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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个身,继而醒了过来,从枕边拿过手机看了看,已经下午两点钟了。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音。我轻轻下了地,去厕所放空了膀胱里的存水,发现俞筱楠的房间还紧紧关着门,她们似乎还没有起床。我回到客厅,打开冰箱看了看,从里面拿了一根香蕉,坐到沙发上,三口两口就吃完了。
我又发了会儿呆,俞筱楠的房间门被打开了,麦脉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她看到我后,打了个哈欠,呆呆地向我打了声招呼,晃晃悠悠地走向厕所。我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和两条修长的腿,一时呆住了。她冲水出来后,没有回屋,坐到了我的身边,掖了掖t恤的下摆,避免走光。
“你不再去睡会儿了?”我低声问,“俞筱楠还没起吗?”
“筱楠姐不在呀,她好像早就起来了,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了,”麦脉说,“我不睡了,醒了之后就睡不着了。”
我站了起来,走到俞筱楠的卧室门口,探头向里看了看,俞筱楠果然不在,床上的毛巾被乱作一团。我走回到沙发边上,对麦脉说:“看来她今天出去了。”
“我饿了,你家还有什么吃的吗?”麦脉问。
“我刚才看冰箱来着,只有水果。你吃香蕉吗?”
麦脉摇摇头,说:“还是出去吃点东西吧。”
我回到屋里,换好了衣服,等了麦脉几分钟,她也换好了衣服,走到卫生间,简单洗了洗脸,梳了梳头,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
我们走出院,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小饭馆,各自点了一份盖饭。麦脉真的饿了,她不顾个人形象,狼吞虎咽起来,好像一只饕餮。吃完饭,我们没有在外面接受太阳的炙烤,快步回了家,俞筱楠依然没有回来。
我给俞筱楠发了消息,询问她干什么去了。俞筱楠说不妨碍你们过二人世界。我解释说,我跟你说过了,我们俩之间没什么的。俞筱楠发了一个疑问的表情,没再说什么。
我让麦脉自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麦脉说要开我的电脑,她想听听自己唱的那首《拂晓的风》。我说你手机上有,干嘛要用电脑呀。麦脉说电脑的音质更好。我说你的嗓子音质最好了,你自己唱不就行了吗。麦脉没理我,径自走进我的房间,开电脑去了。
我没跟着一起进去,只是坐在沙发上,浏览着手机。少顷,房间里传来了麦脉的歌声。这是最好的一版,经过专业的制作就是不一样。
麦脉也出来了,她将那首歌调成循环播放。她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掏出手机拨打起了电话。“喂,囡囡姐,你们往回走了吗?”原来麦脉是在给囡囡打电话。
“哦,你们刚出来是吧……我呀,(看了我一眼)我在晓风哥家呢,我们等着你回来呢……别,我哥要是也在的话,那我就不去了,你跟他说,我只见你……你是先回家歇歇呢,还是咱们直接约个地方……你直接来晓风哥家?(又看了看我,我摆摆手,表示拒绝)不行啊,他家还有别人呢……就是之前租他房子的那个人,我哥的员工……(囡囡似乎去问身边的彭蓬,然后询问麦脉)对对对,就是她,晓风哥和他前女友分开之后,筱楠姐就搬回来了……等见了面之后,你自己问他吧……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到城里,要是晚的话,咱们干脆找地方直接吃晚饭吧……行,那我看看地方,等我找好之后,发给你,拜拜。”
麦脉挂了电话,我问她:“囡囡和彭蓬从郊区出来了吗?”
“他们刚出来,估计路上可能会堵车,到城里差不多五点多吧,到时候再联系,我先看看晚上吃什么。”
“我一点儿也不饿呢,刚吃完饭。”
“我也不饿呀,可是你得照顾照顾囡囡姐呀,她忙了一天,肯定要吃饭的。”
“那你找地方吧。”
麦脉挑选着饭馆,每看好一个,就要询问我的意见。我总是说“随便”、“都行”之类的话,搞得麦脉很郁闷。最后,她自作主张,说要去吃火锅。我说大热天的,吃什么火锅呀。麦脉说,你不是都行吗,既然你不同意,那你给个建议吧。我说,那就去吃火锅吧。麦脉翻着白眼看我。
直到我们俩离开家的时候,俞筱楠也没有回来。我想不出她能去哪儿,尤其是这么个大热天的。不过我没有再给她发消息。
我们到达预定的火锅店时,囡囡还没有来,为了避免一会儿到了饭点开始排队,我和麦脉先进去了,然后给囡囡发消息,说我们已经到了。又过了半个小时,囡囡终于来了,她风尘仆仆地走进火锅店,被一直盯着门口的我看到了,站起来向她招手。她对服务员指了指我们的位置后,径直走了过来。
“嘿,你们真会挑地方,”囡囡放下包,坐在了麦脉边上,对我说,“我还记得上次来这家的时候,还是过年之前呢,当时你骗你爸爸妈妈说出来相亲,还记得吗?”
我想起来了,那天还陪着囡囡给老黄买了衬衫和领带。想起衬衫,我又联想到了麦脉从香港回来后给我买的衬衫,正是之前囡囡给老黄买的那个牌子。
麦脉好奇地询问囡囡所说的骗我爸爸妈妈相亲的事情。我懒得解释,便让囡囡讲了一遍。听完后,麦脉对我说:“晓风哥,要不然你带着我回家吧,我也可以帮你瞒过叔叔阿姨,保证不漏破绽。”
“拉倒吧你!”
囡囡侧头看向麦脉,表情变得严厉:“你干嘛总是躲着不见我?难道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麦脉赔笑道:“没有躲着你嘛,就是一直没时间罢了……咱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囡囡也真是饿了,她说中午就吃了个苹果,和蓬哥一直在忙着指挥工人。我看着她大快朵颐,不好意思打扰她,只是随口问了些蓬哥最近怎么样,是不是把你送过来之后就回家了之类的话。
囡囡擦了擦嘴边的麻酱渍,说:“蓬哥没回家,他跟我一起来的。”
麦脉“啊”了一声,赶紧四下巡睃,没有发现彭蓬的身影,问:“我哥去哪儿了?不是说不让你带他来吗?”
“他知道你不想当着他说事儿,所以没跟我进来,去别的地方吃饭了,吃完饭自己再去逛逛商场,让咱们完事儿之后给他打电话。”
“那还行。”
看囡囡吃完第一波之后,我开始询问:“囡囡,你和老黄见面之后,他都跟你说什么关于麦脉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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