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拉斯与“守夜人”激烈争论,伊森于噩梦中挣扎的同时,“幽深终点站”隧道的最深处,那片连伊森的感知都曾一度被屏蔽的绝对黑暗区域,正发生着诡异的变化。
无数被吞噬的负面能量——数百年间失踪村民的迷茫与恐惧、游客的绝望、“渡鸦”小队成员瞬间湮灭时的惊骇与不甘,甚至是被塞拉斯杀死的那几名中世纪侍卫临死前的怨念与弗拉维奥的傲慢与恐惧
这些原本杂乱无章的能量,在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下,如同铁屑被磁石吸引,开始疯狂地旋转、压缩、凝聚。
最终,它们坍缩成了一个核心,并迅速勾勒出一个人形的轮廓。这个过程并非创造,更像是一种…孵化
隧道深处的黑暗如同蠕动的子宫能量流嘶嘶作响:成了…一个‘孩子’…
新生的“人形”摇摇晃晃地站起,它的动作极其不协调,如同提线木偶,四肢僵硬地摆动着,试图理解这具刚刚获得的形体。
它没有记忆,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和由构成它的“材料”所决定的…饥饿
几分钟后,它的动作变得流畅,仿佛学习能力被加速了千百倍。
它无声地行走在死寂的隧道中,对周围沉睡的、毫无生气的岩石漠不关心。它的目标在外面。
隧道入口处,被“守夜人”留下执行外围封锁命令的两名守卫,正靠在装备箱上打盹。
他们接到的命令是“禁止任何人进入”,并未被告知里面可能有什么会出来
那道瘦高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掠过,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它在一个守卫旁边的行李包前停下,歪着头“看”着这个陌生的物体。
一种模糊的、关于“外面世界”的碎片信息来自被吞噬的游客和士兵的记忆,在它空白的意识中闪过。
它拎起背包,无声无息地没入了旁边的森林。
森林深处有一潭冰冷的泉水。月光艰难地穿透浓密的树冠,投下斑驳的光点。
它站在水边,低头看着水中倒映出的模糊人形——一个瘦削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冷白色的亚裔少年面孔,黑色的短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五官精致得近乎雕琢,带着一种少年特有的介于青涩与俊美之间的模糊感,尤其是那双眼睛,大而黑,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纯净,甚至…无辜
但这张脸,此刻沾满了从隧道带出的、如同沥青般的能量残渣和污垢。
它笨拙地模仿着记忆中“清洗”的动作,用手掬起冰冷的泉水,搓洗着身体。
污垢褪去,露出底下更显苍白的皮肤。
然后,它撕开了那个背包,里面是守卫的备用衣物——普通的黑色工装裤、一件灰色t恤和一件连帽衫。
它拿起衣服,动作停滞了,似乎在调取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学习如何穿着。
过程有些笨拙,裤子差点穿反,t恤也套得歪歪扭扭,但最终,它还是成功地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衣服略显宽松,反而更凸显了它的瘦削和那种莫名的脆弱感。
冰冷的泉水泛起涟漪洗掉的只是表象…
穿在它身上的连帽衫布料摩擦着陌生的皮肤,纤维紧绷:这家伙…里面是空的吗?怎么这么冷?
就在这时,一头被陌生气息吸引的成年棕熊,从它身后的阴影中悄无声息地逼近。
野兽的本能让它感觉到了危险,但饥饿和领地意识驱使它发动了攻击。
棕熊人立而起,发出低吼,巨大的熊掌带着腥风拍向少年的后心。
少年甚至没有回头。
他只是随意地仿佛驱赶苍蝇般,向后伸出了右手,精准地、轻描淡写地扼住了棕熊粗壮的脖子。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响起。
棕熊的咆哮戛然而止,巨大的身躯猛地一僵,眼中的凶光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死寂。
它庞大的身躯软软地瘫倒在地,激起一片落叶。
少年松开手,看都没看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掐断棕熊的脖子,轻松得如同折断一根干燥的树枝。
棕熊:我…可是这片森林的霸主…
少年的手白皙修长,毫无血迹指尖微动
“ 阻碍…清除。”
它站在原地,微微仰起头,闭上了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
它不是用鼻子去闻,而是在感知
感知空间中流淌的、无数生灵散发出的情绪与生命的“味道”。
大多数味道浑浊、平淡,引不起它的兴趣。
但突然,它睁开了眼睛。
在无数杂乱的气息中,有一个“味道”如同黑暗中的灯塔般鲜明,穿透了时空的距离,隐隐约约地传来。
那味道…混合着一种独特的感知力带来的细微痛苦、坚韧的爱意、以及灵魂深处某种与它同源却又截然不同的…光芒?
这味道让它核心深处那永恒的饥饿感,瞬间变得尖锐而具体。
是他?
是那个能“听”到地脉低语与它有着微妙连接,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穿越时空带来的特殊“印记”的人。
对这只由负面能量构成的它来说,伊森的“味道”是它无法抗拒的终极诱惑,是它存在的意义,是它必须吞噬的…人
它确定了方向,抬起脚,迈着依旧有些生涩但无比坚定的步伐,走出了森林,向着城市,向着伊森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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