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斯和晓明沉默地坐在后座上,车厢内弥漫着压抑的死寂。酒保在前方沉稳地操控着方向盘,车身在夜色中疾驰。
埃克斯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死死钉在晓明——或者说妲明——身上。
晓明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长叹一声打破了沉默:“喂,别这么看我啦。”
她试图让语气轻松些,“我一没杀泽塔,二从事实上来说,确实是在帮你追x吧?就…加了点我喜欢的元素调味嘛。”
“你骗了我!”埃克斯的声音里压着翻滚的恨意,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你让我无形中害了她!你把我当什么?你剧本里的提线木偶?!”
“这锅我可不背。”晓明撇撇嘴,眼神冷了下来,“去狙击Y可不是我给你下的令,是你自己开的枪,擅自行动的是不是你?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自己犯的错全推到我头上?”她的反问精准而刻薄。
埃克斯猛地一窒,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
他愣住了,混乱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冲撞——瞄准镜里Y的身影,扣动扳机时的冰冷触感,x那瞬间惊愕痛苦的眼神……是她吗?不,是Y扑了上去……
但子弹,确实是从他的枪口射出的。
晓明的话像毒蛇,钻进了他认知的裂缝。他颓然地垂下头,肩膀垮塌下去,声音低哑:“……好像是的?”
酒保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们一眼,声音沉稳地介入:“现在怎么都算一条船上的了,吵有什么用?”他打破了后座紧绷的死局。
晓明揉了揉被纪川子弹洞穿的手腕和膝盖,那里还缠着渗血的绷带,语气带着点自嘲:“你们要杀手的力量?找我可没有了。我现在就是个半残废。”
她看向酒保,“所以,费这么大劲捞我们出来,到底图什么?不止是避难吧?”
酒保的目光直视着前方的黑暗道路,没有回头:“不,需要的不止是你们残存的力量。更是你们的身份能‘号召’的力量。”他顿了顿,“就像一面旗帜。”
“身份?”晓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嗅到腥味的猫,“有点意思。那找泽塔干什么?他就一b级,能有什么号召力?”她敏锐地追问。
酒保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斟酌措辞。
就在这短暂的间隙,埃克斯也抬起了头,灰绿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警觉:“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到了地方,自然会有人告诉你们。”酒保避开了正面回答,同时迅速从副驾驶座下摸出两个造型奇特的金属头盔。
头盔表面布满细密的线路接口,闪烁着幽微的蓝光,透着一股冰冷的科技感。“等下戴上这个。”
他将头盔分别递给后座的两人。晓明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好奇地掂量着:“试验品?副作用是什么?变白痴还是直接脑死亡?”
“可能有点晕,因为是第一批试验品……”
酒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也有可能……伴随一些神经性的痛觉残留?具体要问江……嗯,研发者。或者,你们想试试不戴,体验一下那种痛得全身抽搐、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滋味?”
车子猛地一个急刹,停在一条偏僻岔道的阴影里。酒保紧盯着手腕上的战术手表,秒针滴答跳动,气氛骤然紧张到极点。
“三、二、一……就是现在!戴!”酒保低吼出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晓明二话不说,利落地将头盔扣在了头上,接口处发出轻微的“咔哒”锁定声。
“反正已经上了贼船,还能怎样?”她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带着点金属的嗡鸣。
埃克斯看着手中的头盔,又看看酒保紧绷的侧脸,眼中挣扎了片刻。他感觉远处隐约传来某种低频的、令人心悸的震动感,仿佛某种无形的浪潮正在逼近。
他不再犹豫,咬牙将头盔戴上。冰冷的金属紧贴皮肤,带来一阵异样的麻痒。
几乎就在头盔合拢的瞬间——
“呃啊——!”一声压抑的痛苦嘶鸣从头盔里溢出,是埃克斯。剧烈的、足以撕裂神经的剧痛如同预想般袭来!
但下一秒,头盔内部仿佛激活了某种力场,那尖锐的痛楚像被隔上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感官瞬间变得迟钝而遥远。
身体依然在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但感觉被大幅度削弱了,大脑像是被强行抽离了身体,轻飘飘地浮在云端,一片混沌。
埃克斯的嘴角无意识地淌下一丝透明的涎水,眼神在头盔的目镜下茫然地放空。
他戴晚了一点。
酒保透过后视镜迅速瞥了一眼,确认两人状态,立刻猛打方向盘,车子如离弦之箭般调头,朝着与城市相反的方向,一头扎进更深的黑暗荒野!
他单手抓起加密通讯器,语速极快:“江怜,你那边怎么样?”
通讯器另一端传来女医生冷静的指挥声和隐约的拖动重物的声响:“顺利,泽塔已经戴上了头盔,正在转移。基地汇合。”
“好!”酒保声音斩钉截铁,“记得处理现场,别留尾巴。”
“不用你说。”女医生的声音干脆利落,通讯随即切断。
晓明的头盔下,意识模糊地感知到酒保在通话,但那些话语就像隔着一片汹涌的海浪传来,破碎、遥远,大脑根本无法摄取和处理任何有效的信息。
她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里,一切感官都迟钝而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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