床前。

“你也出去吧。”陆平章和沧海说。

沧海心中对陆昌盛愤懑难消,却也不敢忤逆陆平章的意思,只能咬着牙答应下来:“是。”

走之前,他恨恨瞪了陆昌盛一眼,才肯离开。

但陆昌盛现在全部神智都落在陆平章的身上,自然没注意到沧海眼中的恨意。

他还努力伸着手,想去抓陆平章的衣裳。

“啊……啊……”

他够着手,努力啊着,想够到陆平章。

陆平章冷眼看着他。

没等陆昌盛的手碰到他,陆平章就已经嫌脏的直接站起身。

他的举动让陆昌盛睁大了眼睛。

像是不敢置信陆平章能站起来一样,陆昌盛一时间竟忘了反应,他呆呆看着,片刻后又狂喜起来。

长子能起来,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只有长子长盛不衰,他们才能跟着吃肉喝汤。

现在次子已经出事,小女儿也已经葬身于火海之中,他能仰仗的也就只剩下长子一个人了。

当然希望长子越来越好,能把他带回去,让他重新回到侯府,回到那个让他养尊处优的地方。

“啊啊……”

陆昌盛继续发出声音,表现出对陆平章能起来的狂喜。

即便他起不来,也表展现出了手舞足蹈的高兴样子。

直到他看到了陆平章那双比任何时候都要看着冷漠的眼睛,让陆昌盛心里狠狠一惊。

挥舞的手突然间停了下来。

脸上狂喜的表情也僵持住了。

以为长子还在生他的气,怪他当初因为陈氏负了他的母亲,又偏疼陆砚辞那混账东西,陆昌盛只恨自己说不出话,要不然定能跟他好好诉一番衷肠。

他是真的后悔了。

这阵子躺在这张床上,动也动不了,也没法做其他事,只能去想以前的事。

越想,他就越后悔。

如果他当初没被陈氏勾引,如果他没背叛林氏,如果林氏没死,那他们一家三口该有多幸福。

林氏虽然没陈氏那么会小意奉承,但她貌美,性情又温柔贤惠。

他也是真的喜欢过她的。

长子又如此厉害。

年纪轻轻就已经封侯,日后定还有更伟大的功绩。

他本可以靠长子坦途一生的,却偏偏被陈氏给毁了。

到头来还把日子过成这样,次子还成了逆贼,不知道会不会牵连他,陆昌盛怎么可能不后悔?

他现在只恨不得跟他们撇清关系才好。

他两眼泛起泪花,像是在跟陆平章诉说自己的后悔。

陆平章看得到,却没理会。

只依旧冷眼于床前看着床上的陆昌盛。

审视了好一会,陆平章才开口:“你儿子和女儿都已经死了。”

陆昌盛听到这个消息,神情怔了一下。

片刻后却又恢复如常。

女儿死于火海,他已知晓,至于次子……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死自然也正常。

他只是怔忡了一瞬,便又恢复如常。

“啊啊”着,做着手势跟陆平章表示这样大逆不道的人,和他没关系。

极力跟陆砚辞撇清关系。

陆平章看他反应。

意料之中,却还是让他嗤笑出声,他毫不掩饰嘲讽对着陆昌盛嘲道:“你们父子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陆昌盛——”

陆平章冷着脸和他说道:“你当初知道祖父并非你生父,看着祖父怒不可遏病倒在床上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中意的儿子会给你下药,把你变成这副模样?”

外面传来瓷碗掉在地上的声音。

陆平章没有理会,依旧目光冷淡地看着陆昌盛。

陆昌盛像是被这个消息震住了一样。

他一时间竟迟迟没能反应过来,呆滞地看着陆平章,但很快,他的脸色就渐渐变得惨白起来,瞳孔也因为惊恐一点点随之放大。

他不知道是惊恐于那桩秘辛被陆平章知道,还是震惊于自己的身体竟然是被人下药导致。

呼吸急促。

陆昌盛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掌控住,艰难地发出嗬嗬的声音来。

陆平章来之前,曾有满腹怨愤想同陆昌盛发泄。

但此时看着他这副模样,陆平章又觉得兴致缺缺,他冷眼看了陆昌盛一眼,便径直坐回到轮椅上,自行驱动轮椅出去了。

没有理会身后的陆昌盛。

出去后,沧海和赤阳齐齐过来,为他推动轮椅。

何高跪在地上,身边是碎了的白瓷碗和满地药汁。

听到轮毂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何高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微躬于地上的身影很明显地动弹了一下,却连看都不敢看陆平章。

他终于知道侯爷今日为什么会过来了。

没想到那一桩久远的秘辛,竟还是被侯爷察觉了……

轮椅在他身边停下,何高更加惊恐了。

他亦知道那桩秘辛,不知道侯爷会怎么对付他。

“侯爷……”

颤抖的声音自喉咙里发出,何高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陆平章冷眸问他:“当初之事,还有多少人知晓?”

事到如今,何高自然不敢不答。

这本就是秘辛,自然不会有多少人知道。

何况陈家式微。

老夫人还得仰仗陆家,自然不敢告诉旁人。

他颤抖着声音回道:“这事知道的不多,府中也只有老夫人和她身边的嬷嬷,还有老爷和……小的知道。”

“陈夫人也知情,不过应该没有外传过。”

和他知道的一样。

陆平章未表态,继续问:“陈家呢?”

何高摇头:“据小的所知,陈家并不知情。”

陈家都得要仰仗陆家才能生活,怎么可能知道?

除了那位已故的和老夫人有染的舅老爷,知悉此事,但他人也已经没了。

陆平章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敲着扶手淡淡问起何高:“你儿子女儿还在陆家的庄子做事?”

