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兹戴尔某处边境地带,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烧焦植被的刺鼻气味。一场小规模的、针对某个不听话的地方头领的“清理”任务刚刚结束。
赫德雷甩了甩他那柄标志性的、沾满血污和碎肉的战斧,将其重重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伊内丝则在一旁,优雅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仿佛刚才那场高效的刺杀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表演。
w则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一颗焦黑的石头,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似乎对任务本身毫无兴趣,只享受爆炸和混乱本身。
“啧,这地方的杂鱼真是越来越不经打了。”
赫德雷啐了一口,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血水混合的污渍,
“连热身都算不上。”
伊内丝收起匕首,金色的眼眸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
“或许是你这把老斧头终于开刃了,赫德雷。又或者,是最近的大新闻让这些小角色都吓破了胆,没心思好好打仗了。”
“大新闻?”
w像是突然来了兴致,蹦跳着凑过来,脸上带着天真又残忍的笑容,
“你们是说天上掉下来的那个大玩具,还是那个到处给人‘点名’的‘疾风’?”
赫德雷皱了皱眉,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那艘船……‘恶魔号’?哼,特雷西斯大人把它捂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听说里面有点……邪门。”
他压低了声音,尽管周围只有他们三人,
“前几天,‘铁锈’的几个好手想从一个小点的破口钻进去,结果再也没出来,连个响动都没有。那东西,不像是死物。”
伊内丝点了点头,眼神锐利:
“能量反应很异常,既不是源石技艺,也不是我们知道任何东西。凯尔希那个老女人那边似乎也没什么头绪。一个完全未知的……东西,落在了卡兹戴尔。这感觉,就像在火药桶旁边玩火。”
“玩火才有趣嘛!”
w笑嘻嘻地插嘴,
“说不定砰地一声,把所有人都炸上天!那才叫壮观!”
赫德雷没理会w的疯话,继续道:
“至于那个‘疾风’……”
他咂了咂嘴,语气复杂,
“这小子,邪性。崛起的速度太快了,手段也狠。踹门强杀沃土,超远距离狙掉赫里斯……现在连军事委员会不方便动手的脏活也接,还干得漂漂亮亮。关键是,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想要什么。”
伊内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一个高效的独狼。他接的委托,目标都很明确,不是随机杀戮。他在有意识地……积累名声,或者说,是在用这种方式,接触某些层面。我对他很感兴趣。”
她的目光中闪烁着猎手般的光芒。
w歪着头,故作天真地问:
“伊内丝,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了吧?因为他箭射得准?”
伊内丝冷冷地扫了w一眼:
“我只是对任何可能打破现有平衡的‘变量’感兴趣。特雷西斯大人得到了那艘邪门的船,巴别塔那边有博士和凯尔希坐镇,现在又冒出个‘疾风’……这潭水越来越浑了。”
赫德雷扛起战斧,沉声道:
“水浑了,对我们这些佣兵来说,未必是坏事。机会更多,价钱也能往上抬抬。只要别不小心淹死就行。”
他看向远处“恶魔号”坠落方向那隐约可见的、扭曲了光线的空域,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那艘船……我总觉得是个更大的麻烦。‘疾风’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但那东西……谁知道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w蹦蹦跳跳地走到前面,转过身,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混乱的世界:
“麻烦?机会?都一样啦!只要够有趣就行!我现在只希望那个‘疾风’别那么快死掉,或者……能死在我精心准备的‘烟花’里,那就更有趣了!哈哈哈哈!”
赫德雷和伊内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和了然。
“疾风”的崛起,是近在眼前的变数。
“恶魔号”的坠落,是悬而未决的危机。
而他们三人,将继续在这片因巨变而更加动荡的土地上,为了各自的欲望和生存,扮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
风暴已然降临,无人能够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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