何高心下一凛。

瞬间明白过来陆平章的意思。

他身体发寒,却不敢为自己求情。

侯爷如此看重老太爷,自然不可能让旁人知悉此事,让老太爷死后还被外人非议。

而像他们这样知道这桩秘辛的下人,自然也活不了。

何高怕死,却也知晓自己不得不死。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他眼里含泪,还是以额抵地,额头触碰到满地药汁,何高深深地给陆平章行了一礼:“等老爷去了,属下会跟着老爷一起去。”

“只求侯爷放过我那一家子,他们并不知情。”

陆平章收回视线:“我不杀无辜。”

之后他便由沧海他们推着他离开了。

走到外面,迎面寒风袭来,赤阳仍满心不忿问他:“主子,还去那老毒妇那吗?”

自打知道老太爷是因为什么死后,赤阳便恨透了这一大家子。

对于这个背叛老太爷的毒妇,他自然更恨。

老太爷究竟有什么对不住她的?竟叫她这样背叛老太爷,还拿着和别人的血脉充当成老太爷的子嗣!让老太爷含恨而死。

若不是侯爷身上还有这老毒妇的血脉,赤阳是真的想一剑杀了她。

陆平章还未开口。

刚才离开的陈午忽然变了脸色匆匆过来了。

陆平章淡眸看他,未曾说什么。

沧海和赤阳看到他过来,也都收了声,不想叫太多人知道。

陈午不知道他们主仆刚在说什么。

他也不敢问。

过来和陆平章拱了拱手后,便和他回禀刚刚得知的消息:“侯爷,老夫人突然身亡了。”

陆平章挑眉。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因为得知祖母故去而应有的难过,只是觉得好笑。

他这祖母向来怕他。

估计是知道他来了的消息,被吓死了。

“死了就办丧事,和我说有什么用?”陆平章显然没有要过去看看的意思。

陈午虽然猜想过这位信义侯不待见陆家人,恐不会做什么,但也没想到他能冷血成这样。

毕竟是嫡亲的祖母。

但陈午也不敢多言。

只匆匆应了一声是,便准备退让到一旁。

陆平章这时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问:“陆娩的丧事也是你办的?”

陈午一怔。

没想到侯爷会问起这个。

他也未敢隐瞒,点了点头,恭敬回道:“是小的操办的。”

“只是当时三小姐处于火海之中,那时火势太大,等我们扑灭的时候,最后只剩下一点残骸,又因为府中琐事太多,暂时只是收殓,还未入土,侯爷可有什么交待?”陈午小心询问。

若论血缘,陆娩的确算得上他的妹妹,可陆平章最不看重的就是血缘这个东西了。

没入土正好。

省得脏了陆家的风水宝地。

陆平章简言意赅:“交给你一件事,你若办得好,回头自去侯府报道。”

陈午心下一震,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他本以为今次必要受二公子牵连,即便勉强保全了这条命,也没什么好下场。

没想到侯爷竟然给了他一条生路。

陈午不解。

不明白侯爷为什么要留用他。

但他显然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陈午直接就冲着陆平章跪了下来:“侯爷有何吩咐,小的定竭尽全力。”

“当时陈氏葬在哪里?”陆平章问他。

这事当时也是陈午操办的。

因为当时陈氏死前,已被老爷送了和离书,和陆家脱离了关系,死后自然也没法葬在陆家。

是陈午按着陆砚辞的意思为她挑了一块还不错的风水宝地,葬在了那边。

陈午据实回答。

心中亦不由猜测起来,难道侯爷是想把陈氏的尸骨拉出来鞭尸?

这事虽然有违道德,但若侯爷真想要这么做,陈午也不敢不做。

“这个府里死的人,全都送去那边,本侯不希望他们死后还要占用陆家的地方,明白了吗?”

“什么?”陈午一怔。

显然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要求。

但与陆平章那双冷淡的眼眸相触,陈午立刻心下一凛,清醒过来。

只当是侯爷恨透了这一家子,不想让他们死后打扰老太爷的清净,陈午倒是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答应下来。

这事虽然不好办,但也不是不能办。

正巧二公子投敌出事,陛下对陆家本就有火,侯爷想把他们跟陆家分开,也说得过去。

总好过拉出来鞭尸。

陈午没想到这事竟然这么简单,只觉心潮澎湃,又跟陆平章叩首表起忠心:“小的一定办得妥妥当当,必不叫侯爷为难!”

陆平章看了沧海一眼。

沧海会意,扔给陈午一块令牌。

“事情处理完后,到侯府报道,自然会有人安置你。”

陈午捧着令牌,如获至宝:“是、是是!”

之后主仆三人离开此地,陈午跪送陆平章离开,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兴致冲冲去操办起丧事。

只是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东院那位。

刚才侯爷的意思是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那是不是也包括东院那位?

陈午心下一琢磨。

也不敢再追出去问,只能自己揣度起陆平章的意思,想着到时候再看。

陆家事情了结。

陆平章却没有感到开心。

冬风瑟瑟。

他握着沈知意特地为他准备的手炉,依旧觉得身上很冷,像是暖不过来似的。

直到出门看见一熟悉身影,陆平章先是一怔。

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红色身影从马车上下来,朝他大步走来,陆平章终于确信真是她来了。

若非此时还在外面,陆平章想,他应该会直接朝沈知意大步走去。

而此时,他坐在轮椅,被她握住手。

“你怎么来了?”他问沈知意。

沈知意笑盈盈弯着眉眼看着他说:“来接你回家吃饭呀,爹娘他们都已经在等我们过去了,我们去接上佑儿就回家吃饭。”

沈知意握住陆平章冰凉的手,没问里面发生了什么。

陆平章看着她脸上的笑,觉得寒冷的身体好似渐渐有些变得暖和起来了,他反握住她的手,哑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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